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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极致的痛楚,全身战栗着,翟煦将江池紧紧搂如怀中,安抚着,却无丝毫用处,江池的痛苦显现于表面,翟煦心中焦虑不堪,下巴丝丝抵住江池。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江池的身子猛地一个痉挛,呕出一口鲜血而那血泊之中,一只黑色物体缓缓地移动着,正想试图逃脱,匕首正中红心,翟煦掏出手帕,轻柔的擦拭着江池的嘴角,那抹殷红刺痛了翟煦的眼。 翟煦想起江池接连几次吐血的情况,心中的痛楚连绵不断的往上涌。 迟勋收拾好东西出了偏殿,翟煦搂着江池躺了下来,而那抹烛光,一抹光影闪过,光线无声变得昏暗,翟煦隔着暗光,贪婪的盯着江池,似乎要将近段时间的漏缺给补回来似的,那双深邃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江池。 翟煦总有种错觉,似乎只要他一松开他,他的阿池便会毫不犹豫的从他身边逃脱,那股子不安的情绪在翟煦心底荡漾开来,翟煦紧紧搂着江池,贴着那份温热触感,才有了几分真实感。 夏日的光辉洒落而下,江池感受到腰间的强劲力道,眯着眼试图将放在他腰间的重物拿开,反倒被箍的更紧,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脸颊,传递微暖微痒的触感,江池猛然惊醒,午夜梦回间他心心念念的面容。 江池伸出手,食指触及的瞬间,江池缩回了手,口腔的腥甜让江池颇为不适,食指不知何时破了个口子,江池怔忡的望着,无端的皱起了眉,他不记得他何时弄伤了手。 就在江池疑惑的瞬间,整个人朝着翟煦的方向扑去,江池整个人砸到翟煦怀里,男人满足的拥着他,就连呼吸间都传递着轻松的气息,江池的心霍然难受起来,翟煦你凭什么,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当真他在他眼中只是玩物不成,想的时候招招手,不想的时候弃之如敝履。 因为翟煦的力道,江池的脸紧贴在翟煦胸口,胸侧薄薄的一层,瞬间涌上的湿意让翟煦有点慌。 “阿池,阿池。” 江池不想哭的,只是一想到近段时间翟煦对他的所作所为,无尽的委屈涌上心头,眼泪无端的涌出。 翟煦的心抽痛着,他的阿池。 “阿池,抱歉,关于苏岩……” 提及苏岩,江池猛地咳嗽一声,肩膀的起伏愈发汹涌,翟煦所有的言语尽数咽入嗓子,将江池搂入怀中,炙热的液体,通红的眼睛与鼻尖,满脸泪痕,翟煦捧住江池的脑袋,脸上的泪痕尽数吻掉,带着丝丝缕缕的甘苦味道。 寂静的偏殿,翟煦手里拿着书,目光表面落在书上,实则萦绕在认真练字的江池身上,一页大字写完,江池一抬眸便对上翟煦的满腔烈火,江池下巴微垂,显露些许的羞怯之意,两人,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未曾千疮百孔的时候。 翟煦在偏殿待了许久,徐立前来请了三次,翟煦才动身离开,江池远远望着翟煦离去的身影,脑子里紧绷的弦在刹那间断裂,既然决定了不再牵扯,又何必重蹈覆辙。 夜幕降临,江池未见翟煦的身影,空荡的偏殿内,只有江池一人,江池坐在床侧,烛火淡淡的光辉洒在江池手中的白纸上。 明日子时,逃离,妄君自知,勿背离。 江池深吸一口气,抹掉眼角的湿痕,烛火点燃那一小碟白纸,顷刻间化为烟灰,被风一吹,散的一干二净。 这烟灰,就像是他,在翟煦心中,他终是会了无痕迹。 龙珏殿内,宁畔站在旁侧,翟煦手中拿着一只小篆,指尖点点间,江池的容颜映现于纸上。 “南祁、北萧使臣皆被制住,南祁使臣中与三皇子亲密之人,曾尝试私自逃离,已被收押。” “从今日起,苏岩不可走出驿站一步。” “是,主子。”宁畔离开,将先前苏岩所有之言语压下。 笔墨与砚碰撞的轻微声,翟煦嘴角噙着笑,将最新的一幅画挂在那小屋之中,放眼望去,里端全然是江池,爱恨嗔痴,或依恋,或愉悦,或撒娇,都是他,翟煦环顾四周,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起来。 在挂上画册的瞬间,翟煦迫不及待的赶往偏殿。 第54章:无处可去 今早之事,翟煦深刻明白,阿池是怨他的,怨他这段时间的冷待,只怕是在这荒芜的时日间,那颗热烈如火的心在无尽的等待间一片冰凉。 翟煦想着,步伐无端的快了起来。 偏殿一片漆黑,翟煦心底涌上一份不安之意,大步迈入寝殿,在望见那抹魂牵梦萦的身影时,心剧烈的跳动着,一把将坐在床榻的江池搂入怀中。 “阿池,你可知道,朕多怕一推开门,里面没有你。” 江池的呼吸一窒,刚吃了甜腻糕点的嘴里涌现一份涩意,江池苦笑,慢慢的抱紧了翟煦的腰身。 “怎么会,我除了这宫里,哪还有何处可去。”在翟煦听来,便是他除了他所在的地方,没有别处可去。 翟煦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暗色中,江池的那双眸子里满满的都是他,盛放着无尽的光辉,映衬出他的面容,翟煦在恍然间心里没了章法,只想要他,几乎与他融为一体般。 翟煦的吻落了下来,初来的缠绵与温柔,密密麻麻的吻,坠落在脸上,炙热的粗喘,那股子急促被强烈的欲望所替代,双方的呼吸交缠,交换鼻息,身体砸在床上的巨响,所有的柔意都变得粗暴起来,江池的主动化为无声的春药,将两人环顾。 暗色重重,屋外风吹飒飒,时而传递夜猫子的一声吼叫,寝殿内喘息交融,独属于男人间的博弈。 夜愈发深了,翟煦抱着几乎瘫软的江池,身上洗净,擦拭干净后躺会床上,翟煦就这般静静的盯着江池熟睡的面容,少年无声的依赖模样,翟煦躺回床上,占有欲的搂住江池的腰,让他枕在他的手臂上,落在眼角的一吻,翟煦方才安静下来。 寝殿内安静下来,江池倏地睁开眼,侧身盯着翟煦,不知望了多长时间,悠沉的夜似乎泛了点白光,江池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江池这一睡便是日上三竿,听到殿内的声响,陈庆端着洗漱用品进了寝殿,冷水拂过脸颊,江池的意识清醒不少,身上的酸痛连绵不断的传递,洗漱完,江池又无声的趴在床上,昨夜是他过于主动了,导致今天起来小腿肚子都在颤。 解决掉早膳,江池懒散的回到了床上,补眠。 整整一天,江池便在床上度过,陈庆看着自家主子略微憔悴的神色,也不敢喊他。 夕阳西下,肚子开始唱起了空城计,江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