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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林晏的手,礼貌地问道,“林先生需要洗手液吗?” “洗洗吧晏晏,全是那家伙的口水。”乔屿拧了旁边的热毛巾给他。 “没事,我自己去个洗手间吧。”林晏摆摆手,手里黏糊糊的,他也想去个洗手间,便起身跟着侍应生走了。 等他进了洗手间,洗完手,一抬头看到镜子里照出的另一个人,才意识到自己又掉进了乔屿的圈套—— “好巧。”黎昭见他转过头来,面色冷淡,毫无惊喜可言,“正好我有合作找你说呢。” 林晏扶额,“你好好说话就行。” 黎昭瞬时恢复了平时的简洁,说起一个新的合作项目,冷漠的声音带着抑扬顿挫,仿佛此刻他是在会议室演讲,而不是在洗手间面对林晏。 只是—— 林晏看着他一头雾水。 他和黎昭不熟,但也听说过他在圈内的风云事迹。传说中的黎制片说话这么不清不楚的吗,还是他理解能力有问题? ......他听半天没听出来黎昭说的是什么合作。 黎昭显然也感觉出小羔羊发现了他在忽悠,干脆破罐子破摔,“你有兴趣演传记电影吗?和最近这几起案子相关的。” 说完他便在内心咆哮,“?” 他在干什么,他不是反对这个提案的吗。 林晏顿了顿,道,“嗯,可以考虑,不过这事得和K哥说吧。” 黎昭点头,心里感叹,他当然知道啊。 都怪乔屿。 林晏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但看黎昭的表情,不难猜到某人说了什么,主动地转移话题,“你知道乔森跟乔屿是怎么回事吗?” 他话一出口,黎昭的表情瞬时认真了起来,道,“你看到了?” 林晏点头,“算是吧。” 黎昭优雅地伸手烘干,侧脸在灯下线条如刀刻,“他和家里的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美好的。这个所谓小圈子,本来就功利得很,在乔家就更加了。连血缘都可以量化的家庭,你觉得呢?” 林晏一开始重遇乔屿,可能还有黎昭前半句里的错觉。 但后来他恢复了记忆,再加上乔屿自己都不察觉的小细节,他也明白乔家并不如外人看到的那么光明完美。 毕竟“完美”一词,早就被逼成了一个病态而狭隘的词汇。 可是真正的乔屿呢,又经历了什么? 林晏想起昨晚夕阳下安眠的青年,没有说话,身后忽然有道声音从门口传来,“江.....林晏,你怎么也在这?” 洗手间里的两人一回头,岑榆笑容纯洁地走过来。 林晏道,“没什么,洗完手遇到黎先生聊聊。” 他眼尖地注意到他包着纱布的右手,才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手怎么回事?” “只是一般烫伤啦。”岑榆和黎昭点了点头,才把岑榆拉走。 黎昭刚伸出去的手捂着嘴,假意咳了一声,“......” 这不能怪他吧。 门外,岑榆和林晏并肩往回走,相比林晏对他手伤的关心,岑榆显然乐观得可以,“我刚看到乔屿是和你一起来的,我就知道他会找到你的。” “?”林晏步子一顿,“你认识他?” 岑榆是他少年时的大提琴私教。 抛去这层不说,岑榆自己也算是个世家子弟,是因为两家有交情? 没等他想出来,岑榆便给出了他不可能想出来的答案,“他啊,他也可以算你师弟吧?好有爱啊。” 林晏没空吐槽他对师兄弟恋的执念,满眼惊讶,“!” “你家不是出事了吗。后来没过多久,他来找我学琴来着,我当时都惊了.......” 两人沿着长廊走着,岑榆是个没心眼的,还没走到宴会厅就竹筒倒豆子地把乔屿卖了。 “我就知道命运不会舍得拆散你们的。”岑榆拉着他说了一路,看到宴会厅掩着的门,忽然想起来,“对了!” 林晏看他拉着门却不开,疑惑道,“什么?” “今天他替我拉琴来着,你不能错过啊。”岑榆笑着回头和他说,完了一手推开门,刚才被门隔断的旋律流泻而出—— 高贵而隽永的旋律带着难以名状的悲伤。 林晏脚步顿在门边,满眼都是台上那个人。 聚光灯下的乔屿坐在椅子前沿,左手持琴,右手拉弓,看起来清贵而完美。 不少人看得痴了,略显生涩的琴音也无人注意。 只有林晏在用心听—— 是。 他无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一碰一个人,引来对方咒骂,忙道,“不好意思。” 旁边的人拉了他一把,“你没事吧?” 林晏一抬头看到温韫,摆手道,“没事。” 台上。 乔屿注意到了门口的sao乱,抬头一眼看到了满脸无措而不自知的林晏。 刚刚都在关注他的来宾们表情回过神来,眼看着那个看似冷静而克制的人脸色变了,匆匆拉完了最后一段,便朝他们点了点头,下了台,在昏暗的烛火中穿过人群,搜索那个门边的人。 “晏晏。”乔屿刚差点撞到几个人,还好他本能地在控制自己,才没发生意外。 “嗯。”林晏看着他走来,下意识回答,语气听着好像没什么。 只是乔屿一直留心他,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的下唇和手都在微微颤抖,连声音也是带着抖的。 乔屿下意识侧身挡去了台上他们搬运大提琴的动作,低头看他,“回家?” 林晏甚至都没别的精力去思考早退的问题,便潜意识地“嗯”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林晏和乔屿坐在后座,乔屿刚上车便收到一串N信消息。 [私聊:林书] [林书:不要拉!] [林书:不对,今天25了吧,婚礼该快结束了?] [林书:完了完了,我偷报告被关了禁闭,陆哥带我我才出来的。] [林书:少爷没事吧?] 乔屿,“......” 他已经拉完回家了。 他读到最后那句话,下意识去看怀里的林晏。 林晏感觉到他低头,抬起头来,猫儿眼里眼神清明,看不出异样,问他,“你和岑老师学的琴?” 乔屿道,“嗯。” 他想起岑榆说起大提琴本质性的悲伤,想起第一次拉出了完整的时,拉响那一刻的感受。 他感觉到了林晏当时孤零零在黑暗中的心情。 像是穿过了时光,触碰到了那个黑暗里执着拉奏的少年。 他抬起头,曾经也会笑,笑起来会露出一对虎牙。 乔屿提起手,犹豫了一下,才触碰上他的发顶,“晏晏,我不是故意的。” 林晏无意识地颤了一下,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躲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