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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出一个小脑袋,看着林飞南的背影叫道:“我也想策马狩猎!” 马车恰好途径一段不太平整的土路,“咯噔”一声,车身剧烈一晃,姜萌惊叫一声,身体直挺挺地向后栽倒—— “砰”一下,姜萌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身体上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背后的触感甚至有些软…… “笨蛋,你想要压死我吗?” 听到宴霄的声音带着丝痛苦,姜萌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把差点被自己压扁的小师弟拉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压你的。” 宴霄习惯性地冷着脸不说话,整理了一下被姜萌抓乱的衣领,仿佛一个凶巴巴的小老师:“你老老实实地坐好了。” 姜萌全然没有身为大师兄的地位,怏怏地裹紧自己的小披风,坐到马车深处酝酿睡意去了。 等姜萌一觉醒来,一股nongnong的烤rou香气悄悄地钻进鼻孔。 他秀气的小鼻子耸动了一下,急吼吼地睁开了眼睛:“唔……师糊你们背着我偷吃什么呢?” 萧卿听到动静后掀开车帘,冲着姜萌扬了扬手里的烤兔rou:“还好你醒过来了,要不然就被我们吃完了。” 姜萌连滚带爬地从绒毯里翻出来,张开嘴一口咬了一口热腾腾香喷喷的烤rou,美得整个人都在冒泡:“好好吃呀!吃了好几个月猪rou,没想到兔子rou更好吃呢!” 林飞南坐在火堆边,手里拿着几个签子继续烤着,看到萧卿抱着姜萌走过来,懒洋洋地笑道:“想吃就自己下来烤,这里还有很多。” 姜萌开心地应了一声,屁颠颠地蹲坐在宴霄身旁,学着对方的样子把兔rou穿在签子上,又伸长手臂将兔rou伸进火堆里。 恰好一阵冷风吹来,跳跃的火苗顺着风势向着姜萌的方向歪了一下,因为姜萌离得太近,差点直接燎到他的头发:“啊!” 宴霄看不下去自家小师兄笨笨的样子,伸手把姜萌往后扯了扯,又慷慨地将手里已经烤好的兔子rou给他,说道:“你先吃我的。” 姜萌看着宴霄冷淡的小脸,感动得不行,心想这个家伙虽然嘴巴有时候有点讨厌,但是心底还是善良的,知道什么是爱戴师兄。 他津津有味地咬着鲜嫩的兔rou,冲着宴霄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来。 正如林飞南所说,他们在逃往庆平的路途中没有任何人追杀过来,一行四人打打猎,踏踏青,就这么优哉游哉地到了目的地。 庆平已经距离京城很远了,老黑安排好来接应他们的是一个叫楚烽的苗疆人,此人为皇家干了不少杀人灭口的事,后来因为知道过多的内幕而被许多人追杀。 为了保命,他潜伏回了苗族本家,和一个归隐在山林之间的苗疆长老学了一门易容的手艺。学成后给自己改头换面,以一个崭新的身份面对世人,也算是勉强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 萧卿几人到达庆平的时候,楚烽已经带着自己手下的兄弟等候在城门外了。 林飞南是头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鬼面”,神情并不像来的路上那样轻松,反而多了一些类似猫科动物的谨慎和戒备。 “萧兄,林兄。” 楚烽迎上来,一身墨黑锦衫显现出他颀长的身形,鬓侧的两缕长发随风浮动,给人一种文人墨客般的矜贵和风雅。 林飞南紧紧地盯着楚烽,默默不语,而萧卿则有些尴尬地咳了一下,走上前与楚烽熟络地低聊起来。 姜萌看着几个大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不明所以地扭过头去看宴霄,把嘴巴凑到对方的耳边,老神在在地问道:“二师糊怎么不高兴了呢?” 来庆平的路上,姜萌就已经和林飞南混得很熟了,不但明目张胆地把人家的宝剑拿过来把玩儿,还扬言要认他做自己的二师糊。 宴霄紧紧地抿着嘴巴,伸出手牵起姜萌,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经过这些日子,姜萌已经被宴霄这个小煞神管得服服帖帖,对方一个眼神就让姜萌安静下来,乖乖巧巧得像个小木头人。 楚烽作为庆平的东道主,很阔绰地在一家酒楼准备了接风宴,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摆满了一整张桌子,看得姜萌魂飞天外,两颗黑黝黝的眼珠都不会拐弯儿了。 大人们都还在叙着旧,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们这两个小家伙,姜萌仗着自己存在感低,正打算伸出一只小rou爪子去捏一块儿餐前点心开开胃,但还没等得逞,就被宴霄拦了下来。 姜萌正巧饿地前心贴后背,被抓包也不想放弃,可怜巴巴地望着坐在身边的宴霄,那小眼神儿简直和街边的小乞丐一个样儿。 宴霄用酷酷的表情告诉他不可以,而这一次不是因为他觉得一个小辈儿首先动筷子会不礼貌,而是他总觉得这个楚烽给人的感觉有些奇怪。 不过他们这四个人中,只有萧卿和楚烽之前有过交集,萧卿都没有看出来哪里不对劲,他就更不好无端猜测别人。 但说是这么说,根据宴霄的性子,他已经开始戒备了,对方没有动过的食物和酒水,都不可掉以轻心。 显然,林飞南和宴霄是一样谨慎的人,他从始至终就在暗中观察着,他也许和宴霄一样觉察到了什么,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楚烽和萧卿相谈甚欢,面对林飞南的冷漠,楚烽倒也招架得住,主动地倒上一小杯酒先干为敬,客客气气地说道:“楚某是个只会用毒的粗人,若是哪里做的让林兄不满,林兄直言便好,无需与楚某客气。” 林飞南看到楚烽喝了酒,才慢悠悠地站起来,摆出一张酒桌上最标准的官方笑脸,也喝了个一干二净。 然而事实证明宴霄的预感并不是空xue来风,在接风宴吃到一半的时候,林飞南突然狠狠地掀了桌子。 “林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楚烽泰然自若,抱着双臂,凉飕飕地看着林飞南。 林飞南的脸色莫名发白,他飞快地从衣衫里翻出一只小瓷瓶,掏出一颗药丸不由分说地塞进了萧卿的嘴里,然后才握紧手里的剑,一副准备搏命的样子:“你不是楚烽。” 萧卿的脸上惊讶了一下,顺着林飞南的目光看过去,竟然发现“楚烽”正慢条斯理地扯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陌生而又狰狞的脸。 “萧卿,好久不见。” 姜萌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急转直下的场面,吓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眼前一闪,他和宴霄已经被萧卿护在了身后。 宴霄的周身紧绷成一块儿石头,他牢牢地握住姜萌的手,轻声地在姜萌的耳边安慰道:“莫怕。” 姜萌正想要回答他,可身上却陡然传来一阵酥麻无力感,他的喉咙和舌头都全部被麻痹,连一个气音都发不出来。 宴霄的注意力原本在几个无声对峙的大人们之间,突然他发觉姜萌的手心开始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