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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拎起了付春深。 付春深横着一双眼,瞪着他。 他虽文弱,却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 还好是自己,若是meimei,岂不是要被这流氓占了便宜! “cao!” 窗外的冷风吹进来,陆银山醒了三分酒,一把松开了他。付春深跌在地上,他扶着桌子,才没倒。 两个人对峙着。陆银山青了一只眼睛,可他看的清楚,付春深的脖子上,暗红的一块儿。 ……! 怎么,怎么就! “二爷!二爷。”丫鬟婆子们在门外喊着,付春深听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很疼。 他猜想着,八成是紫了。忙拉高了衣领。 陆银山咳嗽了一声,尴尬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窗户开着,冷风灭了几盏烛火。 “喊什么,我来看看我大哥!”他说着,人已经推门出去了。 婆子们涌进来,见地上,是摔碎的药碗,又见陆银山铁青的脸色,青肿的一只眼睛,都不敢多问。 付春深往后退了几步,脸色不悦的看着陆银山。但他也不敢太过分怎样,这里的人,他都不熟悉,现如今涌了这么多人进来,他生怕漏了馅。 “夫人,您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们陆家虽说家大业大的,您也不能是这个摔法儿啊。”大娘见地上跌的粉碎的碗,只当他是好欺负的,便嗔怪的说道。 付春深没说话,他躲在一边,手心里都是汗。 “没你们的事儿了,都下去!”陆银山站在门口,他还没走,自然听见婆子说什么了。 那碗,是自己…… 赶走了婆子,他复杂的看了了一眼付春深,缓缓的关上了门。 第3章 敬茶 屋子里安静下来,付春深关了窗,他没睡在大爷身边,就捡了个小塌,囫囵的睡了一宿。 天色蒙蒙亮时,有人推门进来。 声音挺大,付春深惊醒了,忙坐起来。 是几个粗使的婆子。她们端着洗脸水等一应的物件儿进来。 “大夫人,二爷说了,让我们伺候您洗漱。”为首的福大娘微微拜了拜身。 付春深没等反应过来,几个婆子上前来,解他的衣带。 “不用。”他哑着嗓子,手按着衣服,不让婆子们解。 “大夫人,您害羞个什么劲儿啊。婆子我们就是换个衣裳,又不是怎么样您。”她们带着点讥讽的语气。 当真是不能享福的命。 福大娘却没说什么,见他不肯,也就做罢了。 “算了,夫人自己来吧。”她摆了摆手,众婆子退下了。 “我们在外面侯着,大夫人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福大娘是老人了,最会看脸色,她知道这位大夫人虽然刚嫁进来,但二爷却格外上心,定然不能欺负的。 付春深没说话。他见她们都出去了,才慢慢的解开了衣襟。里面的内衬单薄,显的他更为羸弱。 一边的托盘里,放着一件嫩绿的牡丹衫,还有件洒金的马面裙。 他胡乱的套进去,紧忙的洗了脸。 正手忙脚乱的,忽的,听见一阵咳嗽。是床那边…… 他快步走过去,床上躺着的陆家大爷正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屋顶。 “你醒啦!”付春深挺高兴的,他并没有因为陆家强娶而对大爷有什么成见。 反正他们两个,无非都是可怜人罢了。 陆金山听到声音,缓缓的转头,待看清楚眼前人,眉目间突然有了几分喜色。 他颤颤巍巍的抬起手,像是要碰付春深,但体力不支,又放下啦。 “你能醒过来真的是太好啦。”付春深笑着,眉毛舒展开,小小的酒窝十分好看。他轻轻牵了牵陆金山的手,很凉,仿佛一块冰。 “大夫人,好了没啊。”门外的婆子不耐烦的喊了一声,推门就进来了。 见二人交握着手,大爷正盯着新媳妇看呢。 “大爷,大爷醒啦。”她嗓门敞亮,福大娘她们听了,都进来了。 黑压压的一屋子人,都凑到床边看。 付春深才意识到他和大爷牵在一起的手,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缩了手。 这边乱糟糟的,大夫丫鬟的一大帮,那边早就有下人通知了陆银山,他今天本来想要去校场,挑几个新兵,听了消息,一个油门奔回来,都没待车子停稳就下来了。 小跑着进了屋,下人婆子们让了路。他从人群中跑到大哥的床前。 “大哥……”话音未落,眼圈就湿了。他大哥,睡了足足有七日,他,他还以为…… “银山啊。”陆金山声音不大,勉强抬了抬身子,拽了弟弟的衣角。 付春深自昨晚的事,对陆银山印象可以说是非常不好,小先生也不吱声,也没搭理他。 陆银山很不争气的,淌了眼泪,像个孩子似的搂着他大哥的脖子,小兽一样的哀嚎着。 “傻瓜。”陆金山摸了摸弟弟短短的头发茬儿,咧嘴乐了。 付春深站起来,退到一边。他思量着,若是漏了身份是否可行。 若说了,他们不放过小妹怎么办,?那个陆二爷,最是嚣张跋扈的,他要是……付春深瞥了眼陆银山腰间的枪,抿了抿嘴,终究是没说出口。 “儿啊,我的儿啊!”陆银山的老娘哭喊着进了屋,一把岁数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把两个儿子搂在怀里,干枯的手锤着陆银山的后背,另一只手摸着大儿子的脸,成了泪人。 “娘。”陆金山叫了一声。他睡的太久,仿佛大梦了一场。 待哭够了,老夫人擦了擦眼睛,才站起来。 她可没忘,昨个娶进来的媳妇,今儿他儿子就醒了,这媳妇,是个宝贝儿啊。 老太太整了整裙子,走到付春深面前。她只远远见过付家姑娘一面,今儿见了,也算标志。还没梳妆,披着小袄,脖子上掺了块膏药,站在那里,腰杆笔直,头上环翠都拆了,只一根簪子别着细碎的头发。 “好姑娘,好姑娘。”老太太说着,手腕子上的镯子撸了下来,拉着付春深的手,就要戴上。 “不,我……”付春深急的抽回了手,他哑哑的说道。 “别客气。我儿子醒了,是天大的好事。”老太太不容他拒绝,又拽过了他的手,边戴边说。 “不过,你这丫头,嗓子怎么这么粗,雌雄莫辨的,我乍一听,还以为是个小子呢。”老太太随口说说,她压根没往其他方向想。 “啊,我年幼时得了一场病,高烧烧的。”付春深马上意识到自己嗓子粗,他飞快的编了个理由,蒙混过关。 “大少奶奶是个有福气的,准能让大爷早日好起来呢。。”福大娘接了话茬,昨个儿他们都叫大夫人,如今付家姑娘得了老太太关心,她便连称谓都变了,叫大少奶奶了。 “给你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