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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吧。” 邵淮低下头吻他。 池晔立刻抓住邵淮的肩膀,手劲奇大,他在极力克制想要翻身压住邵淮的欲望。邵淮把肩膀挪了挪,将伤痕更清晰的面向池晔,然后温柔地舔他的嘴唇。嘴里喃道:“看看你多狠。” 池晔血气上涌,眼睛都快充血,方才吃下去的药似乎起了点作用,他捏住邵淮肩膀的手终究没有进一步动作,睁着眼看邵淮伸出舌尖一点点吻他。呼吸越来越粗,池晔闭上眼回吻他,使出生平最大的忍耐力保持身体不动,只短短两秒钟,池晔出了一身的汗,只浅浅回碰一下邵淮的嘴唇,就将他扯到自己怀中,哑声道:“睡觉,淮淮。” 邵淮心道还不错,算是有进步,起码没有像之前一碰就着火,不咬到见血不罢休。 邵淮方才很困,这会又没瞌睡了,欲言又止地看着池晔。池晔情绪稳定下来,笑看他:“怎么了?” 邵淮:“我一直没问你,宁姨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池晔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鸷,掩饰性的把邵淮的脑袋压到自己胸前:“……她过的还行。” 邵淮挣脱:“你当我傻吗?” 池晔脸上有些难过:“过两天我忙完,带你去见她。” 邵淮用手指按池晔的眉心:“池晔,有什么事你别瞒我。” 池晔吻他的额头:“睡吧。” 三十 池晔每天都很忙,往往邵淮醒来时,身边都是空的。所以今天一早睁眼,见到池晔还未醒,邵淮很是新鲜,正打算从他手臂里挣脱,稍微一动,池晔就清醒过来。 池晔这段时间也未在早晨见到清醒的邵淮,身体本能的欲望压抑不住,他在被窝里用手指掐着大腿,维持住还在睡的假象。等到邵淮起身去浴室,池晔立刻从床上弹起,去了书房的洗手间。 邵淮从浴室出来一时以为自己见鬼了,方才还在睡的人此刻不见踪影,邵淮下意识的叫人:“池晔。” 顺着大开的卧室门往外走,书房门开着,邵淮走进去,听到隐隐约约压抑的喘息声。邵淮走到虚掩的洗手间门口,清楚地听到里面的动静。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邵淮很熟悉,那是池晔情动时的鼻息。 池晔正在自渎。 邵淮一时间不知做何反应,他懵懵懂懂地从书房回到卧室,坐在床上发呆。邵淮一时想不出这是什么原因,回国这么久,他不是没有向池晔示意过,可池晔宁愿自己解决,也不愿意碰他,难道池晔生了什么病,而自己不知道? 池晔一进卧室就看到一脸快要哭的邵淮,连忙坐他身边:“怎么了淮淮?” 邵淮被自己的脑补吓到,再想想池晔每次接吻都出血的架势,应该不会是传染病。池晔从前不是个纵欲的人,但也从不刻意压抑,虽然不会夜夜笙歌,但偶尔情热,一夜七次不是没有过。 邵淮气势如虹地往池晔身上扑,抱住他的脖子就开始啃。事关男人的尊严,邵淮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嫉妒池晔的右手。 池晔连忙抓住邵淮的胳膊,笑着把他整个人抱住:“该起床吃饭了,吃完饭我带你去看我妈。” 邵淮注意力被转移,跳下床洗漱。 邵淮兄妹俩从小没少受宁韵照顾,吃完饭,三人一起去见宁韵。 宁韵所在的地方离池家很远,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下车之后看见的是一处不大的庭院。 池晔示意邵淮推门进去,他与邵苒跟在后面。院子里有一半种着花,深冬节气,大多都光秃秃的。宁韵拎着小铲子,正在松土壤。邵淮走到她面前,低声道:“宁姨。” 宁韵反应很迟钝,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邵淮,仿佛不认识他。 邵淮诧异地扭头看池晔,见他眼神鼓舞,便回过头看着宁韵:“宁姨,我是淮淮,你还记得吗?” 宁韵头微微便向一边,仔细打量邵淮,嘴里念叨着“淮淮……淮淮……”,过了几分钟,她眼睛清明一点:“淮淮?” 邵淮微笑:“嗯,是我。” 宁韵抬手抚摸邵淮的头发,表情很认真:“别急,阿姨给你做卤水鸭。” 池晔在后方向邵苒道:“我妈她精神出了问题,现在不太记得人,竟然还记得淮淮。” 邵苒想起往事,叹道:“宁姨很疼我哥。” 宁韵牵着邵淮往屋里走,对池晔视而不见,倒是在看到邵苒时,停下了脚步,脸上是思考的神色。邵苒走上前:“宁姨,我是苒苒。” 邵苒离开清河时还是一个小姑娘,如今长大了,整体气质和打扮都与幼时不同,宁韵看了许久还是没想起来,只是觉得这女孩看起来面熟,也招人喜欢,就拉着她一起进屋。 宁韵很久没这么开心过,照顾她的保姆在一旁向池晔复述她这段日子的状况。邵淮被宁韵拉进厨房,专挑小时候邵淮喜欢吃的东西做。 邵苒和池晔坐在客厅,池晔眼神时不时的往厨房看,偶尔与邵淮视线相撞,就冲他微笑。 邵苒看到宁韵后想起往事,低声道:“当年新闻上说游艇出事,我哥在海边等打捞队等了两天,后来打捞队告诉他找不到了,我哥还是不愿意回来,是我把他从海边拉回来。当时我担心他的情绪,请了假照顾他,差不多两个星期,他才开口说第一句话,然后像以往一样吃饭睡觉。我以为他缓过劲了,就去上学。”邵苒后怕的叹气:“我上学第四天,拉格突然跑到学校,在教室外面一直叫,我当时就觉得出事了。跑回家……果然发现我哥在浴室里一直没出来。后来我才意识到他根本就没缓过劲,他不相信你真的出事了。我上学后的第二天,宁姨来找我哥,告诉他你已经死了。那时候我哥才醒过来,接受了现实。他说送走宁姨后,觉得自己浑身是海里的臭味,想洗干净。寒冬腊月的天气,我哥穿着睡衣在冷水下面冲了三天。拉格在浴室外面想弄掉门把手,爪子被割掉很大一块rou,幸亏它很聪明,知道去学校找我。” 池晔听邵苒叙述往事,眼睛里有隐约的泪光,他眼睛看着前方的邵淮道:“我妈当时没有办法,告诉淮淮我死了,是唯一的选择。” 邵苒继续往下说:“我用椅子砸开门,发现我哥已经昏死过去,立马打急救。当时我特别怕,向二叔求救,找最好的医生来治,所幸没有丧命,医生说再晚来几个小时就危险了。事后我哥染上很严重的肺炎,将近两年的时间,他一直病着,身体瘦的不能看。” 池晔想起几年以前,他们即将大学毕业,那时候邵淮工作还未定,池晔嘴上虽不急,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