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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玩得好开心啊!一起在草地上跑来跑去,比谁的风筝飞得更高。可有个小哥哥跌倒了,他哭得好伤心。不就是跌倒吗,怎么能哭呢?呀,他长得那么好看,又哭得那么伤心,我去哄一哄他? “你不要哭了。”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他的脸好圆,我还捏了一下,软软的,糯糯的。 小哥哥果然就不哭了。 “雪书!你在干什么?”又是那道古古怪怪的从头顶上飘下来的声音。 雪归哥哥散学了? 我抬头看他,他好像不高兴哎…… 散学了还不高兴,这个怪人! 雪归哥哥把我抱走了,我还没有跟那个小哥哥说我的名字,他就把我抱走了!那个小哥哥还不认得我呢!呜呜…… “谁教你胡乱亲人的?不许亲!” 雪归哥哥在生气…… 他有什么可气的嘛? 我也生气了,哼,“归哥哥。” “你说什么?”雪归哥哥好凶。 我不说话了,他那么凶,吓到我了。 “雪书……” “……雪书……我错了。” “归哥哥。” “不许叫归哥哥!是……雪归……雪书,风雪夜归人的雪归……”雪归哥哥又气又急的。“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能随便亲人家。” 怎么不能亲嘛?我掰着指头数起来,“父王、父后、雪华弟弟、雪归哥哥、素念jiejie、吴铭哥哥、雪尘弟弟、雪瑶meimei……都亲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雪小包子书:哼,龟哥哥。 雪大包子归双眼喷火。 雪小包子书揉眼睛:嘤嘤嘤,哥哥欺负我,又欺负我,每天都欺负我,嘤嘤嘤…… ☆、番外四之二:雪书 那天,雪归哥哥不说话,把我扔到学舍里,转身就走了。 他不管我了。 不管就不管,哼!我也不理他了,我要去找吴铭哥哥玩! 可是雪归哥哥不理我,唉,好像……我玩得并不是那么高兴。 那天晚上,我睡在自己的小床上,更加不高兴了。 第二天一早,雪归哥哥将我从床上拽起来,跟我说,要上课,他还给我带了早点来。 我一直想听他道歉,他昨天又凶了我,应该道歉的……可是他没有,他一点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处!就仗着他是哥哥,欺负我! 他欺负我了他还不高兴,好像我欺负了他似的! 我才没有欺负他呢! 但我是王子,要有气度,要宽容。所以……看在早点的份儿上,看在他叫我起床的份儿上,我原谅他了。 雪归哥哥抹了抹脸上豆沙馅儿的红印子,眉头皱得死紧死紧的:“不能这样。” 还不高兴,他好烦……再哄一下吧。 后来,雪归哥哥一直守在我身边,他说他得看着我,不能随便亲人家。 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他声音好,比山上的莺哥儿还好听。 我让他给我念书,他的声音好听,念一遍我就背住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些年,梅山书院本是十五年学制,雪归哥哥五岁入了书院,但十五岁提前结业,会进飞羽军校。也就是说,他要走了。 临行之前,雪归哥哥再三嘱咐,这般那般。 唉,我都背下来了,不能随便亲人家,不能随便抱抱,不能捏脸……是吧?我都知道了。 可是他走了,谁给我念书啊? 没关系,我也可以走嘛,我要去军校!我心里这样做了决定。 那是夏王季白十七年的事情,我那时刚被封作太子,入读梅山书院已是第八个年头,距离我接受宿命的安排,成为一个劳碌的苦命君王,迈进了跨越式的一大步。 唉,我老早就知道,知道父王与父后为什么送我去书院。他们要我学东西,学好多好多东西,要我快些长大,要我独当一方——这样,我就可以监国理政,他们就可以自在逍遥了。 父王说,如果我也不想干了,可以早些生个儿子,交给儿子来干……但我才十三岁,我还是个小儿子呢! 既然是小儿子,我就应该玩么……所以我从宫里跑了,跑到了飞羽军校,在雪归哥哥宿舍里借住。 雪归哥哥推门进屋的时候,叫我给吓到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跟他说,我不要留在宫里,我是自己跑出来的。如若父王不给安排,我就在他这里“寄人篱下”,反正我只要一半床,三顿馒头就可以了。我很好养。 可是雪归哥哥板了好严肃一张脸,说我不应该私自出来,太危险,还不肯收留我,要送我回宫。 我才不会告诉他,我身边其实跟了好多死士,谁也伤不着我。 父王说,我身边跟的死士,是影子,不可以告诉别人。 可是雪归哥哥不肯收留我啊! 怎么办呢?那就再亲一亲吧。 不管父后为了多为难的事要父王答应,只要父后亲一亲父王,父王全都会答应他。天下没有亲亲解决不了的事情了。 我也要亲一亲雪归哥哥,亲到他答应我。 可是雪归哥哥说我花心,因为我亲过好多人。 什么叫做花心?就是心里头像梅花一样又漂亮又香香的吗?那花心有什么不好? 雪归哥哥听了这话,就揉我的头发,揉得好乱好乱。 这个怪人!我知道他又不高兴了,唉,算了算了,勉为其难,我再哄哄他吧。 “睡觉!”雪归哥哥威胁我,他要扔我去外头野地里。 他竟然威胁我……哼,我要抓着他的手,让他扔不了! 过了小半个月,我的父王与父后妥协,允诺我可以在军校从军三年。 才三年,军校的新人分明可以呆六年! 我知道,父王还在打我的主意,想让我早些回宫,替他忙! 我的父王很懒,我一直都知道。 他懒得总是窝在父后的寝殿里,他连自己的寝殿都没有……我都没有那么懒,我才五岁就到了梅山书院,有自己的学舍了! “那是我的学舍。”雪归哥哥又用那种古怪的语调同我说话,可是……很好听呀! 其实我的父后,也是很懒的。他老要父王抱着他,他都那么大的人了,还要父王喂他吃东西! 雪归哥哥白了我一眼,将勺子筷子小碗小刀都推到我身前,“自己来!” 我皱着眉,苦着脸,抬一抬手,抬不起来。手酸,手指头还一直打颤。 因飞羽军这训练强度,并不是十三岁的我一时招架得住。 雪归哥哥看我可怜兮兮的模样,忽然就笑了。 竟然幸灾乐祸,哼! 夏王季白二十年,父王与父后亲征虞国,身为太子,我不得不回朝监国。 雪归哥哥随军出征,他的父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