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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证。其他人拿出的证据,都是篡改过的,都是别有用心的,都是阴谋,都是为了不让他分胡家的财产! 王解深深地额鄙视这些人,作为红顶商人的后人,他继承了胡雪岩的超凡能力,只要给他舞台,他就能一飞冲天,重振胡家。 王解毫不犹豫的改名叫做胡解。 但世人愚昧,完全不了解王解的良苦用心和豪情壮志,各种鄙视他,给他取各种外号。 老王为此打了胡解几次,胡解淡淡的道:“看在你将我养大的份上,将来我认祖归宗,重振胡家了,一定会给你一个店铺养老。” 老王看着胡解那认真的神情,终于明白了,这个儿子已经入魔了。 第二天,老王就带着媳妇搬家了。 破旧的屋子里,从此只有胡解一人。 “王八,听说你去楼外楼吃酒,被人打了?”有人嗤笑着。 胡解头都没回,一群最底层的烂泥,哪里知道他这个蛟龙的目标。 夜色已深。 “你就是胡解?”有人在破屋外低声的问着。 “在下就是胡家嫡系后人胡解。”胡解朗声道。 “现在有一个夺回胡家财产的机会,你干不干?”屋外的人低声道。 胡解闭上眼,深深呼吸,又猛地睁开,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 武林门,胡家。 “这就是红顶商人胡博超尊府?”前来拜会的人大惊。 普普通通的门面,和江南绝大部分的小康人家一模一样;围墙上甚至还有点点血迹,漫不经心的鲜艳着,似乎胡家人连擦拭的举动都没有;大清辫子们最最看重的门匾,是块沾着灰的无字黑匾。 “这是寓意着,是非功过任由后人评价吗?”路人甲一脸的葱白,好有意境啊。 “嘿嘿。”有人哂笑,拍马屁的人总会想出各种高大全的理由。 拜访者们抠门。 胡家传出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我家不见客!” “灵嘉,是我,你林伯伯。”带头的人笑着道。 胡家的门打开,小灵嘉笑着探出脑袋:“徽因呢?” “灵嘉!”林徽因冒出脑袋,大叫。 两个小女孩丢下客人,嘻嘻哈哈的跑到了屋子里。 “徽因,你不知道,我jiejie可厉害了!”小灵嘉挥舞着手臂,大笑道。 “灵珊jiejie最厉害了!”林徽因用力点头,虽然那天她没能亲眼见到,但是,现在杭州城,或者整个江南,还有不知道胡灵珊的凶名的? “灵嘉,我们一起和灵珊jiejie练武吧。”林徽因眼睛冒光。 “好啊,我们一起加入华山派,jiejie是大师姐,我是二师姐,你是三师姐。”小灵嘉大叫。 “不要,我要当二师姐!”林徽因也大叫。 “我比你大!” “胡说,我才比你大!” 胡家主屋内,胡博超胡博明兄弟接待客人。 林徽因的父亲林长民介绍了客人,笑着问:“我见尊府外面还有血迹残痕,为何不清洗一下?” 胡灵珊老实道:“忙的头发都要白了,谁有那闲工夫!” 林长民大笑。 这次林长民带来的客人,个个大名鼎鼎。 严复,李宗吾,秋瑾,林泽民,徐锡麟,宋教仁。 “诸位大才到此,真是有失远迎。”胡博超微微吃了一惊。 “不敢,胡兄当事大儒,我等冒昧前来,还请勿怪。”严复道。 当世大儒? 胡博超仔细看看严复,没有丝毫嘲讽打脸的样子。 尼玛,不带这样寒碜人的,我连秀才都没考中。 李宗吾笑道:“敢说举国不敢说之言,敢贬举国不敢贬之事,胡兄的节cao和胸怀,做个大儒,有何不可?” 彼时大清国土上,鸦片战争,圆明园,甲午海战,华夏的痛楚犹未退去,惶惶大国梦的破灭,让所有人茫然不知所措。 几千年的儒家学说错了?几千年的文明不值钱?几千年傲然于世的华夏,沦落到不开化的野蛮人? 华夏人开眼看世界,新学,西学,陆续崛起,但是,那些主流的,被吹捧的新学,新文化,新生活,总是让人觉得不靠谱,写几首现代诗,就是新文化了?跳交际舞,就是新文化了?开趴体,就是新文化了?怎么看都于国于民丝毫无益。 但没人敢说话。 反对者很容易被扣上各种帽子,诸如汉jian,卖国贼什么的。 大清人杀洋人不成,御敌国门之外不成,兴实业不成,治贪(腐)不成,给人扣汉jian卖国贼的帽子却最是娴熟了。 郭嵩焘为国出使英国,还没跨出自家家门,已经被人洒狗血,扔鸡蛋,大骂汉jian卖国贼了。 换个没有经历过风雨,面皮浅薄些的文人,说不定就这么不堪受辱自尽了。 敢于指责新学的胡博超,仅仅气节,已经让人敬佩,何况胡博超广引博征东瀛国师的言论,简直是大清朝难得的学贯东西的学者。 至于连秀才都没考中,有什么关系?能认识几个字有什么了不起,多读几本书有什么了不起,大清读过四书五经的多的是,考过秀才考过举人的多的是,算个毛?唤醒世人才是真的了不起,才是儒之大家,胡博超不是大儒,谁是大儒? 半文盲2货胡老大深深的茫然了,这是名声臭得像狗屎了? 严复等人大笑,慢慢开始说起国政时事。 严复作为朝廷官员,维新帝党的一份子,叹息道:“皇上还是有心维新的,但是,慈禧的权利太大,皇上势力单薄,缺少肱骨大臣的支持,一直没有办法夺回帝权,维新步履艰难,还需要如胡兄这般的人才鼎力相助。”能为光绪招揽到胡博超,维新必将更加顺利。 其余人默默的看着胡博超,他们的立场与严复截然相反,但很有素质的没有打断严复,认真的等待胡博超的回答。 “哈哈哈哈!”严肃的谈话,被胡灵珊的大笑打断。 严复没有丝毫的不悦,认真的问道:“胡小姐有何指教?” 严复等人来自各处,彼此之间也未必相识,来到杭州,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