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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膛往下将衣衫抚平。 江何耳尖早已红透,这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一个举动,顶多就是沈清宵为人细致贴心了一点,可他居然觉得这双手抚过的每一处肌肤都在发烫,让他心跳得极快,又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僵着身体坐在床沿,神色难堪。 “好了。” 直到沈清宵开口,江何才如释重负般长出口气,逃也似的飞快起身远离床边,慌忙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沈清宵欣然点头,眸光落到他双颊上的红晕上,甚是满意。 不知这算不算是开了窍?只是还未想通,还是离最终目的太远了。 江何得了点头才敢走,步伐匆匆,根本不敢回头看。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胡思乱想,要知道沈清宵可是个男人,跟他一样的,可刚才沈清宵朝他笑时,他居然有种若沈清宵是女子恐怕他差点就会喜欢上他的错觉! 简直不可思议! 江何拍拍发烫的脸颊,快步出了后殿,低着头快步走着连前路都没看,居然撞上了人,江何这才抬头,望见的是沈凉同样微红的脸颊。 原来是他,江何暗松口气,又很纳闷,沈凉干嘛老是脸红? 沈凉这走向是要去后殿,江何便有些困惑,“你怎么又回来了了?” 沈凉自然没被他撞上撞疼,经过早上在沈清宵屋里看到的事,他心里已有了一杆秤,对江何愈发客气,“想起来还有些丹药要给宫主服下。” “哦,那你去吧。”江何不欲跟他多说,转身就要走。 沈凉察觉到他反应有些古怪,不放心地追着他看。 谁料这时江何突然调头回来,思索了下,没忍住问起沈凉,“你也知道你们宫主过两天要离开无霜宫吧?” 这个是方才被江何打断的话题,沈凉点点头,“是。” 江何皱眉,“那你家宫主现在这样,过两日能恢复吗?” 沈凉心道原来是这事,笑道:“自然可以,解去寒毒后宫主会少一些桎梏,好生调养很快就能恢复。” 江何恍然点头,又问:“那,雪幽草和白玉玲珑、麒麟血芝这些东西真的能根治你家宫主的病吗?” 他想起来这个就问了,又想着上次沈清宵没由来的情绪低落,江何就不敢确定这些东西能不能让他活下去。 谁知这话问得沈凉一懵,“什么雪幽草白玉玲珑?” 江何有些错愕,“你不知道?” 沈凉看他反应不对,看看后殿忙又补救道:“原来宫主跟江城主说了?” 江何直觉哪里不对,盯着沈凉看了半晌,沈凉的笑也很快挂不住了,急中生智道:“江城主,多亏了你,我们宫主才找到了救命的药。” 这时候道谢就更不对劲了,江何心底掀起轩然大波,面上也彻底冷静下来,凝望着沈凉许久,才缓缓说道:“现在雪幽草还没有找到。” “宫主已经为雪幽草在准备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沈凉现在大概明白沈清宵为何执意要雪幽草了,但明白归明白,这事要是在江何面前说漏了嘴,他可就别想好过了。 江何执拗地看着他,“那能治好吗?” 没再继续刚才的问题,沈凉暗松口气,却欲言又止,“江城主,宫主的怪病其实……根本无法根治。” 江何眉头皱紧,迫切的目光示意沈凉接着往下说。 沈凉也豁出去了,反正到底是要知道的,“其实宫主的病也不算是病,他的丹田里有些古怪。” 江何想起来些事,“他的丹田里的怪象像是有着一只饕餮,永远不知餍足的吸食着他身上的灵力。” “是……”沈凉讶然道:“江城主也知道?” 江何嗯了一声,“上一回他病发时我曾帮他看过。” 沈凉叹息一声,解释道:“宫主每次病发,身上的灵力都会骤然消减,实则是被吸进丹田里,但丹田里有着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再则,其实宫主的怪症一直都在吸取灵力,时刻不曾停下,偶尔会变得十分严重,这便是我们所见的病发。只要他身上还有灵力,就不可能根治,往日有大量灵力维持还好,一旦没了灵力支撑,丹田内还急需灵力,他便会极其痛苦。” 就像那次在北海神境里时一样,沈清宵身上的灵力忽然没了,又加之寒毒发作,说倒下便倒下了。 只是江何还有些半信半疑。 “宫主的病从少时刚开始修炼就出现了,应当是胎里带出来的,老师也帮他医治过多年,至今无药可解。因此宫主与我们的修行之道也截然不同,因为总会被抽去灵力,他比起我们修炼时要花费双倍,或是数倍的努力,即便如此,他体内的灵力远远不够消耗,每次病发之时他只能独自熬过去。” 竟是这么回事,江何却不肯死心,“真的无药可医?那他若没了灵力呢?彻底没了灵力怪病可还会在?” “宫主不能废去他的修为,他也不会这么做,这无疑是另一条死路,况且还是个不定的结果。”沈凉摇头,“我与秦雪遥都看过,不知该怎么医。” 看来是真的了。江何心下一沉,抿着唇抬眸望向沈凉,忽然又问:“你方才不是说,雪幽草和白玉玲珑那些药是沈清宵的救命之药吗?” “这……”沈凉没想到他居然又绕回去了,脑子转得再快也跟不上他,只得匆忙编造了个谎言,“是这样,这些药,也许可以缓解宫主的病。” “当真?”江何问。 沈凉额角滑落一滴冷汗,在江何固执认真的目光下,他苦着脸道:“自然,宫主自不会骗江城主。” 江何沉默须臾,侧身让开道来,“那你去送药吧。” 沈凉心下一松,拱手告辞,连忙赶去后殿找沈清宵。 江何看看他匆忙离开的身影,不过多时也转身离开,只是方才的慌乱无措早已不见,面色缓缓沉下去。 到后殿门前时,沈凉才敢回头看,见江何早就不见了才推门进去,却是一脸苦色地到了沈清宵面前。 “宫主。” 沈清宵正在床上打坐调息,睁开眼见到他的表情,“怎么了?” “来给您送药。”沈凉先把药递过去,等沈清宵接过后,他接着小声道:“宫主,我刚才碰见了江城主,他问了我一些话,我好像说错话了……” 沈清宵拿着药瓶手上一紧,冷厉凤眸望向他,“说什么了?” 未免产生更多误会和麻烦,沈凉一五一十地全跟沈清宵说了,沈清宵果然很快黑了脸,沈凉斟酌着道:“我看江城主走时脸色也不太好……” 沈清宵捏着手里的药瓶,一双凤眸微垂下,一言不发。 “宫主?”沈凉有些慌。 “你的确说错话了,他恐怕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沈清宵缓缓开口,抬眸望向沈凉,竟还能保持冷静。 沈凉吓得腿有些软,“那该如何是好?” 沈清宵看了看手中药瓶,将其轻轻搁在床沿,静静想了有一阵,才道:“无事,总归会知道的。” 江何推开房门,一只黑白相间的狸花猫便窜了过来。 养了有几个月了,小猫也从当初巴掌大长成将近七八斤的重量,一身皮毛样的油光水滑,说明江何一向精心养着它,铲屎官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