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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歌…… 沧玉镇定地移开了脸,在心中反复默念“社会主义好”三四次后想道:真熟悉啊,这个名字,除了霸道无比之外,还跟里的恶毒女配一模一样啊。 痴情男二跟恶毒女配都到齐了,连种族都这么契合,说不是书穿都没人信。 这难道就是剥夺他做人资格的理由吗?!就算狐狸都不会信的好吗! 不过从几日的相处来看,沧玉实在不觉得女族长春歌具备一个做恶毒女配的智商,他仰头看着天空,不太愿意接受这几天一直怯生生仿佛被家暴过千万遍的小狐狸姑娘很可能就是女主兼自己媳妇儿这个惨痛的事实。 按照剧情走向,对方过几天大概就是前妻了。 “对了,容丹怎么不在?” 春歌提起容丹,态度就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面相凶狠,活脱脱像个长期家暴犯。她来探望沧玉,有一半是关心老友兼大长老的安全,另一半就是完全为了找容丹的茬,理由也很简单,她觉得沧玉当初跟容丹结合,简直就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沧玉是那朵花。 这导致了春歌横挑鼻子竖挑眼,左右是看不惯容丹,加上容丹极善装模作样,遇到大事就泫然若泣,偏偏不少公狐狸都吃这一套,更是叫她觉着厌烦,每每看到就觉活像生吞了只苍蝇似的恶心。 虽说她看不惯容丹跟着沧玉,可如今沧玉得了失魂症又重伤,容丹不在身旁照顾,她更觉生气。 “她一个小姑娘,总与我待在一起做什么,便让她自己出去了。”沧玉也挑了个果子,嘴里那股苦味实在挥之不去,他真的有点想吐了,“你不是不喜欢她吗?也免得你们争吵。” 春歌愣了愣,忽然得意起来:“我就知道,失魂症总是会好的嘛!你看你这不就想起来我们俩关系不好了嘛。” 沧玉:……… 第2章 第二章 如人族的话本上所幻想的相同,狐族聪颖狡黠,且多生美人,而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天狐的大长老沧玉。 英水很长,从灌鸟所居住的山脉之中淌出,流过天狐的领地,最终汇聚翼泽之中,那才是赤鱬的领地。赤鱬一族大多安分守己,不会无端去打扰邻居,可是今年的早春添了不少小鱼,这些新生儿可不听大妖们劝,对尘世充满好奇心,借着身形娇小,就肆无忌惮地游入英水,去见识翼泽没有的风景。 青丘四季如春,也许是狐族惯来贪恋红尘的缘故,天狐一族不光在人类的话本之中频频出现,本身的习惯也与人族相差无几,弃了山洞造了屋舍,又精心种植许多花草,每逢月圆之夜还有盛宴,总是比其他地方要更热闹些。 小赤鱬们游到一处仙境,于是悄悄探出头。 地上的风光与水中全然不同。 一轮皓月如霜雪,透过古树间隙溅得满地银涛,环抱成一处再清静寒凉不过的幽涧,泉石奔流,倒映着兰竹花草,月光摇波影,云雾尚悠悠,明晃晃入了小赤鱬们才睁开没有几日的眼睛,直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此地处处显露出刻意为之的精致,自然不是无主之所,坐在绿藤秋千上的天狐有九条又长又大的白尾,他似乎在小憩,垂着脸,丛生的百花竟不及他半点艳姿,素月与其争辉都显黯淡三分。 只是可惜,可惜那容颜也如冰雪般清冷孤寂,不染风月,不入红尘,倒似天工巧匠雕刻出来的玉像。夜间雾霭淡淡,那如瀑的银发流淌,宛如山间不时冲下的雪浪,更显得那天狐宛如神仙中人。 赤鱬生来便是人面鱼身,早知美丑,小鱼缩到水中,面面相觑,忍不住吐了几个泡泡,生怕惊扰这场美梦。 沧玉并没有在做梦,他只是在思考。 这次虽说有重明鸟突然袭击的事在前,但总体来讲,青丘仍是个十分安逸的养老所在,环境造就性格,加上妖族本就寿命漫长,消磨时光并不算可耻,更别提沧玉是在很认真地思考自己未来的人……狐生。 春歌大多数时候都很忙,不过再忙也会来找沧玉聊聊天,主要原因很可能是狐族绝大多数小妖怪脑子里除了吃就是玩,正常智商在线的没有几个,而在线的那几个她看着就心烦,所以聊天的范围急速缩小到沧玉一只狐狸身上。 她刚去过翼泽,捡了几条不长眼的金蛇别在腰上,手里拎着一条,吃烤串似的把蛇头咬得嘎吱嘎吱响,倒也不是觉得好玩,图个泄愤而已。蛇已经死了,神经还在动,抽搐着卷上她的手腕,春歌也不太在乎这力道,随手甩了甩,舔舔唇边露出来的蛇血,带着一身腥气凑到了沧玉身边,眨巴着眼睛问他:“你要吃吗?” 沧玉静静叹息了一声,摇摇头婉拒了春歌的好意,不敢开口,生怕自己张嘴就立刻吐出来。 这尼玛!茹毛饮血,自己穿越过来是要带着狐族从原始时代全民奔小康吗! 其实青丘并没有那么落后,有喜欢吃熟食的,自然也有喜欢遵循本性吃生食的,纯属是口味爱好问题。春歌也喜欢吃熟食,不过她这会儿只是吃些小零食,就不想那么麻烦,沧玉就看着她一口接一口,然后呲溜把蛇尾巴吸进了嘴里,露出餍足又满意的表情后,彻底麻木了。 “你以前不太喜欢这里的。” 本来春歌想跟沧玉说下其他两族不帮忙的坏话,可想想现在的沧玉什么都不知道,就撇了撇嘴道:“你没得失魂症之前,总爱说些乱七八糟的大道理,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有点儿不太习惯。” “哦?”沧玉问她,“我都说些什么。” 春歌一下子来了精神,不过她总是左耳进右耳出,想了想,闷声道:“大概就是……就是些……嗯……骄奢yin逸?不求上进之类的吧。”她迟疑地想了想,点点头道,“差不多就是这些。对了,你这两天怎么总在发呆,在想什么?” “在想以后。”沧玉叹了口气,用手比了个引号手势,“是走绿帽子‘宫斗’路线呢,还是走种田路线。” 春歌略有些困惑,她也学着沧玉打了下引号,皱眉道:“你这样是在学小兔子吗?你想戴绿帽子了?种田又是什么?” 沧玉启唇准备了三秒钟后,看着春歌满怀好奇的双眸,最终把嘴巴闭上了:“凭你这个智商,我很难跟你说得清楚。” 对于这点春歌倒是没有反驳,虽然她压根不知道‘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