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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行。 但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戚云舒却慢慢摸准了门路。戚云舒做生意的能耐也是在那时候开始显现。 就这样,两人四处奔走摸爬滚打了一年,到年尾时才总算是攒了些钱。还了当初借的还剩了些,也算有了本钱。 那之后戚云舒的生意慢慢做大,虽然期间也不是没有吃过亏,但磕磕绊绊的下来到底还是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然后便是戚家那些亲戚的事,对那些人管家自然喜欢不到哪里去,他看着戚云舒一点一点拿回曾经属于戚家的东西,心中既是高兴又是难过。 外人都道戚云舒手段厉害,说他冷酷狠戾,却没一个人知道他这么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之后几年,戚家在业内的生意与地位逐渐稳定,管家慢慢的也就松了口气,他由衷的替戚云舒感到开心。 本来一切都好了,可偏偏又出了这档子事! 管家看着在床上瘦得已经不成人形的戚云舒,哽咽着的喉咙都苦的发痛。戚云舒前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要受这种苦? 管家声音都哽咽,那替戚云舒看诊的大夫神情间却有几分犹豫浮现,他看了看戚云舒又再次替他把了会脉,这才回头看向管家。 “情况有些奇怪。”大夫不是很能确定。 “怎么个奇怪法?”管家如今最听不得这种话,戚云舒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奇怪? “他肚里那孩子好像还没死。”大夫看了一眼戚云舒肚子的位置。 在此之前他一直认定那孩子已经没了生气,已经是个死胎,他也曾多次劝戚云舒把那孩子打掉,如今他却说那孩子好像还没死,这根本就是自掌嘴巴。 大夫脸色有些难看,但他到底还是个好大夫,并没有因为发现自己的诊断可能有错就隐瞒。 “你的意思是?”管家本来正伤心,听了那大夫的话,一时间连哽咽与难过都忘了。 “我之前为他把脉,他肚里那个一点动静都无。可刚刚我在替他把脉,却发现他脉相里那孩子好像并不是死胎。”大夫自己也不是很确定,那脉相实在太过微弱。 说是死而复生,倒更像是之前没死透,如今又缓过劲来,有力气折腾了,就可着劲的折腾,所以戚云舒刚刚才痛成那样。 管家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是好。 戚云舒一直不愿意打掉那孩子,他醒了若得知孩子可能还活着,他自然会开心。 他不用这样继续折腾自己,管家也替他开心,可这接下去怎么办? 戚云舒当真要把这孩子生下来? 戚云舒是隐瞒了双儿的身子作男人在经商,他不可能挺着个大肚子四处去谈生意,这事想要隐瞒没那么容易。 生意上的事情不好处理,这养胎的地方也不好选,戚云舒总不能就待在一个无人的院子里,足不出户直到那孩子出生。 就算他能在里面呆半年,呆到那孩子出世,这孩子的来历又要怎么解释? 戚云舒消失半年,再出现时身边就多了个孩子,就算借口说是戚云舒身边的人给他生的,他也完全没有理由消失这么久,毕竟又不是他自己生。 众人又不傻,恐怕很快就都会往这方面想。 管家心事重重,那大夫迟疑片刻后去拿了药箱,道:“我先回家给他配一些新的药出来,具体情况还得等情况稳定下来再说。” 之前戚云舒吃的药现在已经不再适合,药方得改。 管家连忙送他出门,门打开,两人动作却全都一僵,沈墨竟还站在门外未走。 刚刚管家送他出门只送到门口,至于沈墨到底走没走管家也不知道,他那时候也没有心思去管。 看到沈墨,管家与大夫两人对视一眼演起了戏,一番交代后,大夫急匆匆地回去配药,管家则是不安地看着沈墨。 “沈公子这是还有什么事?”管家问道。 刚刚管家与那大夫说话时压低了声音,外面应该听不清,但那人是沈墨,管家立刻就有些慌了。 “他情况怎么样?”沈墨略有些狐疑地看着面前明显在惊慌的管家。 管家与那大夫在屋里说的话沈墨并没有听清,他只隐约听见什么有力气闹腾,什么又有了动静。 “还没醒,不过大夫说情况还好。”管家见沈墨好像并未察觉,忍不住松了口气。 沈墨点头,他本没听清楚屋里的对话,可如今见管家这副模样他反倒开始有些怀疑,一般来说打胎后孩子没了会这样? 戚云舒最近一段时间消瘦虚弱得厉害,说他是因为打胎身体亏损沈墨能理解,可刚刚他却还一直捂着肚子叫痛,就和之前一样…… 沈墨越过管家朝着屋里望了一眼,他心中有疑惑却并未再继续逗留下去。 他告辞,向着作坊走去。 一路上,沈墨都在想着这件事。 他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却总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况且这整件事情说起来本就处处都奇怪,当初戚云舒与他树林相遇时的状况也是。 依他对戚云舒的了解,戚云舒并不是那种放浪的人,就算喝醉了酒也绝不会做出那种主动投怀入抱勾引人的事情。 但当时却确实是戚云舒主动,甚至还颇为热情磨人,这一点沈墨记忆深刻,即使他已经记不清那时候许多事情…… 沈墨回了作坊,他交代了一番后,第二天便回了一趟小镇。 这还是沈墨离开之后第一次回来,重新回到镇上,沈墨立刻就找了之前那青楼里曾经见过的双儿。 见又是沈墨,那双儿立刻就防备起来。 沈墨却根本没与他客气,他深知对付什么人用什么办法,直接拿了之前他收钱的事情要挟,让那双儿说了当天楼里发生的事情。 那双儿不知沈墨为什么会对他们酒里加的助兴的东西有兴趣,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他也答得爽快。 得到想要的答案,沈墨依旧留下一些碎银离去。 知道那天夜里戚云舒误饮下那酒的事情,沈墨确定戚云舒双儿的身份,也知道了那天夜里为什么会发生那荒唐的事情。 这解了沈墨心中的一个疑惑,也让事情变得越发板上钉钉,戚云舒就是那天夜里的人,他肚里曾经那孩子就是他的。 重新回到青城,他之前与那大宅院里的下人约定的时间到来,沈墨也不得不把注意力重新放到工坊的单子上。 沈墨之前就已经把那红松木的桌椅图纸画好,这次他带了图纸与工具一起过去,准备开工。 依旧是之前那偏僻的小院,沈墨到了地方后放下东西,立刻就去看那些红松木。 红松木的尺寸他已大概有数,但要做成成品中间却还有好多工序,从最初的画图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