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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之和他的轿夫小厮这怪异的出现,还以为是什么新式的杀手,纷纷举了□□对准他们。 “三爷,这……”阿平他们虽然还猜不出谢霖城的身份,但也知道他们不是好惹的,一见这阵势就急了。 苏锦之却低头笑了,这人和谢殊长得一模一样,却叫谢霖城。 江南三省赫赫有名的谢大帅。 他这个世界是有记忆的,自然也听说过谢霖□□字,知道他长得凶神恶煞,可止小儿夜啼,却没有见过他,托一号给的拯救任务列表,苏锦之刚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睛,就知道了他要等的人是谁。 “锦之谢过谢元帅。”由阿平搀扶着从轿子出来,因着一宿的提心吊胆,他现在脸色极差,嘴唇和脸色几乎一般苍白,只是这样,他仍是一身清雅出尘的气质,“谢元帅救命之恩。” 谢霖城闻言,眉梢又朝眉骨上方挑了挑,说道:“救命之恩,我何时救了你?” 青年抬起头,柔软的目光又朝他望来:“元帅与我相遇,便是救命之恩。” 阿平和轿夫们都被苏锦之这一连串的说法给惊呆了,苏锦之一开口说谢元帅,他们才知道谢霖城的身份,他们方才一直低着头,自然不知道苏锦之差点被阴兵带走结果却在谢霖城出现后被救了的事。 青镇的人们都知道苏家三爷儒雅清俊,温文尔雅,但是对不熟之人却是疏冷的,不甚亲近,他们伺候苏三爷也有一段时间了,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如此温柔,要不是他们熟知三爷的为人,还以为苏三爷是在巴结这位新元帅呢。 不过苏锦之说的这话也太过暧昧了,听得谢霖城的手下也是目瞪口呆,心想这人谁啊,怎么一来就想要泡元帅的样子?不过他们元帅可是一向不与人亲近的,脾气还特别烂,尤烦这些贴着粘着上来的货色,就在他们以为大帅又要像以往那样冷飕飕地喊人滚时,大帅终于开口了:“那你要如何报答我?” 苏锦之倒是想说我以身相许吧,不过那样他就要崩人设了,一号肯定会给他看更多的鬼。苏锦之认怂,只能解下自己的红绳铜钱,交于阿平,让他递给谢霖城身边的副官,声音轻轻的:“我看元帅眉心有股黑气萦绕,想来家中近来会有不详之事, 元帅若是碰到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可凭此物到苏家来寻我,锦之一定鼎力相助。” 苏锦之这话说的可是真的,谢霖城一身死人堆里走出来的血煞戾气,正虽不佑他,但鬼邪之物也不敢靠近他,向来只有他要别人死的份,但即便是这样,他眉心仍有一股不小的黑气,预示着不祥之兆。 这肯定不会是他有事,那就是他家中人有人要去世了,而且看这黑气的浓郁程度……恐怕,去世的不止一人。 谢霖城对苏锦之的这个回答也是甚是感到惊讶,他身边从来不缺美人,一些想要巴结他的人送来的人们他也招收不误,一概扔到家中的院子里和奴仆一个待遇养着,让病重的母亲开心一下,省得母亲整日担忧他身边没人,她去了便没人再陪他。但是谢霖城从不去后院过夜,也不许这些人离他太近,更不许他们随意到他住的屋子里来闲逛,一经发现,一律打一顿后赶出谢家去,不给一丝情面。 后来连母亲也随着父亲去世后,谢霖城便直接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人们都直接赶走了,不肯走的,就留下来做他谢家的奴仆,却不再白养,干活才有饭吃。 然而如今谢霖城却对这名青年有了莫名的好感,心想他要是也像那些人一样说要跟在他身边的话,那他也许不会拒绝……嗯,再让他进他的屋子好了,白养着他也干。 可青年这架势,看上去,更像是某些大师说要给人算命解难时的模样? 谢霖城好笑地从副官手里接过那红线铜钱,再抬头时却见青年已经回了红边小轿里,由轿夫抬着避开他的军队往旁边走了,路过他时,还用那双玉白修长的手指撩起红珠串成的珠帘,勾着唇角朝他笑着,茶色的眼瞳里似有水光万千,潋滟荡漾,刹那间就叫谢霖城的心跳漏了两拍。 “锦之……苏家锦之……”谢霖城用手指摩挲着红线铜钱,那枚铜钱周身滑润无比,想来定是被人用手细细摩挲,他轻声念着那人说的名字,转身问副官,“他是谁?” 谢霖城的老家虽然是在青镇,但是这边只有祖父和分支的一些亲戚居住,他自幼和父母亲则在嵘城住着,极少回来。这一次要不是祖父病重谢家有些大事非要他回来主持,他也不会来青镇,自然也就没听过苏锦之的名字。 但谢霖城听着他青年手下喊他“三爷”,觉得他应该也是有些脸面和身份的人,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大清早地坐在一顶红边小轿里待在大路中央。 不过有身份,那就更配得上他了。 偏偏副官也是外省的人,不知道苏锦之的名头,摇摇头表示他什么也不知道。 谢霖城脾气不好,喜怒无常,马上就拉下脸:“要你何用?” 副官叫苦不迭,幸好这次谢霖城带来的兵中有青镇的人,上前跨了一步后报告说:“大帅!我知道!” “那你说。”谢霖城唇角微微勾起些,就等着那小兵说出青年的身份。 “肩上一枝海棠,腕间红线铜钱……”小兵前两句话还铿锵有力,后两句话就弱了下来,“……那先生乃是青镇最有名捉鬼大师,苏三爷……” 还真是大师? 谢霖城哭笑不得,他是不信这一些的,嵘城也有许多什么风水大师,算命大师说要给他看风水算命什么的,他从来都不见,没想到今日却意外见了一个捉鬼大师? 不过青年,倒是比那些人有趣一些的。 “捉鬼大师?”谢霖城攥紧手心里的小铜钱,从喉咙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唉……”苏锦之坐在轿子里唉声叹气的。 “三爷……”阿平听到他的叹息声,还以为苏锦之是在念着自己那红线铜钱,“您将您的法宝给大帅送出去了,那您要怎么办啊……” 但苏锦之叹气,只是因为他在想他等会睡觉的事。听阿平这么说便解释道:“无碍,方家送来的报酬够我用好久了,刚好这几日我好好在家里陪陪母亲休养。再说……” 苏锦之勾起唇角:“那红线铜钱,很快就会回来的。” 红边小轿在苏家门口停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