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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个相携而去的背影苦笑道:“你这瞬间可就把我一个朋友给拐走了。” “你这人,还是没朋友的好。”崔清越道。 王怜花小声委屈道:“凭什么人人都有得朋友,为什么我就得没有?” 他转瞬变脸,笑嘻嘻凑上来,“清越莫不是在吃醋?” 青玉剑出鞘,剑柄顶着他,顶远了几分。 崔清越道:“你若是不口头占便宜,应该能长命百岁。” “说拔剑就拔剑,老天让我遇见你这个冤家,可真是我的孽。”王怜花嗔道。 这话激的崔清越都起了鸡皮疙瘩,她收起剑,满脸嫌弃,“你要是再不正经说话,我就不是剑柄对着你了。” 王怜花看着削铁如泥的青玉剑,手握拳咳了一声,正色道:“你可听闻姜怀暴毙之事?” 崔清越点头,她听陆小凤提过几嘴。 王怜花接着道:“快活王手下有酒、气、财、色四使,顾名思义,酒使是为快活王搜集美酒的,财使是为他搜集财富,那色使就更简单明了了,是为他搜集美人。” 说道这,王怜花顿了顿,看着黑暗中也璀璨夺目的崔清越,“你这般漂亮,那色使要看着你肯定说什么都要把你弄进快活城,可惜你这人可惹不得。”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都没有办法。 他叹息一句,接着道:“姜家琳琅酿闻名天下,一年一出,全去了皇家。这酒只要是个爱酒之人,就想要尝上一尝,何况为快活王寻酒的酒使。” 崔清越皱眉道:“你是说姜家的事是快活王干的?” 王怜花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句,“你还是别皱眉,不好看。” 崔清越冷冷看了他一眼。 “你这哪里是求人的态度,简直是在威胁我,可我偏偏还就吃这一套。”他掏了掏衣袖,从袖中拿出个簪子塞到崔清越手里,“收你个簪子,还你个更好的,我这般大方,有没有不那么讨厌我了?” 一根白玉的簪子,比崔清越那只品种还要好。簪子周身精细的雕着交缠的凤凰,顶端立着只俏生生的白狐,活灵活现,像要跑下簪子一样。 王怜花轻声问:“怎么样,比你那个可好千百倍吧?” 崔清越道:“显摆什么。” 她口里这样说,可却把簪子收到了怀里。不要白不要,师傅说得好,送上门的便宜不占就是傻子。 她又不傻。 看着她的动作,王怜花轻笑一声,继续说:“姜家的事不一定是酒使干的,藏琳琅酿酒方的地方除了姜怀没人知道。我曾经动过心思想要拿到琳琅酿的酒方,接近快活王。可姜家对于命根子,可守的严,根本没机会。我得到消息,酒使在姜怀死后不久曾在江南出现过,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姜怀的死,与他有关。” 果然这人,无端出现在这肯定是有缘由的。 “你就这样告诉我?”崔清越问。 王怜花道:“面对崔盟主,王某人还是很坦荡的。”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不就是想借着她找到药方,接近快活王吗? 不远处的戏台的戏开唱了,此处人群渐松。 王怜花又抢回面具,带到面上,伸出一只手道:“夜色正好,不知这位姑娘可愿同小生共游灯市?” 第48章 “不愿。”崔清越转身走。 王怜花追上去道:“你倒是拒绝的快。” 周遭来往的是一对对的有情人,还有些大胆的姑娘家把手里的帕子往心仪的男子怀里塞,塞完就羞红着脸跑开。 莲灯盏盏飘在水上,里面的灯火明明灭灭。天上有星河,地上有灯河,都寄托着地下人的思念。 “我才离开李府你就赶来江南,你是不是放不下我?”朱七七拉着沈浪的袖子念道。 沈浪拂落她的手,唇边还是带着让人看不明白的笑,“你总是这样自说自话。” “既然不是来找我?又跟着我干什么?”朱七七怒道,不再理他。 沈浪道:“你下次再走,总要给我留个信,朱爷会担心的。” 朱七七逼近他问:“那你担不担心?” 她离他越来越近,“那你担不担心?” 沈浪后退一步,脸色没了笑意,“我也是人,不是铁做的,怎么可能不担心?” 朱七七笑了,心里觉得甜丝丝的,哪怕这么小的回应,也能让她开心半天。她忍不住扑到沈浪怀里,痴痴笑了起来。 花既明捂着眼睛没脸看,看了下四周,迈开腿跑到崔清越旁边道:“你这个登徒子,跟着我jiejie干什么?” 王怜花被逗笑道:“你从哪得了这么个宝贝弟弟,难怪见着我都不言不语。” “这世上千千万人,哪个不比你好?”崔清越道。 “我可不信,有哪些人能像我一样,诗词歌赋,弹琴下棋,书画武功样样精通?”王怜花道。 花既明不满道:“听说昔年有前辈,号曰东邪,长相清隽,诗词歌赋,医书厨艺样样精通,而且还懂观星相,布阵法。传闻那一曲碧海潮生,能让无波海上,暗潮汹涌,风云变幻。你跟他比,算什么?” “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会?”王怜花自信道。 花既明哼了一声,拉着崔清越就要走,“jiejie,夜市人多,尤其这种登徒子多,漂亮姑娘在外,一定要防着这种人。” 长桥上,花满楼依旧站在上面。只是身旁多了一个姑娘,穿着粉色袄裙,裙摆上绣着翩翩的蝴蝶,围着白色的斗篷,被斗篷拥着脸就块块小。 “那位姑娘是谁?”崔清越问。 花既明看了几眼,天色暗,纵使有灯,一个人的面容也难免模糊。他仔细看着,却依稀只能看清大概的侧脸,倒是头上的叠彩步摇似曾见过。 “好像是姜家jiejie,姜若夷。”花既明摇摇头,并不确定。 王怜花和崔清越对视一眼,眼里都出现了兴味。 几人走去,花满楼柔和的脸上带着笑,旁边的姑娘温温柔柔的同他说着话。 她见过花家的小公子,倒是不知他牵着的姑娘是哪家的。 “花小公子可是来找花公子的?”姜若夷问。 王怜花先开口道:“可是叨扰二位了?” 花满楼第一次听见这个声音,疑惑开口问:“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 “洛阳,王怜花。”王怜花道。 “可是清越朋友?”花满楼试探问。 崔清越道:“他这人可没朋友。” 听这语气,花满楼就知道二人熟识。他拱手道:“在下,花满楼。” 他惋惜道:“只可惜陆小凤不在这,他最喜欢的就是结交朋友了。” 王怜花苦笑一声,无奈道:“花兄说的可是‘灵犀一指’陆小凤?” 花满楼:“正是。” “他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