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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选择在白日出现,以及为什么能扛过一道天雷,都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老城区多是一些六七层高的老楼,不像湖城市中心被高耸的钢筋水泥覆盖,不透一丝风,老城区夜晚的风稍显冷冽,夙任一头极其柔顺的黑瀑似的长发随着冷风四散摇曳,甚至有一两缕飘到沈亦棠脸上。 “想把他揪出来好像有点难度……” 夙任发质出奇的好,甚至比上好的锦缎还略胜一筹,贴在肌肤上冰冰凉凉,柔柔滑滑的,很舒服。 “只能咨询一下专业人士了。”沈亦棠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只特质的龙涎香,双手合十抵在眉心,默念范思安的名字。 龙涎香忽然毫无征兆的快速燃烧起来,眨眼的功夫已经烧掉三分之一,更奇怪的是,烟却不溢散,氤氲在半空处,一张由烟雾聚集而成的人脸缓缓成型,正是范思安的模样。 “hi!找我什么事。” 烟雾凝聚成的人脸活灵活现,甚至还俏皮的朝着沈亦棠眨眨眼睛。 “有点麻烦……” 沈亦棠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了范思安,范思安闻言低头思索了一会之后才开口说道。 “你这有点儿棘手,除了知道他是个鬼之外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你也知道我们这里黑户很多,历史遗留问题也不少,随便蹦跶出一个几百年前的老鬼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多一点儿线索,只要再多一点儿线索我一定能把他揪出来。” 范思安好像很忙,两句话的时间都被打断了好几次。 “如果有其他发现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依旧是毫无进展,可是沈亦棠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他办公,只能作罢。 “你放心,我这边也会留意他的动向,另外……”烟雾组成的人型忽然眯起眼,着迷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整张脸写满了享受二字。 “兄弟你这香还真是独特,能不能……” “当然没问题。” 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范思安露出一口小灰牙,冲二人摆摆手,烟雾聚拢而成的人型陡然消散,只是剩下的半截儿龙涎香急剧燃烧,直直升入云霄。 夙任眯着眼若有所思打量着龙涎香烧过的残骸: 这个要怎么删除? 第23章 “还真是小瞧你了。” 肮脏的街区,陈旧的招牌,时髦女郎风情万种倚在贴满各种小广告的墙角,傲人的身材被紧身的旗袍勾勒的恰到好处,前凸后翘。涂成豆蔻的指尖轻轻磕了一下举在火红唇边的细长女士香烟,淡白色的烟灰簌簌而落。细长妩媚的眉眼拉出嘲讽的弧度,漫不经心的瞧着眼前挑衅般看着她的‘女孩’。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种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红姐你不该怪到我头上。” 女孩身着暗黄色旗袍,胸前被故意收紧,刻意的想要让自己显得“丰满”一点,本该稚嫩天真的脸被厚厚粉底遮住,发型收拾的和红姐有八成相似,扎成了蓬松的丸子头,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带上了看起来很贵重的发饰,想要营造成熟的味道。 殊不知这样只会让自己显得不伦不类,显得很廉价。 红姐轻笑一声,并不把安然的话放在心上,深深吸了一口香烟,沉醉似的微眯着眼,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你叫我一声姐,我也照顾你不短的时间,咱们两个如今算是两清,不过……” 红姐扭着纤腰婀娜多姿风情万种走到安然面前,轻柔抚上珠圆玉润的耳垂儿,长长的指甲似有若无抠刮着安然耳轮内侧敏感的肌肤。 “jiejie也得给你个忠告,算是全了这些天的情谊,毕竟秦凯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别到时候钱没捞着,还惹一身sao……” “不劳红姐cao心,我什么都缺,就是时间多得很,天长日久,我耗得起……” 安然似笑非笑看着红姐成熟的脸蛋,脸上满是胜利般的笑容。 “作死!” 红姐干净利落一巴掌扇倒安然,脸上万种风情也被收起,转而被狠辣果敢替代。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秦凯手心儿里的玩意而已,还敢在老娘面前摆谱!老娘给你三分脸面,你就想着开染坊,不知死活的东西!” 气不过的红姐又冲上去补了两脚,安然疼的蜷缩在地上,弓成了虾米,一会儿的功夫冷汗就打湿了内衫。 “都给我看到了!不守规矩,这就是下场!” 旁边偷看的莺莺燕燕闻言一水儿涌了出来,拥着红姐进了店里,便走边奉承。 “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我们可做不来,红姐你快消消气。” “就是,这才多久,就忘了自己刚来的时候是怎么低三下四求你留下她的,居然敢勾搭红姐的男人!” …… 午夜的街区,偶尔只有轰鸣声震天的摩托车飞速驶过,清冷的很。 安然提着高跟鞋不急不缓走在小巷子里,劣质的眼妆被泪水冲画,在脸上犁出两道黑黑的沟壑,本该灵动活泼的年纪,身上却没有一丝朝气,暮气沉沉,宛若行尸走rou。 许是有夜风的缘故,老旧的街区有一点儿风丝儿便会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让安然老是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回头观察了一会儿之后,也并没有发现什么。 虽然没有发现什么,还是觉得心里毛毛的,加紧了脚下的步伐。 终于看到那座墙皮斑驳的老楼之后,安然心下稍安,缓步走上楼梯。 “喵呜!” 楼梯口突兀的传来一声猫儿声嘶力竭的嘶吼,然后便在没有动静,楼梯口处的声控灯不受控制的明明暗暗,安然清晰听到了自己胸腔里打鼓一样的咚咚声。 ‘咕噜噜……’ 猫儿的头颅还保持着生前最后一刻的惊恐,瞳孔大睁,嘴大张着,在满是污渍的地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线滚到安然脚边,琥珀色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一股凉气从安然脊骨直接窜到了天灵盖,她想跑,可腿软的和隔夜的面条一样,使不上一丝力气。 “嘶……” 毒蛇吐信一样的声音从黑黝黝的楼梯口传出,悄无声息爬出一只猫儿般大小的婴儿!婴儿约莫是不足月,肚脐上还挂着长长一段脐带,浑身皮肤紫黑,红豆一样的小眼直愣愣的看着软倒在一旁的安然,沾满鲜血的大嘴咧到耳根,露出长满倒刺的口腔,冲着安然张开了双臂。 “麻麻,抱抱……” …… “前面好热闹,好像有点儿不寻常。” 夙任驮着沈亦棠途径上学路上一个路口,本来稀松平常的路口今日却聚集了极大地人流量,拥堵不堪,其间不时有身着警服的警察耐心的疏散民众,夙任笔直的小腿一脚踩住地面,停在了人群外。 离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沈亦棠都能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