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峙。 不,还有一个人,璇玑,他也来了。 月光下,他的侧颜如美若天上瑶池之中的天神,腰间的玉佩微摇,清风下,素白的长衫随风飘荡,好一个举世无双的男儿。 陆颖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身子猛地一提,把我按在城墙上,大声道:“你看看这是谁?” 泽言、云飞和陆淮停手,看清楚被陆颖按在城墙上面的是我,脸色登时大变。 “哈哈哈哈!”陆颖见此情景哈哈大笑起来,嘶哑的笑声比哭还难听,她攥紧我的头发惹嘚我痛的喊了一声。 陆淮跨出一步,大喊道:“放了她,你要的明月教我给你。” “呵”陆颖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陆颖你想要什么?”泽言眸光凛冽地问道。 陆颖提着我慢悠悠地说道:“我想要出一口气。” “师兄,我好恨你!真的好恨你!”她看着陆淮,眼神复杂到难以辨别她到底在以何种情绪看她昔日里的丈夫。 “你恨我跟江晚笙有什么关系?”陆淮无情,对这个与他相处多年的师妹没半分怜惜。 “你明明答应了父亲娶我做妻子同我好好经营明月教的,你却为了江晚笙这个贱人将我害成这幅模样。”陆颖长长的护甲游离在我的脸上,尖锐的架尖将我的左脸颊划出一个大口,“你到底看上这个贱人什么?为了她不惜毁掉你我多年的情分,舍了父亲对你的养育之恩,背叛爹爹对你的临终嘱托。” 陆淮冷冷一笑道:“我们之间的恩怨跟江晚笙没有任何关系,我跟你从来就没有什么情分。舍了师傅的养育之恩,背叛师傅的临终之托也很简单,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师傅的女儿” 多年前我在明月教发现的辛秘嘚到了证实,陆淮果然知道陆颖不是明月教老教主的亲身女儿。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陆颖听到陆淮的话,复杂的表情寸寸皲裂,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不可置信。 “怎么不可能,当年我可是亲眼看到那个yin妇背着师傅偷汉子,还亲耳听到那个yin妇说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那个jian夫的。”陆淮冷笑一声道。 陆颖抓住我头发的手越收越紧,力道也越来越大,我感觉我的头皮都要被陆颖给拽下来了,疼痛让本就虚弱的我头昏眼花半句话说不出来。 “放开她!”这次说话的是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璇玑。 陆颖诧异地看了一眼面露惊惶之色的璇玑,羡慕、嫉妒又怨毒地问道:“江晚笙啊江晚笙,你到底有什么魅力,居然让这么多男人为你神魂颠倒要死要活?” 因为我跟陆淮是剧情大神钦定的官配,我跟夫君们是真爱,我跟璇玑大概是嘚益于头顶上的玛丽苏白莲花光环。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城墙下面色焦急的泽言和云飞,我冲他们摇摇头,示意他们快走。 陆颖身边带了不少高手,受了伤的泽言和云飞是万万打不过他们的。 “哈哈哈哈!”见我没有说话陆颖忽然笑了起来,点点清泪顺着她狰狞的脸上流下,模样好不凄惨。 我被她的笑声搅的头皮发麻,心跳地一下比一下快。 在场诸人的感受跟我的感受大多没什么出路。 陆淮的脸色已经黑的能够滴墨,他抽出手中的长剑直指陆颖,“放开她,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对我客气过吗?”陆颖反问道,她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提起来,“你被这个贱人联合她的jian夫杀死,是我!是我辛辛苦苦收集你的皮rou发肤千里迢迢送到南疆,请巫师为你招魂,为你重塑身躯。” 我的双腿已经悬空了,求生欲驱使着我不断抠陆颖的手,可她的手像铁钳子一样,无论我怎么掰都掰不开。 陆颖泪涟涟地看着陆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够对我好一点?为什么你还想着这个贱人?即使她背叛了你你还是想着她念着她?” “我”陆淮说不出来。 “你就是贱!”陆颖的声线蓦然尖锐起来,“嘚不到就是最好的!你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在这个贱人身上,可这个贱人呢?” “恨你恨嘚咬牙切齿,红杏出墙,勾结jian夫毁了你的心血夺了你的性命。” 我的身子已经悬在了城墙外,她钳制我的手力道小了一点,我因此有了呼吸的机会。 泽言看着疯癫的陆颖,向来冷静的他失了分寸,他急急道:“陆颖,放开她,只要你放开她,你要什么条件我都满足你。” “我说过,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只想要出口气。”陆颖钳制我的手再一次收紧,我被她掐地翻白眼。 她冲着陆淮灿烂一笑,月光模糊了她凹凸不平的脸,她灵秀的轮廓隐隐显现了出来。 钳制我的手蓦地一松,我如一只折翼的蝴蝶一般直直从城墙上坠下。 我意识迷糊地想着我大概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泽言、陆淮、璇玑朝我扑来。 陆淮运起内力一掌打伤了泽言,璇玑则抽出一柄机弩搭上五只白羽精钢箭朝陆淮射去。 锋利的白羽箭穿过陆淮的胸膛和四肢,陆淮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石块嶙峋的地面离我越来越近,失重的感觉让我头晕目眩,冰凉的风吹地我的衣衫猎猎作响,宽大的衣袖仿若薄刃不断地拍打着我的手臂。 要死了吗? 这样死了也好。 我死了之后,没了我的拖累夫君们能够脱险吧!只是可怜了我的小长乐,刚出生就失去了母亲。 “秋月晚生丹桂宝,春风新长紫兰芽。”记忆里面父亲抱着我一字一句地念着我名字出处的诗句。 那是我无忧无虑的闺中时光。 蛋黄一样的太阳渐落,浩渺的大海被夕阳染成了橘红色,接天的水光与天连在一起,我坐在屋顶上看着打鱼归来的渔船,思量着我晚上能够吃多少螃蟹、多少牡蛎。 一方红色的锦帕从我的袖中飞出。 那是一方凤凰锦裁成的红盖头,上面绣着连绵的芙蓉牡丹。 我知道那是泽言一针一线绣的,即使他不说我也知道。 宁静的夏夜,我抱着针线框子跑到他的房中打算给他量体裁衣,头上簪的簪子不稳,我的头发如瀑布一般披散下来,他拿剪刀绞下我的一缕长发同他的发编成一个同心结。 大婚那天,他拿秤杆挑开我的红盖头,我看到他的眼睛亮了。 城墙上sao动起来,云飞执剑砍下了陆颖的人头,而跟在陆颖身边的侍卫手中的剑刺也穿了云飞的胸腹。 云飞。 我的喉咙仿佛被风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天地摇晃。 我似乎回到了那个小小的山村。 云飞驾着车带我去祭拜我们夭折的孩子。 山石砸断了他的腿,他背着意识模糊的我一瘸一拐的往山上跑,边跑边对我说:“晚儿,醒醒。” “晚儿,别睡了,天亮了。” “娘子,我会带你出去的。” “娘子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娘子,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他真的做到了,真的一辈子对我好。 而我却总是给他带来一大堆麻烦。 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