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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瘦削的脊背,挺拔的双腿,混在校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出。 他目送黄晟的身影消失在校门内,薄唇紧抿,眸色深沉。 黄晟回到宿舍的时候,夏琼玖破天荒没有在玩游戏,而是拿了本书躺在床上慢悠悠地看着。 “停电了?”黄晟问。 夏琼玖道:“没啊。” “那断网了?” “也没啊。”夏琼玖从书后露出眼睛,诧异地看着他,“干嘛这么问?” 黄晟道:“那你怎么不玩游戏?你不都快长在游戏里了吗?” “你才快长在游戏里了呢,”夏琼玖将目光重新投到书上,撇撇嘴,“游戏里也没什么好玩的,我发现你的书倒挺有意思的。” 黄晟扫一眼他手里的书皮,很好,,他笑道:“你很会挑,最精华的一本被你一眼就相中了,想看书你回家看去啊,你爹的藏书比我多多了。” “我爹的藏书哪有你这儿的有意思,”夏琼玖顿了顿,小声嘀咕,“我他妈现在都回不了家了,唉……天不佑同志啊,太后那么乐观开明一小老太太,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强烈谴责她!” 黄晟倚在床边,嗤笑了一声:“你就偷着乐吧,谁出柜有你这么顺畅?” 夏琼玖看向他:“你没顺产啊?” “顺产你大爷!”黄晟伸出三根手指并在一起比划了一下,“这么宽的皮带,抽断了两根儿。” 夏琼玖横他一眼:“吹吧你!哎,你身上什么味儿啊,你背着我去偷吃火锅了?” 黄晟往身上闻了闻,也觉得一身汤底味,有点不能忍,脱掉t恤扔到洗衣机里,赤着上身走到柜子边找衣服,随口道:“别提了,一顿火锅吃得食不知味。” “为什么啊?你跟谁去吃的,火锅都能食不知味,你还想吃什么?” “你猜。”黄晟直起身来,笑嘻嘻地看向他。 夏琼玖想了想:“轩辕?” 黄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骂道:“你真特么不会聊天儿。” “那你告诉我是谁啊,我认识吗?” “认识,你还被他揍过。” “我靠!”夏琼玖一骨碌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瞪着一双巨大无比的钛合金狗眼,惊叫,“你没把锅子扣他头上?” 黄晟找了个民工背心穿上,走到床前的椅子上,倒骑上去,双手抱着椅背,笑道:“没,还带着布丁呢。” “咱弟?” “别瞎套近乎!”黄晟将布丁的英伟事迹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末了,摊手,“看我弟多汉子,个子比人家二丫低一头,照样说出手时就出手。” 夏琼玖听完整个故事,看他一眼,幽幽道:“哥,你心真大。” “上一辈儿就那德行了,我不心大能行么?”黄晟转了个身,打开电脑,笑道,“我要是跟肖祺那样占尽了道德上风,我也使劲儿往死里作,作天作地谁不会啊。” 夏琼玖唏嘘:“世界上居然会有你们家这样奇怪的生态。” “什么叫我们家啊,他们是一家,”黄晟道,“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哎,我的心肝徒弟小情缘儿怎么没在线呢?” “别叫这么恶心!”夏琼玖道,“你看看二哥三哥他们都在线的没?” “在的呢,四哥也在线,嗯,长安也在线。” “哦,”夏琼玖顿了顿,“谁问你别人了?” 黄晟哼了一声:“不知道,可能有人在心里问的吧,我不巧会一点读心术。” 夏琼玖坐在床上,瞪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一倒头重新躺了下去,嘀咕:“还是看书有意思多了……” 黄晟拉开好友列表,看到七返灵沙没有在线,永夜独行和茶中故旧都在阴山,他想起来自己的茶馆还没做,便也飞去了阴山。 从神行点跑到茶馆老板娘身边,他眼皮突然一跳,只见一个分外眼熟的大天策横枪立马,正站在自己眼前。 ——七杀入命! 黄晟手指下意识按在了键盘上,先发制人,一套技能将他砍死了。 七杀入命躺在地上,目标选中了自己,却没有说话,也没有复活,就那么躺在自己脚下,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 黄晟莫名地感觉菊花凉凉的。 两人沉默地对峙了几分钟,七杀入命突然原地复活,任驰骋上马,跑了。 黄晟盯着他消失的影子,狐疑之余,心头警笛大鸣:什么情况?这货是吃错药了,还是又研究出了新的追杀套路? 他想了想,尝试着发了条消息过去。 [私聊]皇甫狗剩:徒弟弟~~ 对面没回。 [私聊]皇甫狗剩:欺师灭祖的徒弟弟~~ 对面还是没回。 [私聊]皇甫狗剩:我中二病晚期的欺师灭祖的徒弟弟~~ 对面依然没回。 黄晟满腹困惑,眨眨眼睛,点开私聊频道,确定对方真的没有回复自己,又点开悬赏系统,从上往下翻了一边,确定对方也没气到悬赏自己,不由得有一种怅然若失感袭上心头。 七杀没有回复他,也没有再回来。 黄晟默默地做着茶馆,感到有些寂寞。 老板娘给了一个木桶,让他去打水,黄晟大轻功飞到河边,路过浅滩,突然觉得下面的人影有点熟。 ——茶中故旧正在浅浅的河水中打坐,身下坐着不知雪的尸体。 [近聊]皇甫狗剩:嗨,茶总,你们……我有打扰到什么吗? [近聊]茶中故旧:并没有,我很诚挚地邀请你来分享一点羊rou。 [近聊]皇甫狗剩:生的,不要。 [近聊]茶中故旧:那我喊寒灯过来烤一下。 [近聊]皇甫狗剩:你还是独享吧,话说雪姨是在挂机吗,看到我为何如此沉默? [近聊]不知雪:…… [近聊]皇甫狗剩:哦~我知道了。 [近聊]不知雪:你知道什么了? [近聊]皇甫狗剩:此处山青水绿,凉风习习,正是野合的好时机,二位请继续,那啥……这个体位不错哦。 [近聊]不知雪:…… 这两人自从上次巴陵劫镖之后就扛上了,茶中故旧十分不讲理地坐在不知雪的尸体上,不说话,也不给他起来,一复活就打。 不知雪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宁愿躺在地上被他守尸,也不点回营地复活。 狗剩在二人旁边打坐,围观了半个多小时,觉得这两人打得既不激情也不狗血,完全不知票价。 “帮举,”不知雪在恶贯满盈的帮会yy里喊,“帮举,七杀,哎,七杀不在吗?” “帮举在下面小房间。” 不知雪点开七杀的单间,见他果然正一个人挂在里面,遂跳了下去,开麦道:“你没事儿吧?没事儿就去把你家狗剩拎走,我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