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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满腹愁闷不安。 于忘然聪明绝顶,把理论应用到实际对他来说只是一叠小菜,虽不应用的多么熟练,完美,但是没出什么大错,把芋头丢进锅盖上锅盖等收汁儿。 他等了不到一分钟就管不住自己的腿,离开厨房朝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交代林淑尔:“看着锅,差不多了叫我一声” 房间里很黑,开门的一瞬间就着外面餐厅里渗进去灯光,于忘然看到躺在他床上的人影仰起身子往门口看了看,然后倒了下去,说:“是你” “怎么不开灯?” 于忘然拍下墙上的开关,把灯光调成暖光的色调。 “进来陪我躺一会吗?” 骆浔忆把手掌垫在脑后,看着他笑问。 于忘然看他一眼,走到衣柜前背对着他脱掉身上的衬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低领T恤换上,走到床边说:“往里面一点” 骆浔忆有点诧异,一脸喜出望外的往里面躺了躺,笑说:“于先生很好客啊,管吃管住管陪|睡” 然而于忘然起初没有心情和他插科打诨讲笑话,上了床和他面对面躺着,瞅着他近在咫尺的双眼,很想问他点什么,但他自己脑子太乱,那些想法跟满地野草一样一茬茬的疯长,没个头绪,而且,骆浔忆现在注视他的眼神太过于温柔,也就就把他的疑问溺死在了心腹中,满腹忧虑尽扫,整个人顿时轻松不少。 “......我现在算是陪|睡吗?” 于忘然摸摸他的脸,不知从哪来的默契让他察觉到骆浔忆需要他用温柔且包容的方式对待他,他现在经不起任何拷问,只能温柔以待。 有那么一瞬间,于忘然一点都不生他的气了,而是非常的心疼他,虽然这种感情来的莫名其妙,但是非常汹涌强烈,让他感到自己对此人负有某种责任,什么责任?他想不通想不透,反正就是不能离开他,骆浔忆注视着他的眼神也像极了认主的宠物,渴望从他这里得到些许爱怜和温存...... 于忘然本来以为他们之间,骆浔忆才是那个占领据高点保留最多骄傲和尊严的一方,本来都做好准备为他改一改自己极度自我的脾气,但是骆浔忆却没有让他这么做,虽然他一直没说出口,但是于忘然却能知道,他对自己说的是,你很好,你非常好,我们两个之间你不用做任何改变,我来迎合你就好。 他很明白极有锐气的骆浔忆为了迎合自己摆出了低姿态,沉溺在温情的时候还不曾察觉,只当是理所应当习以为常,在冷却的这些天他反而明白了,现在骆浔忆去而复返回到他身边,依旧用他最温柔的姿态面对自己,虽然受了一些委屈,但是和他从一而终的温柔相比,根本不算得什么,于忘然也是头一次领会到,珍惜两个字因该怎么去做。 克制,包容,并且温柔,就是一段感情中最好的调停剂。 “想听真话吗?” 骆浔忆眉梢藏笑,反问他。 于忘然点点头:“说” “还不算,除非你到我怀里来” 于忘然扯开一边唇角笑了笑:“精神很好啊,不困了吗?” 骆浔忆眼角眉梢全是倦意,把手搭在他的腰上轻轻的搂着他,闭着眼睛说:“不困了,就是头有点晕,今天只吃了一顿早饭” “你低血糖吗?” “有一点,有糖吗?” 于忘然翻身起来在抽屉里找糖,好一通翻箱倒柜才在写字台抽屉里找到一袋不知什么时候买的硬糖,拿了一颗剥着糖纸回到床边:“先吃一个吧,饭马上好......” 话说一半及时收声,因为骆浔忆平躺在床上,右手手背盖着眼睛,胸膛起伏有致,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于忘然站在床边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目光停在他干燥发白的嘴唇上,然后按住床铺弯下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轻声问:“骆浔忆,睡着了吗?” 骆浔忆的呼吸停了一下,然后恢复正常,低不可闻道:“没有” 于忘然把糖块放在他的唇间,看着他张开嘴伸出舌尖把糖块拖进嘴巴,来回转动几番末了探出舌头舔了舔下唇...... “黑糖味的” 骆浔忆弯着唇角说。 “好吃吗?” “嗯,很甜” “我尝尝......” 骆浔忆把手拿开,睁开眼去看他,就见他低下头吻在了自己嘴唇上...... 其实于忘然很少主动,也可以说是从来不主动,他无论和谁在一起都不会处于弱势,亲近这种事也就轮不到他主动去讨要,骆浔忆曾笑他不会配合,从来不主动伸舌头,非得勾引挑逗好几番才略有表示,也就此事不足以为旁人道矣了,倘若有第二个人知道,于忘然非得落个装模作样自视清高的性冷感的名声,但骆浔忆明白他不是,在情|欲方面于忘然从不藏着掖着,前面说过,他清纯又放浪,闷sao又直白,他想要什么他会直接做,他不想过于热情是因为他更想静静的享受对方给他带来的温存,他虽血气方刚,他也沉稳睿智。 然而现在于忘然扮演的主动的那一方,抬腿跨坐在骆浔忆腰腹上,揪着他的衣领吻的热切又深入,一块黑糖在两人唇舌间转来转去没个归属,带着甜味的气息在闷热潮湿的空气中密密麻麻的发酵...... 于忘然热衷于追逐那颗糖,小孩子放风筝般有收有放,欲擒故纵,骆浔忆受不了他躲躲闪闪碾碾转转,把那颗糖从他嘴里抢到自己嘴里,然后咬碎吞了下去,抬手按住他的后脑勺死死擒住了他的舌尖...... 林淑尔在厨房看锅看了半个多小时都不见于忘然出来,打开锅盖尝了一块芋头,觉得软绵绵的熟透了才扯开喉咙冲着紧闭的房门喊于忘然,喊了好一会儿才把于忘然叫出来。 于忘然拉开门,整了整身上的T恤急匆匆的走到厨房:“你放什么了?” 林淑尔没留意他明显鲜润不少的嘴唇颜色,说了一句什么都没放,然后拿出碗盛米饭,她把米饭摆到餐桌上的时候骆浔忆也出来了,对她点了点头就熟门熟路的去了卫生间。 “那条是你的毛巾?” 骆浔忆洗着脸问。 “左手边” 于忘然冲洗手间方向喊了一声,然后把菜也盛了出来,尝一口汤水儿,忍不住赞叹自己:“我真是太牛逼了” 骆浔忆洗完脸回到餐厅,看着这盆卖相颇好的芋头烧鸡问:“你做的?” “是啊,怎么样” 虽然话这么问,但是于忘然的眼神告诉骆浔忆,他可听不得不好。 骆浔忆在他后脑勺上揉了一把,从善如流的在他身边坐下道:“肯定好吃,你多聪明啊” 坐在他们对面的林淑尔只觉得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实在难熬,再看这俩人一眼,她就要心肌梗塞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