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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其后,“徐立,在龙珏殿伺候。” 徐立望着翟煦离开的身影,一时间明白皇上的心思,皇上朝着的方向是前去偏殿的。 夜色阴凉,天空像是泼了墨般,阴沉沉的,看不到一丝亮光,翟煦一入殿鼻翼间还弥漫着烧焦味道,房梁熏的有点黑,想到徐立所说的在殿内烧东西,翟煦满脸无奈的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江池,冷峻的眉眼变得温和起来。 江池的睡姿并不好,整个人趴在床上,披风因为江池乱动的缘故,都落在地上,翟煦抱着被子将江池紧紧抱住,阻挡了翟煦带来的寒气,江池下意识的将脸往被子里缩。 翟煦撑在床上,让江池平躺在床上,被子掖的紧紧的,江池舒服的哼唧一声,翟煦低头吻在江池的唇上,手指捏了捏江池的脸蛋。 “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从偏殿出来,殿门关闭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脆。 “青衣,照顾好他。”黑暗中一抹黑影忽然出现,半跪在翟煦面前。 “是,主子。”冷风拂过,青衣消失在夜色中。 接连五日,翟煦半夜都会来偏殿一趟,或是亲他,或是看他,一留就是半个时辰。 五日的时间能发生很多事,皇上五日未曾踏入偏殿,传入各位后宫妃嫔耳中,众人皆是狂喜,虽然皇上每日待在龙珏殿,但至少,能说明,偏殿那位因为偷偷出宫的缘故,彻底失宠。 消息传遍四宫六院,江池不在意宫里的流言,每天在偏殿好吃好喝的待着,反正他被翟煦禁足,也出不去。 即使如此,江池还是感受到明显的差距,炭火呛人,每日的膳食明显变差,虽比不上第一日的冷饭冷菜,但也没好上哪去,江池没什么反应,比起第一天的一无所有,现在最起码还有点可用的东西,恰好,吃的差点还能减肥。 江池捏了捏腰间明显多起来的赘rou,从被翟煦带入宫里,江池过得就是养猪般的生活。 压下心底的郁气,江池专心练字。 陈庆站在旁边伺候,专心的磨墨,还没站一会儿,陈庆的步子就有点不稳。 “小庆子,我都说了让你再休息一段时间,你不信。”江池一笔一划的练字,时不时瞟了瞟小庆子。 “主子,奴才再不来伺候,小安子都要爬到您头上去了。”陈庆只要想到小安子给主子奉的冷茶,洗漱用的也是冷水,心里又酸又涩,“主子怕冷的很,这般时间久了,怕是会生冻疮。” “我哪来那般养的精细。”江池放下毛笔,越过桌子,翻箱倒柜的找着东西,他记得他好像还藏了几瓶上药,就是为了应急用的。 大概找了五分钟,江池从柜子最底端摸出几个瓷瓶,“这是我私藏的要,都是从皇上那里拐过来的,你们到时候将药给分了。” “主子,奴才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江池强硬的将瓷瓶塞到陈庆手中,“小庆子,我命令你,快点好起来。” “是,奴才遵命。”陈庆攥紧了瓷瓶,微垂的眸子里闪烁着别样的光彩。 夜色如墨,恢弘的宫殿笼罩森森的冷意,挂着的大红灯笼,随着风在空中飘荡,光线一暗,那微弱的光线消失,与夜色融为一体。 静谧的夜晚,一声绵长的开门声响起,江池探出半个脑袋,遥望殿门口,两个侍卫坚持固守岗位,岿然不动,江池在心底长长叹了口气,轻轻关上门,猫着身子去了后院。 冬天的晚上黑沉沉的,江池差点撞倒桌子上,在发出巨大的声响之前,江池果断的点了拉住,即使护的紧,但还是有光线渗透出去,江池也顾不得其他,加快步伐跑到后院。 月光清冷,甚至在空气中都能看见宛若实质的寒气,江池朝着手哈气,隐约可以看见呼出气时一连串的雾气,有微弱的月光,这碍事的蜡烛可以暂时放在一边。 第19章:又想逃? 后院的面积并不大,这几天来江池没事就在偏殿乱逛,整个偏殿都被江池给摸透了,后院竖起了高高的围墙,围墙旁边就有一颗葱郁的大树,只可惜现在是冬天,树上光秃秃的。 江池锁定的就是靠墙的大树,为了今晚的行动,江池连续几个白天都试探了几番,翻过围墙就是一条小道,穿过御花园,再往前就能跑到御膳房。 江池已经好多天没吃好了,每日的膳食偏清淡,汤汤水水,嘴里寡淡的很,而且,他平日里吃习惯的糕点也没了,为了美食,江池决定背水一战。 后院零散的放着几个木墩、篮子,江池清楚自己的重量,小心翼翼的叠在一起,总共叠了三层,身上的衣服穿的繁琐,再加上冬天穿的厚实,江池的动作受到了限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好像下一秒就会掉下去般。 还好江池够给力,一击即中,一站上去,手便攀上了围墙,像只被挂在空中的小耗子,费劲的往上攀爬。 江池整个手臂勾住围墙时,整个人气喘吁吁的,额上冒起了汗,江池喘了喘,一只腿往上一勾,还差一点点就勾上了,江池的脚又落在空中的支点。 “翟煦这个王八蛋,要不是因为这货,劳资怎么会来到这个鬼地方,手机、电视、网络全特么没有,这些也就罢了,人身自由都被剥夺了。” “莫名其妙的当了替身,亏得劳资刚刚对这货有了一丢丢的好感,哼,现在连美食都离我远去了。”江池抹掉一脸辛酸泪,“哎哟,终于爬上来了,差点要了半条命。” 江池跨坐在围墙上,稍稍歇息了一会儿,嘴里嘟囔的念叨着,等歇息的差不多,江池一点一点的往树的方向移,冬天穿的太多,江池害怕自己一站起来保持不了平衡,哐当一声就掉下去了,围墙这么高,江池不想冒这个险。 若是仔细看,可以发现江池微微颤抖的腿肚子,好吧,前面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只是为了掩饰某人恐高的事实。 翟煦习惯性的前来偏殿,白日里处理国事,勾心斗角烦不胜烦,也只有在江池在的地方,翟煦才能稍微轻松一点,不仅仅是那张脸。 抵达偏殿的时候,青衣如实报给翟煦。 在江池爬墙的时候,翟煦就站在身后,看他笨拙的往上爬,明明恐惧的厉害,还是坚持不懈往上勾,弄了好久才攀上去。 这小模样,翟煦竟觉得可爱的紧,强忍住想要将人抱下来的冲动。 “江池。”翟煦轻轻开口,饶有趣味的盯着江池,捕捉他的每一个动作与表情。 隐约听到有人叫他,江池倏地转身,看到翟煦的时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