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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都比姜绍小一号。 姜绍钳住陆茸的腰细细地捏玩,像在赏玩一件漂亮的艺术品。 “怎么觉得你总是长不大。”姜绍说,“总有种我在和一个未成年人做-爱的感觉。” “我、我、我……” “有时还像只受惊的小兽。”姜绍唇贴在陆茸微红的耳朵边,像是想咬上一口,“你是不是故意这样勾引我的?” 陆茸感觉耳朵被姜绍弄得热乎乎。 他本来就不擅长和人交流,被姜绍这么说也挤不出反驳的话来。 陆茸窝在姜绍怀里装睡。 姜绍忙了一天,又和陆茸折腾了一晚上,有点累了,呼吸很快变得平缓而均匀。 陆茸耳朵贴在姜绍胸口。 咚。 咚。 咚。 姜绍的心跳稳而有力。 陆茸僵着不敢动。 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过了好一会儿,确定姜绍已经睡着了,陆茸才小声说:“对不起……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陆茸闭上眼睛。 眼睫湿漉漉的。 睡着以后陆茸做了个梦。 他在cao场里面跑圈。 周围很多人。 是上体育课。 一千五百米考试。 女孩子已经跑完了,在远处叽叽喳喳地说话。 他跑了很久很久。 已经很累很累了。 和他一起往前跑的人越来越少。 跑到体育老师站着的地方时,已经没人和他一起跑了。 他怔怔地想要停下来。 “你还有一圈。”体育老师说。 其他人哈哈大笑。 陆茸脸色红了一片,接着往前跑。 “你真弱啊。”有道声音从他身边传来。 陆茸转头看去。 姜绍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跑这么慢,你怎么做到的?”姜绍朝他挑眉。 陆茸脸涨得更红了:“我、我我……” 姜绍哈哈一笑:“小小小小结巴,你真真真可可可可爱。” 陆茸有点生气。 陆茸决定不理他了。 “别人都跑完了。”姜绍还在说。 “只有你还在跑。” “好多人在看着你哪。” “你、你、你……”他真、真过分。 姜绍边嘲讽边陪他跑完一圈。 陆茸都忘了看旁边,只顾着和姜绍生气。 很快地,体育老师的声音从传进了陆茸耳里:“陆茸,不用跑了!你已经跑一千五了!” 陆茸脸色发红。 姜绍伸手扶着他,叫他慢慢往前走。 “姜师兄好帅啊。” 周围有同学在感叹。 陆茸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姜绍瞥了他一眼。 “姜、姜师兄,谢、谢谢。”陆茸小声说。 “不,不,不用谢。”姜绍说。 “……” 这个梦好像非常漫长。 陆茸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一只宽大的手掌摸上他的额头。 “你又发烧了,”姜绍说,“你真弱啊陆茸。” “我、我、我……”陆茸说不出话来。 “今天我没什么事,就勉为其难地留下照顾你吧。” “姜、姜绍。”陆茸鼓起勇气喊。 姜绍注视着他。 陆茸一下子哑了。 姜绍抓住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捏着玩。 陆茸小声说:“我、我想喝粥。” 姜绍亲了亲他脸颊:“行,病人最大。” 姜绍起身走了出去。 陆茸把被子拉高一些。 盖住了泛红的眼眶。 他、他、他还是说不出口。 他、他真坏。 八 陆茸病好得很快。 第二天就没什么事了。他让姜绍去忙自己的事,不用再照顾他。 姜绍说:“我就是想找个理由休假。”他坐在沙发上,神色有些慵懒,“你说我影帝也拿了,钱也赚够了,可以说不算是十八线小艺人了,还这么忙做什么?” 陆茸“哦”地一声,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姜绍凑过去,亲了亲陆茸的嘴巴,才问:“怎么了?最近好像更安静了?是不是我伺候得不好?” “没、没有。”陆茸抬起头,认认真真地看着姜绍,“你、你很好。” “是人好还是活好?”姜绍挑眉问。 “都、都都好。”陆茸脸上发烫,声音都有点抖,“谢谢。” “瞧你这谢谢说的,”姜绍抬手捏了捏陆茸长着酒窝的脸颊,“不知道的肯定会觉得我欺负你了。” “没、没有。”陆茸吸了吸鼻子,“谢谢你、你照顾我。” 姜绍到底没休息成。 他被经纪人的夺命连环call叫了出去。 陆茸松了口气。 要是再耽误姜绍工作,他、他更加赔不起了。 陆茸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起身去自己的画室画画。 这一画就到了中午。 陆茸接到一个师兄的电话:“陆茸茸,救命啊!” 陆茸一愣。 师兄把陆茸叫出去吃饭,吃完才说:“我不是开了个培训班吗?今天培训班来了个刺头,说我们都没资格教他,你来帮我镇镇场子成不?” 陆茸迟疑地说:“我、我……” 师兄说:“别急着推。那小子画得挺好的,是个好苗子,就是太骄傲了。你也不用真去教那些小屁孩,只要去那里画一两幅画,挫挫他们的锐气就可以了。就等于把你画画的地方换到我那培训班来!”他抬手给陆茸亮了五个手指,“你每周来两个下午,一个月我给你这个数,五千。画出来的话归你自己,你愿不愿意放在培训班都行,你愿意我就把它们给买了!” 五千。 陆茸想起姜绍让他签下的那张欠条。 要是他把手里的钱全还给姜绍了,总要想办法赚钱养活自己。 他都要大学毕业了。 陆茸朝师兄点了点头。 陆茸下午就和师兄去了培训班那边。 培训班的学生都是高中生。 陆茸比碰上福利院那边的孩子们还要无措。 想到自己要拿五千块,陆茸给自己鼓了鼓劲。 他搬出师兄准备的画架,静下心来画画。 一拿起画笔,陆茸就什么都忘了。 “你很厉害。” 陆茸画完最后一笔的时候,一个带着点稚气的声音从他身边传来。 陆茸愣了一下。 他努力压下习惯性的结巴,认真说出两个字:“谢谢。” 那是个看起来桀骛不驯的少年。 左边耳朵上还戴着个钻石耳钉。 少年明明才十六七岁,却已经比他高出小半个头。 “我跟你学。”少年说。 “我、我、我……”陆茸立刻又结巴起来。 “不可以?”少年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