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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在陈安之那满是累累鞭痕的身上,这才三纵两纵回到江隐身旁。 “安之他还好吧?”江隐站起身来焦虑不已地问道。 “好不好,等回去再说。”沈寒急道,“此地不宜久留,阿隐,我们快走。” “好……” 快走,嗯,江隐走的是非常地快——快似蜗牛。 “阿隐,怎么了?”沈寒察觉到江隐的异状,索性回到江隐身边,在他的面前转身蹲下,“累了?我背你!” “你……”看着沈寒怀里还抱着一个陈安之,江隐这才后悔不该跟来,让自己此刻竟成了沈寒的累赘。 “没事儿,”沈寒明白江隐担忧着什么,“背一个抱一个,我真是好福气呢!快上来!” 江隐一咬牙,知道不能再耽搁了,索性伏在沈寒的身上,双手搭在他的胸前,任沈寒纵跃在暗夜里。 算我……又欠你一次。 欠沈寒的次数越来越多,饶是江隐记性再好,也记不得次数了。 这一次,他主动跟沈老堂主坦诚,陈安之这个麻烦不是沈寒捡回来的,而是他逼着沈寒捡的。 沈奕闻言,虽觉不妥,可也没计奈何。捡都捡了,也不好再扔出去,只是嘱咐江隐再过两日还要赶去安平王那儿当侍棋,让他注意休息。 江隐,确实想好好休息,可是,世间不如意事十有八.九。 原本看着陈安之的身体有了一些好转,江隐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没多久,便被两名不速之客搅乱了心神。 来者正是韩墨跟月影。 只是,月影是被韩墨抱着进来的。 纯银面.具下,韩墨依旧惜字如金。留下一张千金的银票,抛下两个字:救他。 人,便走了。 这算什么?这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的真是轻巧啊! “不救!”江隐道。 “给个理由?” “安之还没有醒,怎么能分心救旁人?” “安之现在需要的只是静养。” “那也不能救!” “为什么?” “此人虽为小倌,但在行为处事上却有胆有量,进退有度,恐怕……” “这是优点啊!” “阿寒!” “阿隐!”沈寒忍不住将凑到江隐的耳畔戏谑道,“你这是在——吃——醋!” “胡说!”江隐闻言,不由急了,没等辩白,耳根子倒是红了,“你愿意救便救,反正这花月影绝非等闲之辈,是敌是友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说完,双眉微蹙,玉面含嗔,一甩袍袖,竟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沈寒望着江隐离去的背影,心中并未着慌,反而暗笑道:别说,阿隐吃醋的样子还真是好看呢。 心下高兴,连看病也比往日精神了几分。熟料,这病竟然越看越精神! 看了看月影的气色,把了把月影的脉搏。 从神色自若,到眉心微蹙; 从眉心微蹙,到双眉紧锁; 从双眉紧锁,到额间渗汗; 从额间渗汗,到坐立不安! 这人怎地会有如此脉象? 解开衣扣,看那外伤并无甚奇特之处。可是这内伤,倒当真重得很! 光是内伤也好办,只是,这体内相互冲撞的气流又是为了哪般? 沈寒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将自己的内力缓缓注入月影体内,试图辨清这体内的异状究竟是和成因? 可是甫一注入,便见月影扶住胸口,头一偏,“哗”地一声咳出一口血来。 “哎哎哎,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生平第一次,沈寒竟然问起病人吐血的原因。可惜,待月影呼吸渐渐平稳后,人还是紧闭着双眸沉沉睡去。 怪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咦,藏在这人体内的是什么? 浅浅的一道印记,转眼即逝,沈寒心头一惊,赶忙将月影的衣衫完全解开。 当赤.裸着的上半身展示在沈寒面前,胸口处那起起伏伏,时隐时现的细丝状印记不由令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是谁那般恶毒?竟然在他体内埋了这么多根针? 没来得及擦汗,月影模模糊糊脱口而出的两个字,瞬间令沈寒精精神神地打了一个寒颤:“阿寒……” ☆、第三十章 月影之泪 阿寒?我没听错吧!他竟然唤我作——阿寒! 沈寒定了定心神,望着月影那张绝美的脸——你不会对我动了什么心思吧? 虽然你长得确实不错,但你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我家阿隐,待你醒来,我可得想法子断了你这非分之想。 暗忖至此,沈寒复又想着如何医治月影身上的伤。 这内伤少许来自于外力,大部分可能拜体内的银针所赐。 可是,这些银针是如何埋进去的,究竟是什么形状、尺寸,沈寒却一无所知。 而这些,却都影响着他接下来设定取针的方案。唉!当真是棘手呢! 沈寒暗忖:体内埋针,定非正派人士所谓。若是求助老爹,八成是自找麻烦;更不能告知阿隐,若被阿隐知晓,岂非验证了他的推测? 有失面子失小,关键是,面前的花月影,无论如何也不像是那种jian佞之人。三年前,若非他暗中相助,阿隐焉能顺利脱身? 唉! 长叹一声,沈寒思量着还是先喂月影服下一枚护心丹,再注入内力,外以磁石相吸,将困于心脉的银针引出,至少这样能保住月影的一条命。 想到这里,沈寒不敢耽搁,寻来必要的物件,专心为月影施救。 果然,那针在沈寒内力的催动下,渐渐引向左手手腕。沈寒右手继续施力,左手则拿着磁石相吸。露头了!当细若牛毛的银针出现在沈寒的视线里,他不禁长出一口气。 欸?怎么露出了大半,却不能完全出来?沈寒不禁狐疑道。他放下磁石,收了内力,索性伸手去拔那根银针。 “啊!”随着一声轻呼,那针尾竟然连带着一小块皮rou一齐被沈寒拔了出来! 好恶毒!沈寒不禁暗骂一声! 体内埋针,本就为正道人士所不耻,可这针的针尾竟然还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