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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脸啊,你有什么脸。”招娣嫂嫂一桩桩地数落男人的罪过,“你倒是一个月有二十四块五的工资,你拿过一分钱回家吗?没有,钱都拿去钻寡妇门轧姘头!大忙的时候,家里头自留地都干死了,你可回家挑过一担水?没有,你忙着钻寡妇裤裆给寡妇当孝子贤孙哩。你家娃娃连件能出门的裤子都没的穿,你给娃娃买过一块布吗?没有,替寡妇养儿子,哪个都没你积极!” 这一番连吼带骂跟冰雹似的,劈头盖脸砸得蓝布褂子压根找不到回嘴的机会。 灰布褂子冷笑:“就你这样的,也有脸当公家人?搞破鞋,乱搞男女关系,走资派,一家子的走资派。” 招娣嫂嫂骂急了眼,对着生产队的干部也吼起来:“你可以了啊,明明晓得招娣是过不下去了,你又非得逼死人?社会主义就是逼死贫下中农?” 屋子里头传来呜咽声。 余秋松了口气,不错,能哭了起码说明活过来了。生活再苦,也比死了有希望。 远处渡口方向跑过来两个孩子,大的七八岁,小的才四五岁,全都哭着喊mama。 跟着他们的中年男人手里还抓着撑船的竹竿,脸上全是无奈:“两个娃娃都要mama,闹得不行,我只好把人带过来了。” 孩子钻进门帘子后头,屋里传出的哭声愈发大了。 钟师傅眉头皱得死紧,两只眼睛跟鹰隼似的盯着蓝布褂子:“轧姘头?” 蓝布褂子神色尴尬,连连摇头否认:“没……没有的事情。” “没有?”招娣嫂嫂冷笑,“你非得我们打上门去是不是?我告诉你,崔兴国,光脚不怕穿鞋的。当初你顶了老爷子的公职,你大哥跟我没讲过二话吧。我倒是要问问你们领导,吃公家粮的人是不是革委会批准的特许包小老婆。” 蓝布褂子脸色更加难看,几乎是咬牙切齿:“嫂嫂,你……” “你嫂嫂怎么了啊。”钟师傅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好,你没包小老婆,那也简单。每个月自己留十块钱的伙食费,剩下的钱全交给家里头。” 蓝布褂子吓了一跳,赶紧摇头:“十块钱怎么够?” “你老婆孩子每个月吃多少米粮?大米一毛五一斤,rou包子五分钱一个。你们每个月差不多有三十斤的口粮定量。十块钱够你吃饱吃好,打扮得光光鲜鲜的了。”钟师傅冷笑,“你也是个当爹的。” 旁边人都鼓掌叫好,集体认为钟师傅的处置很公道。一个月十块钱他要还能轧起姘头来,也算他本事。 男女之间那点破事,摊开来都提不上嘴。 余秋也觉得这办法不错,多少山盟海誓死于一文钱下。 她刚实习的时候听说过医院的一桩桃色丑闻。长期搭班的男医生跟女护士有了私情,男医生的老婆抱着孩子要跳楼自杀,女护士也要从科室值班室窗口跳下去。 后来护理部好说歹说,总算把人劝下来,然后将护士调去了分院。 不到半年时间,曾经的非君不可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Joan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回村就行动 余秋回到杨树湾的时候, 天已经黑透了。 一路上,她都分外沉默。就算是在9102年,招娣的这种情况,舆论也普遍劝和不劝分, 包括她在内。 因为招娣没有养活自己跟孩子的能力。在生存面前, 人的尊严就如同被踩进烂泥中的纸, 一文不值。 七十年代的现在更不可能了。人人都被户籍锁死在土地上, 招娣就是想自强, 都找不到可以挣钱的门路。 女人啊, 有钱才有希望。 余秋叹了口气, 目光落在装蚂蟥的木桶上。 她暗自祈祷, 争气点儿啊,小东西们, jiejie能不能实现自强自立的人生就看你们了。只有养好了你们卖了钱, 姐才能赶紧还债实现财务自由啊。 船停在渡口, 何东胜跟开船的师傅道谢。 谁说七十年代公正廉洁来着?公器私用的理所当然。招娣的那位丈夫的确人渣, 可是他有权力安排自己负责管理的那条渡船单独送余秋跟何东胜回杨树湾。以点及面, 估计其他行当也差不多。 余秋跳下船头,眼睛瞥到合上架着的渡桥,目光立刻聚焦。她没想到施工队速度居然这么快, 双抢刚结束, 就开始抢修被洪水冲垮的桥。 何东胜拎着桶跟下去,看向她目光停留的地方:“公社讲九月份前一定会把桥给修好。不然开学了娃娃们上学就成大问题。” 其实也可以坐渡船,还跟快捷方便些, 只是每天一来一回六分钱,对于很多家庭来讲是笔沉重的开支。供孩子读书本来就负担够重的了。 天已经完全黑透,桥梁队的人还在矿灯下干活,余秋甚至清楚地看到矿灯照亮了他们额头上亮晶晶的汗珠。远处青山暗沉沉的,像恐龙的脊背。近处岸上的砖石钢筋堆得跟小山似的,这些都会变成渡桥的一部分,连接起两岸的交通。 星光太微弱,余秋小心翼翼地踩着河岸往前走时,鞋带差点儿被钢筋绊到了。 何东胜赶紧伸手搀她:“你慢点儿。” 余秋晃了下,稳住身子,她眼睛盯着钢筋的包装袋:“这个,可以用来给水田当阻拦网。” 水里头养殖蚂蟥,他们可以学着钟师傅一样用木箱子来养,可是稻田不行。稻田放养蚂蟥的话,必须得有隔离网,否则蚂蟥肯定能够逃走。 余秋觉得更合适的材料是无纺布,不过现在有没有无纺布卖还得打个大大的问号。就算有的卖,她也掏不出钱来买啊,还是废物利用就地取材比较好。 何东胜凝神细瞧,点点头道:“这个不错,修房顶的时候我用过,压在瓦片下面,上面再盖草,不漏雨的。” 两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收拾起建筑垃圾。开玩笑,哪儿有垃圾,那都是放错了地方的资源,想买还没地方找呢。 “干什么的啊?” 前方手电筒晃了过来,刺得余秋眼睛都睁不开。穿着工装的桥梁工人厉声呵斥,“都给我放下,偷盗国家财产,可是要蹲大牢的。” “师傅你误会了。”何东胜赶紧过去递烟,陪着笑,“这个包装的软泡沫,能不能给我们点儿。我们队不少人家屋顶都漏雨了,我想趁着农忙结束,天又不下雨,赶紧把大家的屋顶给修好。” 那人接过香烟,自己划了根火柴点燃了,深深地吸了口,这才在腾起的青烟中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除了这个,其他的都不能动。到时候少了东西,桥修不好,还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