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抓住她的小辫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着手里的这只脚,肌肤嫩滑白皙,几乎跟他的手一样大,圆润得像小贝壳一样的五个趾甲上,画的图案是猫咪粉嫩的小rou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脚踝上,有一道明显凸起的疤痕,当时应该伤口很深。

    “变态!”

    罗晓谕低声叫着想缩回脚,可林纾的力气很大,握得很牢,还轻轻地抚摸她的那道疤。

    “把脚还我!”罗晓谕乱蹬起来,另一只伸过去踢他的脚也被他握住。

    这是....,小白杨月圆之夜变身大灰狼吗?

    罗晓谕挣扎着坐起来,蹭到林纾身边捶打他:“你喜欢脚也别碰我的,放开我然后滚出去!”

    林纾顺着她笔直纤细的腿往上看,又找到一只小熊,因为罗晓谕剧烈的动作从睡裙底下露出来。

    他大着胆子还击:“内裤都露给人看,你是,女变态!”

    罗晓谕看准了位置,狠狠踹过去。

    “cao!”

    林纾生平第一次说脏话,疼得弯下了腰。

    罗晓谕趁机把那只小猪抢回来,抱在怀里冷笑。

    可刚得意了不到三秒,红着眼睛的林纾就冲了过来。

    她慌忙捂住脸。

    手却被压在他身上的林纾掰开,他捏着罗晓谕的手腕,把两只手都举到她头顶。

    喘得像刚跑完马拉松,表情看起来很愤怒。

    他半个身子都压在罗晓谕的身上,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他朝着罗晓谕低下头。

    他的脸堪堪从她耳边滑过,用下巴戳着她肩膀。

    头发里、皮肤上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舒肤佳香皂味。

    这味道令人迷醉。

    他趴了差不多一分钟,两个人谁都没开口说话。

    “很疼。”他小声说,像小奶狗的呜咽。

    罗晓谕不知道他说的是心疼还是....哪儿疼,不过她还是道了歉:“对不起。”

    林纾又在她的枕头上蹭了蹭,才从她身上爬起来,坐直了。

    他朝罗晓谕伸出手:“指甲油呢?我给你凃。”

    罗晓谕把床头柜上的卸甲巾和那瓶薄荷绿的指甲油递给他:“得先把之前的卸掉,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林纾默默地接了过去,从盒里拿出卸甲巾帮她清理掉之前的猫爪。

    十个脚趾头擦完,他找来一只撅着屁股的小熊,把罗晓谕的脚晾在上面,蹲下身,轻轻吹气。

    他的气息是温热的,拂在罗晓谕身上却让她觉得guntang。

    他看了看罗晓谕干干净净的脚趾甲,微微皱眉:“你涂指甲油的频率太高了,有的时候还会在上面贴装饰吧?那些都是化学成分,你的趾甲已经比常人的薄很多了,而且看起来很苍白。”

    罗晓谕笑笑:“我妈走的那天,说好只是出趟差,很快就回来,我那时候小,闹着不让她走,坐在她的行李箱上,她可能是为了摆脱我吧,就拿出准备好了的一小桶指甲油,给我手上、脚上都涂上,这样我就只能乖乖等着它干,不能粘着她跟着她不让她走了,这是...我们在一起做过的最后一件事。”

    林纾垂下睫毛,看着那道疤。

    “这个啊,来历还是我听我奶奶讲给我的,小时候我不会走,我妈艺术团有演出就带着我去了,把我放在婴儿学步车里,很笨重的那种,她在台上表演,我就在后台等着,可是不知道怎么弄的我就把脚伸到车轱辘里面去了,等她演出完了发现我,我的脚踝已经差不多被绞烂了,还好现在没什么后遗症。”

    她语气轻松,像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在讲别人的故事。

    林纾在她说话的时候,已经把薄荷绿的指甲油凃好了。

    “你的手真巧。”

    罗晓谕举着脚欣赏。

    “以后,都由我来帮你凃吧。”

    林纾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主动要求。

    他走到门边正要拧开把手,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几步走到罗晓谕身边。

    伸出手,拿过了她身侧的小猪。

    “我的报酬。”

    在出门之前又回头补充:“其实我对你也不大‘痴’得起来,你太瘦了,也没有......。”

    他做了一个呼之欲出的动作。

    罗晓谕抓起一个毛绒玩具砸过去。

    “滚!”

    林纾背对着她,偷偷笑了。

    回到老罗的房间,林纾把小猪搂在怀里,就着老罗极其有节奏感的呼声入睡。

    罗晓谕却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打着滚,一闭上眼,就出现林纾放大了的脸。

    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弧度优美的下巴。

    他应该是不用洗面奶的,皮肤居然还挺好,基本看不见毛孔。

    他的胸膛有些单薄,压在自己身上也不是很沉。

    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像自己一开始认定的那么讨厌。

    今天晚上的事,会是一件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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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宋秀娟的葬礼定在六月七号。

    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对于许多人来说,这都是紧张而意义重大的一天。

    不过对于林纾来说,这是正式宣告他父母双亡的一天。

    两年前父亲去世,他没哭,被宋秀娟痛骂。

    说他是白眼狼,狼心狗肺,没感情的冷血动物。

    可是她不明白,父亲这个角色对于林纾来说,只是那个年复一年躺在床上吃喝拉撒全都需要人服侍的男人。

    他没有“亲亲抱抱举高高”地把年幼的林纾放在肩膀上到处玩,也没有既严厉又慈爱地指点过他的学习和生活,只是没日没夜地咳嗽,因为长时间瘫痪在床,脾气也十分暴躁古怪,心情不好的时候,骂出的很多话都不堪入耳。

    他的记忆是从遇到罗晓谕以后才有颜色的,在那之前,就像他家那台用了许多年的黑白老电视机一样,只有黑白灰三个颜色,偶尔还夹杂着雪花和刺耳的噪音。

    mama忙得一天打几份工,晚上总是在算完账之后偷偷抹眼泪,但她很爱自己的丈夫,也要求儿子崇拜爱戴他。

    林纾被迫过早地懂事,无奈地接受了生活的残酷,可这不代表他很认同自己父母的生活方式。

    他们为爱厮守,不离不弃,有情饮水饱。

    可父亲除了偶尔愧疚时对母亲的几句甜言蜜语,更多时候是心安理得地由一个女人养着,接受她的照顾,并且不时地猜疑和辱骂,因为他自己都感觉不到作为男人的尊严。

    所以他一直觉得,“我爱你”这三个字说出口的前提,是真的能让你心里的女人幸福,丰衣足食,生活安逸,而不是明明让她为你吃苦,还说服自己那是“爱的牺牲”。

    而今天看到躺在棺材里,供人瞻仰遗容的宋秀娟,他实在忍不了发酸的鼻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