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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原少爷说得若是没错的话,花两千万就想打发这个小孩,朱成慎也太欺负人了,朱成谨的股份少说也值这个。”说话的人伸出了好几个指头。 有个人听了摇头喟叹,“比不上呀——” 谁比不上谁,大家都心知肚明,若是朱成谨在世,就算不认自己的儿子,也不至于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处理,看来朱家现在风光不过是朱成谨在世时底子打得好,至于往后如何,大概也可从此事瞧出些门道了。 朱成慎一家三口脸色苍白,原本是把这个酒会定位城自家接掌朱家的告知酒会,想不到变成了朱怀宇朱家大少爷初次登场的酒会。 恐怕这一天过去后,没有谁不知道朱怀宇是朱成谨的儿子,若是他们还径自否认施压,只怕更坐实他们打压朱怀宇的事实了。 原舒海看这三人哑口无言,脸色忽青忽白,嘿嘿笑了笑,转身去客厅吃东西了。 人群慢慢散去,而朱子凯气得回房间摔东西。 他不能接受这种结局,他从懂事以来,企图巴结大伯多次,却没办法被正眼看待,朱怀宇只因为是大伯的血亲,没付出半分努力,就能抢走他所有的东西,这算什么? 另一头,朱怀宇不知道朱成慎等人的阴谋,带着叶翔云来到最上层走廊尽头的房间,轻轻的推开门。 远远的可以看见床上躺着一个老人,鼻子上戴着呼吸管,看起来已经时日无多,整个房间虽大却空空荡荡没有人气,明明开着灯,却让人感觉黑暗。 坐在床边的看护见到两人,把老人扶起来半坐着,跟他说朱怀宇来了,还带着客人,老人浑浊的眼珠看向朱怀宇,借着他,看着另一个人…… 他的大儿子,最有才能的那一个,就那样死了,什么都没有交代,让他疼彻心腑……是他错了吗?当年硬是拆散儿子跟他心爱的人,才让儿子到死都没有一点点对这世间的留恋。 “朱老爷您好,我父亲叫我过来祝贺。”叶翔云说得很恭敬。 朱老爷子摆了摆手,叶家这个顶级豪门跟朱家没有什么交情,哪会来祝贺,不过是虚情假意,必然有其他的目的。 他目光落到孙子身上,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看叶家的少爷跟怀宇一起来,想来是来替怀宇撑腰吧。 “我快死了,也不说虚话,一生中,我长子没有认过怀宇,是因为他不想要小孩,他在世时就知道怀孕存在,还是任由他留在育幼院。” 朱怀宇浑身僵硬,原来他死掉的父亲那么早就知道他的存在,却一点儿也不在乎吗?原来他就像所有人说的那么冷酷无情,就连对自己亲生儿子也是…… 朱老爷子喘了几声,慢慢的又说:“而我虽然接怀宇回来,却是没有打算让他继承公司的。”怀宇太过单纯,如果他没有重病将死,也许还能慢慢的教他,可现在却是来不及了…… 对方的态度跟叶翔云设想的差不多,他也开门见山的说:“既然如此,不然把怀宇应该要继承的股份折算成现今,拿了朱家股份,恐怕他一辈子就鸡犬不宁,钱我们也要得不多,就五千万吧,足够怀宇生活,以怀宇生父所持股份看来,这样的金额算是非常少了。” 朱老爷子有气无力的点头,“就这样办吧,我管不了了,不如给钱最安全……如果他想,也可以搬出去。”老二一家子整天上窜下跳,今天叶家人出面,恐怕更加深他们的妒恨,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还是离开的好。 当初,他是为了有个念想,才把怀宇给找回来,但也不能让一个孩子被权力的漩涡给毁了…… 朱怀宇不明白祖父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好像要用钱赶走他,还想上前去跟祖父说几句话,祖父却已经躺下,不愿在说话了。 一时之间他感觉迷惘又凄凉,他原本是个没人要的小孩,被祖父接回家时,他以为终于有人要他了,结果他终究还是没人要。 叶翔云拉着他出来,看着他迷茫的双眼,觉得有点惊讶,他从来没看朱怀宇这样。 “怀宇,看着我,看着我——”叶翔云不由得低低的唤他。 “为什么他们都这样?为什么?” 他不说出来,不代表他不需要亲情,他会甘心忍受朱子凯跟他父母的冷嘲热讽,就是因为他祖父将他接回来,他终于有了一个亲人,而祖父把他带回朱家,不就是因为想要他留在身边吗? 但为什么刚才祖父那么干脆的就给了钱,要切断他跟朱家的联系? “这其实是你爷爷对你的关心,怀宇,你不明白那些股份会多么让人眼红,他们有千百种方式可以对付你,而你防不胜防,拿了钱就走,又干净又没事情。” 朱家的公司在朱成谨的带领下发展得极好,股票是该类股的股王,股票本身价值就极高,而能接手公司,更等于接手了一座金矿,朱成谨留下的那些股份,可以左右谁能坐上领导者的位置,谁不想要? 但朱怀宇拿到就像婴儿独拥富可敌国的大批黄金,不仅危险,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朱怀宇却没有在听,眼睛渐渐涣散,整张脸愈形苍白,“他们早就知道我在育幼院过什么生活,但是没人想把我领回来,若不是朱成谨死了,也许我一辈子也不可能到朱家来……” 惶惑从他严重消逝,煞气却澎湃而起,两只漆黑的眼睛仿佛燃着地狱的业火,亮得骇人,他双拳握紧,指甲陷入rou里,但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直接称呼亲生父亲的名讳,代表着他对他的痛恨之意。 叶翔云看他状况很不对劲,想也不想的将他牢牢的搂抱在怀里。 “我有跟你说过我为什么恐水吗?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过世,我爸深爱我妈,连看我一眼都没办法,后来,我mama的亲meimei来照顾年幼的我。” 他轻轻拍抚着朱怀宇的背,就像每次碰触时那样的珍惜与温柔,朱怀宇感觉到那份温暖,那股煞气又渐渐沉落下去。 “她照顾了我两年,那时候我很小记得的事不多,但我记得她看起来是个温柔、美丽又善良的女人,也记得一些她对我关心呵护的时刻,叶家每一个人对她信任有加,可没人知道,她就是在等这一刻——那是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段记忆。 她把年幼不会游水的我推进游泳池,并且告诉我,我爸爸这一辈子最恨的人就是我,只有我死了,我爸爸才能得到解脱,也才能忘记我的mama,等她嫁给我爸爸后,她会为我爸爸生更多可爱的小孩。” 原来他恐水的原因是这个! 朱怀宇眼睛瞠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