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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身,还是烈士之后。 王依是真正的根正苗红,实实在在基地心尖的宝贝。 只要她不犯下什么原则上的大事,别说横着走,她就是想在基地上空飞都没问题。 如果不是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实习生期间表现也不出众,态度又消极得要命,什么都不想竞争,最年轻的队长指不定会是她。 用她的标准来衡量长安基地的异能者,拔高了可不是一两个层次。 王依又喝了两口酒:“说吧,要老——我干嘛?” 靳忘知将之前的事情简单解释一遍,挑些重点的与能说的说了,而后道:“帮我们个忙,我想跟上头几个长官见一面。” “宁柯有能力对付这次的蟹潮。” 王依听闻此句一怔。 眼底倒是泄露出些许欣喜来。 她侧头看宁柯:“这话靠谱?” 宁柯点头笑了笑,许是从刚才那一跤里回过了神,此刻又带起惯常的那种笑。 桃花眼十分轻佻,一看就不靠谱。 他从来不肯好好坐,此刻肆无忌惮往靳忘知身上一歪,赫然把对方当作了人rou沙发。 靳忘知也随他去。 他依旧是扣子扣到最上头一颗,面色平静脊背笔直,就这么撑着由宁柯乱动。 王依觉得这场景颇为闹心,总有种黄花大闺女被登徒子调戏的感觉。 她又引了一杯酒进杯子里:“行,我越过吴能,跟上头——你要找哪个长官说?” 靳忘知:“刘长官或者李长官,你决定。” 王依很克制地只抿了一口酒:“行。” “我明天给你答复。” 她手一挥,抛出一串钥匙:“这是我在丙区蜀道街道花园小区5栋701的房子,发下来一直闲置着,你们今晚住那儿好了。” “既然你们绕得过外层防备,那里面的肯定是小菜一碟。给我小心点,别被人看到了。” 也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想的,长安基地有个蜀道街道,蜀道基地有个长安街道,不知道的以为两个基地是多相亲相爱呢。 靳忘知抬眼看她,平静点头。 何枝惊讶:“啊,还要去丙区啊?要不住我这儿吧。” 他家就在酒吧附近,乙区的一家小公寓里,靳忘知也认识。 何枝虽是火系,为人却温柔得一塌糊涂。 就连惊讶也是带着和气的。 靳忘知平静道:“不用了,老师。” 话是对何枝说得,他却深深看了王依一眼,“老师”两个字咬得很重。 宁柯瞬间察觉到了什么,眼神在两人之间一扫而过。 他饶有兴致地看向王依,对方回以一个坦坦荡荡的眼神。 宁柯趴在靳忘知身后,乘着那人看不见用唇语道了句“加油”。 简直唯恐天下不乱。 王依咧嘴笑了笑,丢了个东西过来。 宁柯伸手一接,发现是颗奶糖,对方乘靳忘知转身,同样用唇语道:“贿赂。” 宁柯哈哈大笑,顿觉王依此人,实在有意思得很。 收了别人的糖,那可得替别人办事。 宁柯拉过靳忘知,懒散笑道:“那我们先走一步。” 待得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身影消失不见,何枝叹口气,笑道:“说来说去,我还是没听懂小靳犯什么事了。” 他无妻无子,不问这些事多年,如今都快忘了对付蟹壳的滋味了。 “大概是老咯。” 往常他这样说王依总要反驳两句,今天她却拿起手里的杯子:“老师,给我加点冰块吧。” 她一向忙得厉害,没时间品什么酒,给红酒加冰块这等暴殄天物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何枝接过酒杯,转身去后头加冰块。 这件酒吧确实不大,吧台后头连个冰柜都放不下。 何枝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出了打开边上两扇柜门,后面竟是一个休息室。 这房间小得可怜,勉强放了一张单人床,床边上支着张桌子。 角落里放着微波炉,何枝中午可以热些饭菜吃,睡个舒服的午觉,省得还要跑回家了。 他胜在身型瘦高,长相清俊,看起来不过是个三十四五的青年,但实际已经四十多了,加上少了条腿,他又不想安假肢,于是渐渐地也不怎么锻炼了,年轻时候落下的病痛,透支异能完成任务带来的后遗症也纷纷浮出身体,叫他总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 基地其实有给他发了一间一百五十多平的公寓,相当好的医保,以及丰裕的补偿金和每月的退休金。 但他一个人住着总是说不出得难受,干脆用补偿金在家附近买了一间小酒吧,租着高昂的乙区地皮,过着根本赚不到几个钱的生活。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这里实在热闹得很,外头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叫人觉得很舒服。 住在这个区的多是退休或者像他一样出了意外从战场上早退的异能者,也只有他们会来光顾他的店,吹嘘吹嘘当年对付蟹壳时的英勇事迹。 这样也很好了,客人要是再多何枝也应付不过来。 他本来也不是为了赚钱。 好在客人里头需要冰块的就王依一个,何枝买了个小冰柜,给它底下装个轮子放在休息间里,晚上收工了再拉回来。 他加了冰块,又担心王依空腹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想了想将中午剩下的一碗蛋炒饭热了热,一起带了出来。 “丫头,你先吃点饭再——” 何枝一面说一面抬头,剩下的话却全部从他脑海里消失了。 他的酒吧是真得很小,然而此刻,这方寸之地却整个变掉。 屋顶丝线垂落下来,高低错落地悬着剔透的灯,宛若苍穹之上的灿烂的星辰。四周铺满了玫瑰,每一朵都是透明的,其中流转着火光,好似从蜿蜒的烈焰长河里绽放而出,璀璨夺目,绚丽逼人。 这一切全是空间造物,但有王依的水平在那,每一处都如此真实而梦幻。 王依站在这万千空间与火焰组成的玫瑰之中。 王大队长一向无法无天,此刻却露出一个紧张的笑来。 其实追求何枝的姑娘不少,有的甚至就在这间酒吧里,当着王依的面表白过。 不过何枝都微笑着拒绝了,他说他已经是一个残废,又不年轻了,还是不要祸害小姑娘了。 他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娶妻了。 王依深吸口气,笑道:“嗯,我挺高兴那小子可以阻止蟹潮,这样那帮玩意儿就不会威胁到你了。” 何枝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王依——” 王依打断他,不管不顾继续道:“但是我是五队队长,所以战场我肯定还是要去的。” “这次蟹潮很危险,至于多危险我就不跟你说了。” 她母亲在王锤三岁,她八岁那年死在了外面,因公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