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听说我是深情男配[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4

分卷阅读174

    ,与舒瑛互通了姓名。

    舒瑛虽是一介白面书生,但不似沧玉所以为的那种读书人,他那书箱沉甸甸的,摆满了画卷,少说有几十来斤,他走起路来谈笑风生,不觉得疲惫,可见平日起码有健身,非是手无缚鸡之力。

    方才遭人围观被羞辱,还叫个小娃娃砸了摊子,也不见他动怒,足见心性坚定。

    沧玉往玄解脸上瞧了一下,又看了看舒瑛,总觉得舒瑛哪儿都好,可偏生他心里什么波澜都没起,然而他看玄解的那一眼,却是江海翻涌,余浪犹存。玄解一直看着沧玉,见他投来一眼,还当发生了什么,便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沧玉摇了摇头,拒绝承认自己成了“玄解性恋”,见玄解还在看他,索性转过头去问舒瑛方才的事,“我见舒兄一表人才,浩然正气,怎会被那一老一小缠上,还砸了摊子?”

    舒瑛对这事儿显然有些无奈,但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想来是已经预料到了沧玉必然会提起,他叹气道:“哎,这其实是一场误会。”

    那叫做金老的老人家在渔阳这个小县城里算是较为德高望重的老人,当初舒瑛读书时,他还为舒瑛写过信,说是这孩子聪慧不凡,这才使得舒瑛的夫子将他收入门下。这次金老来,其实倒也不是完全的没有原因,主要是在半个月前发生了一桩奇事。

    舒瑛说到此处,忽觉难以启齿,沉吟片刻后才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此事说来委实荒诞,不知道二位会不会相信。”

    沧玉饶有兴趣地笑道:“我二人走遍大江南北,奇人异事见过不少,你不必拘谨。”

    这个大江南北,是指大江跟叫南北的地方吗?

    玄解默默地看了一眼沧玉,倒没有傻到说出自己其实没走过大江南北的事,他也不觉得自己经历了多少奇人异事,都是些稀松平常,没什么趣味的普通事情罢了。

    “那小生就从头说起。”舒瑛苦笑了一声,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他顺了顺书箱的背带,沉默了会儿后才开始慢慢说道,“大约在半个月前出了一桩奇事,不是小生夸口,我那字画若能卖出一张,节俭些能吃一月,纵然奢华些也能撑十天半个月,纸墨都并非便宜之物,因而买的人不多。所以偶尔我也帮人写些家信,收取些润笔费填补家用。”

    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沧玉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怪事就出在了这儿,那一日不知发生了什么,突然许多人来买我的字画,不到一个时辰就全都卖光了。倘若都是外来的客商不知详情,想买字画回去壮壮门面,倒也罢了,其中有几人还与我相熟,家中并不富裕,怕是拿了买rou的钱来买字画。”

    舒瑛又重重地叹了口气,神情沉重,显然此事给他带来了许多困扰:“当时我心中已经起疑,然而字画卖出,我总不能要求客人不买,结果一个时辰之后,他们纷纷高呼上当受骗,跑来退还字画,更有甚者,说我使了些不干净的手段迫使他们买画,好在乡里乡亲甘愿为我作保。只是此事之后,金老以为我读书不成,误入了歪门邪道,因此总要来劝我一遭。”

    顺便搅黄一下生意?

    这故事颇为有趣,尽管有些对不起舒瑛,可沧玉仍然听得眉飞色舞,暗叫有意思。

    看舒瑛神情困惑,加上方才凑热闹时听见人群八卦,这书生绝没有撒谎,他确实只是个老实本分的读书人,平日以卖字画为生。

    那这事儿就很有琢磨的地方了,既然是帮舒瑛卖掉字画,显然是想他发财,无论这个在背后出“歪招”的是谁,他或者她必然是想舒瑛好。只是对人间不了解,法术消失后差点害得舒瑛进大牢吃官司。

    “只有这么一件?”

    舒瑛无奈笑道:“倘若再来几件,只怕我这摊子都开不下去了。”

    看来这“幕后黑手”知错能改,一定离舒瑛很近,近得知晓自己做错了事。

    沧玉捏着拳头轻轻往手心里一砸,忽然明媚笑道:“舒兄,你往日可有做过什么善事?比如说……救了什么小狐狸小猫小蛇之类的?”

    “啊——?”

    舒瑛神态茫然。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之所以问是小动物而不是植物, 是因为正常人都不会随便去救药材鲜花之流。

    再来倘若花草树木开了智, 基本上少说有数千年的妖力修为,即便伤不了人,将自己土遁入泥中是轻而易举之事。

    一个人见着小动物于心不忍, 那是情有可原之事,看着一堆鲜花药材于心不忍,那可能是脑子有毛病。而舒瑛看起来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甚至还可以说是颇为聪慧,据他回忆,别说是花花草草了, 连小动物都没有,他不喜舞刀弄枪,更不会好端端去扰乱猎人的买卖。

    倘若有人狩猎过度,损害大山, 那也不是舒瑛一人的事,整个渔阳都会连声讨伐, 甚至官府都会介入调查。

    渔阳依靠山海, 祖祖辈辈的吃穿都凭借大海与大山, 因而流传下来的规矩不少, 怀孕的雌兽不杀,打渔时放走小鱼——都是极普通简陋的规矩,纵然没读书念字的猎户都能倒背如流, 不会因为一时贪心而绝了后路的。

    那“报恩”的异类看来是找不出什么眉目了。

    沧玉与舒瑛并不算相识, 交浅言深是人际上的大忌, 他保持着好奇心的距离,没有过多追究下去,而是笑盈盈地问起那娃娃的事来。

    说到此事,舒瑛的神态更为复杂,他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那父子俩的来历说了一番,至于那娃娃为什么对他不满,就没有再提了。

    那公子哥是渔阳的富家之一,姓白,名作朗秋,家道殷实,自幼随着父母走南闯北,是个天资聪颖的,不光商道有方,且五六岁便开始读书,十二三岁已有了不小的名气,可谓才气内蕴,又生得一表人才,是当时最被看好的神童之一。

    那跋扈的娃娃是他的独子,大家都管着叫白小少爷。

    沧玉还惦记着白小少爷说到他娘亲的话,询问了两句,倒被舒瑛皱着眉打断了,意思倒也简单,在背后说人家妻子的长短终究不是君子所为,若叫人听去,有损白夫人的清誉。

    这叫沧玉讪讪一笑,没敢触这读书人的霉头,这时许多规规矩矩非是他所能理解明白的,却不得不遵循的。

    倘若那白夫人与舒瑛有私情,舒瑛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