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七零妇产圣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33

分卷阅读933

    西边窗户前认认真真地写字。

    他们的谈话声不时飘进她的耳朵,不过并不足以造成任何干扰。她已经习惯于在任何嘈杂的环境下做自己的事。

    小时候奶奶打麻将,小小的阁楼根本没有任何隔音效果,她已经在哗啦啦的麻将声中锻炼出了专心致志的本领。

    窗户被人轻轻的敲响了,穿的花里胡哨的徐同志笑盈盈地招呼她:“要不要出来钓鱼?”

    余秋毫不犹豫地拒绝:“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徐同志像是叹气一般:“事情总是做不完的,还是应该好好放松一下。难得出海,钓鱼就很不错。”

    说着他还上下打量余秋,颇为关切,“我给你换身新的装扮吧,刚好可以潇潇洒洒地钓鱼。”

    余秋还是拒绝:“不必了,你做你的事情就好,我没空的。”

    说着,她就埋下头继续奋笔疾书,不再看窗户外头。

    桨校长是死于心脏病发作,但具体是哪种心脏病,余秋搞不清楚,她只隐隐约约的记得他好像是车祸之后被查出来心脏肥大。但具体是什么因素导致的,她不知道。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此时的桨校长身体应该极为虚弱了。

    据说他此生留下的最后一张照片,是孙子结婚偕同孙媳妇去医院,给爷爷奶奶奉茶,然后陪伴在二位老人身旁,叫摄影师拍了照片,可以说是标准的摆拍。

    因为当时桨校长的身体已经虚弱到没有办法将手搭在藤椅扶手上。

    长期的输液卧床让他肌rou都萎缩了,压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手一放在藤椅上就会掉下来。

    然而作为国珉党的党魁,他的存在意义对于维持人心稳定非比寻常。此前他已经许久没有在公众面前露面,外界一直盛传他早就死了。所以他必须得有一次亮相,向人们澄清他死亡的谣言。

    无奈之下,他那位以机敏聪慧著称的妻子,直接用胶带将丈夫的手绑在了藤椅背上,完成了那张正治意义浓厚的照片。

    这就是大佬的悲哀呀,普通人生病了就可以坦然地告诉他人。大佬却无论何时都必须得维持一个健康向上的正面形象,以防止人心涣散。

    林斌曾经向余秋叹过气,他觉得李老先生像是被人不停地搬来搬去的偶像。

    人们需要他的时候,就钝刀子割rou逼着他粉墨登场来完成指定的动作。因为偶像的象征意义大于一切。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某种象征符号。

    同样的情况,用在这位桨老先生身上其实也差不多了吧。

    余秋曾经有人写文章比较过,说这两位领导人,出生背景以及成长经历都有诸多相通之处,其实他们到了晚年的境遇也颇为相似,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都已经被强行架上了神坛,身不由己。

    余秋不知道自己能做点儿什么。老桨的身体可谓是苔弯最高机密,以她的层面根本不可能获得更确切的消息。她只能根据自己知晓的零星消息,尽可能多写点儿。

    她跟开动榨汁机一样,将自己脑海中关于心脏病的全部医疗知识齐齐榨出来,一股脑儿地倾倒而出,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纸。

    要说和谈,老桨公的存在意义非比寻常,真正能够大胆敲定和谈计划,并且执行的人其实最合适的人选还是他。

    到了他儿子小桨先生那儿,意思就差了一成,因为老桨公这个当爹的极为好面子,自尊心太强,又有个死死鸭子嘴硬的毛病。

    历史上他没能完成两岸统一的目标,还偏偏给自己的儿孙留了大难题,明知道反攻不现实,却将反攻作为他的遗愿,让全党全军必须得继承。

    在这种背景下,他儿子小桨先生,再要接受和谈或者形象点儿讲,可以称之为招安,那简直就是不孝子故意诬蔑老父亲。

    小桨先生搞经济有一手,可要说在正治上跳出窠臼,能够不拘一格,那始终差了点儿火候。这大概就是二代与一代的区别,二代继承了老父亲的财富,那就不能随便打破一些东西。

    作为国珉党方面的第二代领导人,他并没有真正实现从中公方面的对话,两岸关系也就停留在三通,没往前头更进一步。

    更何况这位小桨先生比不得他父亲长寿,执政十几年后,就因为严重的糖尿病并发症撒手归西,偏偏他给自己选的继任者,又是赫赫有名的苔独分子李蹬灰,可以说是临死前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所以后来别说反攻继承遗志了,整个国珉党都被搅和得一塌糊涂。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国珉党被拆得四分五裂,完全失去了自己对苔弯政局的控制能力。

    有人调侃,李蹬灰才是世间真奇男子。他以一人之力做到了公产党与珉进党都不曾做到的事。

    余秋越写越急,越写越快。她面前多了道人影的时候,她都一无所知。

    王老先生亲自招呼她:“小秋大夫先吃饭了。”

    余秋嘴里头应了一声,然后下意识地又翻开了一页纸。

    王老先生无奈,向自己的客人笑:“小秋大夫有这毛病,一旦做起自己的事情来,就想不起来吃,也想不起来睡。”

    余秋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放下笔抬头,然后眼睛不由自主的撇向了挂钟。

    她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啊”,惊讶不已,原来都到了这个时候啊。

    “我看你也是三月不吃rou味。”王老先生无奈,“吃饭喽,我出来之前我家大姐一直嘀咕着,叫我一定记得喊你吃饭。”

    余秋蓦地鼻酸,她知道老人说她发疯那段时间只要没有人提醒,除了写字之外所有的事情都被她忽略。

    她并不希望老人知道她发疯时候究竟经历了什么,善良的人见不得旁人遭罪,尤其旁人的遭罪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会愈发自责。

    余秋故意做出了轻松的模样:“晓得喽,他们说钓大鱼,我倒要看看他们钓了什么好东西。”

    说着,她合上笔记本。

    陈老先生倒是对她手上的本子颇为感兴趣,还跟王老先生调侃起来:“我听说贵党主席年轻的时候为了锻炼自己,特地跑到闹市区里,专门在集市上看书学习,以培养心无旁骛的品格。我看这位小大夫也差不多了。”

    说着,他朝余秋笑,“你都写了什么呀?这么认真。”

    余秋大大方方地翻开笔记推过去:“心脏病,我在写医学书的心脏病章节。”

    王老先生叹气:“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好,我答应你,我一定好好休息,争取不犯病。”

    陈老先生颇为惊讶的模样:“怎么,您心脏不舒服?”

    王老先生坦荡的很:“年纪大了心脏有毛病,已经好几年了。我自己倒还好,他们是一个比一个紧张。”

    陈老先生笑:“你可是玉瓶琉璃碗,大家都宝贝的很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