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穿书之吾道清狂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出的满天繁星,他却把对方脸上的神态都看得清清楚楚。燕顾怀原本是棱角分明的英气样貌,但加上一双杏眼和酒窝,大部分时候都显得温和可欺。然而此时他的眼眸里闪烁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光彩,整个人神采飞扬又从容不迫,染血的脸颊徒添几分凌厉的邪气,带笑的眼眸却又格外勾人。

    凌容与忽觉心中一动,一股无名邪火从心底烧了起来,呼吸几次,才将之勉强压了下去,感觉十分奇妙。

    他还记得起初几日,顾怀杀起野兽来还有些手软,常常做出吞咽的动作,似是忍着呕吐的欲望,后来渐渐地就变成麻木,不知从哪一日起,竟逐渐从容和镇定起来,还会拿战利品冲自己耀武扬威。

    比自己先找到虎皮,很得意么……

    凌容与眯了眯眼,招手道:“过来。”

    顾怀笑眯眯地凑过去。

    凌容与伸出两指碰了碰那道血痕,忽鬼使神差地伸手拽出他的衣襟猛地往下一拉,凑过去舔了舔那道伤口。舌尖在伤痕上扫过,酥酥麻麻,还带些刺痛,顾怀心慌意乱,差点跳起来,霎时间满脸通红。凌容与舔了舔唇角,血腥味散去,心中奇怪的邪火似乎也被压下去了一点,便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站起来,心满意足地晃着不存在的尾巴去扒虎皮了。

    两人收起所有的兽核和虎皮,回到小树屋中时,顾怀还在心中默默感慨,小坏蛋已经变成大坏蛋了,调戏起人来简直信手拈来浑然天成,谁知夜里就被昏睡中的大坏蛋抱得死紧,磨磨蹭蹭着含住了耳垂,登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凌……”顾怀一个名字都没叫出口,就被他的唇舌堵住了嘴,凌容与似乎魇在梦中,紧闭着眼,满脸潮红,口齿缠绵又凶狠,死死抓着他的手腕,整个人都欺身上来,在他身上磨蹭。

    顾怀被亲的晕头转向间忽然一惊,感觉到了抵在腿间的一个硬物。

    “……”

    他知道修士的情欲其实十分淡薄,很多修士甚至终其一生发情次数都屈指可数。尤其是对于七界峰的仙二代而言,他们出身时的根骨算是被天地间至纯的灵气洗涤过,因此很少沉溺于情欲之中。

    平时两人虽然腻在一处,凌容与也很喜欢佯装镇定地凑过来亲亲抱抱,但他能感觉出那只是相恋之人出于情感需求的亲密,像这样来势汹汹直白的情欲,可说是从未发生过。

    ……死孩子临睡前偷看了春宫图么?

    想到此处,顾怀心中升起一股担忧——倒不是他不想亲近,只是他后来查过,出泉宫的功法是不许他们随意xiele元阳的,除了合体期前不得双修,元婴期前也最好保持童子身,否则会十分影响修炼的进度。

    可惜他心中刚升起推拒的念头,凌容与忽咬了一口他的锁骨,顾怀浑身划过一股电流,霎时什么都忘记了,呜咽一声,蓦地抬手抱住了他的背脊,整个人都在席卷全身的情潮中软了下来,唯有一处反硬起来,与他磨蹭在一起。

    就在此时,凌容与却忽的一震,竟停下了动作,两人睁开眼,面面相觑,都是一脸潮红。

    顾怀口干舌燥地吞了吞唾沫,正想说话,凌容与已经触电般倏地翻身坐了起来,瞪了他许久,忽恼羞成怒般黑着脸冲进了浴室,碰得关上了门。只听一声冷冷的“水来”,浴室里哗哗地响起了水声。

    顾怀虽也害羞,总归是知道许多青春生理期知识,因此比起他来镇定得多,见他似乎有些惊慌失措,忍着好笑,好心开解道:“少年人血气方刚,自然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嗯……此乃天地正理,你不用这么紧张。只不过,为修炼考虑,我们在升入元婴期前,还是不要……唔……得好。”

    浴室中水声未歇,仿佛一个字也没听到般。

    过了许久,门霍地开了,出浴的凌容与长发湿漉漉的,一滴水从眉骨一直滑到下颔,看上去诱人极了。

    顾怀忽地一愣,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似乎又长高了不少,面部的轮廓也越发俊美了,不由有些出神。

    凌容与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红晕,神色却已然镇定了下来,眼睛亮得异常,带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勾唇咬牙道:“这可是你说的——元婴期而已,又有何难!到那时……”他没再说下去,目光却意味不明地在顾怀身上打了个转。

    什么青春期慌张的小少年,都是错觉!

    顾怀心底忽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避过那目光,硬着头皮道:“……不是说不能洞房么?”

    凌容与慢悠悠晃过来,脸上未散去的红晕又有蔓延开的趋势,眼眸中却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努力维持着轻描淡写的语气:“我方才顺便查了些‘天地正理’,不能洞房,也有别的办法。”

    “……”

    小坏蛋一定是长成大坏蛋了!

    见他一脸纠结,凌容与忽地俯身凑过来,威胁地抵住他的额头,乌眸沉沉地对着他:“……你不愿意?”

    那倒不是……但是……

    但是什么来的?小坏蛋的嘴唇真好看啊。

    顾怀脑中一空,忍不住抬起下巴亲了亲。

    “……不是现在!”凌容与被电到似的飞速抬起头,一脸懊恼地又猛将他扑倒下去,把人在怀里抱紧了,不许他乱动。

    过了不知多久,两人终于呼吸交缠着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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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寂深夜,万籁无声。

    翊鹤湖中一点隐隐绰绰的银光,是天上落下的一轮弦月。

    水阁中漆黑一片,只有西角一间窗上残留着一点灯光。

    三个黑影悄无声息地从廊上走过,蹑手蹑脚地爬上屋顶,趴在那唯一一间还有光亮的房间上方,不动了。

    一个刻意压得极低的声音响起:“这么晚……”“嘘!”顿了顿,声音变成了气音:“……这个符不是可以隐身么?”

    “闭嘴!”

    “可……唔唔唔!”

    一阵凌乱的挣扎,接着“砰”地一声巨响,一道黑影直接从屋顶掉了下去。

    “哎哟!”

    “昊蚩!你没事吧!”隐含担忧的清柔女声之后跟着是气急败坏的男声:“笨蛋!就算是隐身符也不会蔽音的!”

    “小老鼠,上灯台,叽里咕噜滚下来。”门咿呀一声开了,里面的人一脸兴味地探出头,嘴里哼着不成曲调不伦不类的童谣。灯光从门中泻出来,恰照在还没爬起来的昊蚩脸上。昊蚩眯了眯眼才隐约看清光线中那人笑眯眯的一双狐狸眼,慌忙便将手中正燃烧着的黄符举得极高,紧张地在心中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那人凑过去,俯下身一把抽走了那张符,迎着光看了眼:“哈!一叶障目符怎么会用朱砂笔画!假的。”说着手一扬,一把飞灰。

    “……”昊蚩欲哭无泪地从地上爬起来,一面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