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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各位警官就先跟我去活动室吧。” 黎勋上的是书法课。杜柏他们坐在教室后面,看着黎勋挺着个大肚子站在讲台上用毛笔写着字,嘴里还说着每一笔的要点。 下面的学生没有一个人在听黎勋讲课,甚至没有一个人拿起毛笔,全都低着头在做自己的事情。 上课开始前,这些学生进门后没有跟黎勋打招呼。第一节课下课时,他们也完全没有理会黎勋,始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随意在教室里走动背书。在经过黎勋的讲台时,有些学生还会恶意碰翻黎勋的砚台,刚刚写的字付之一炬不说,溢出来的墨汁还沾了黎勋一袖子。 杜柏皱着眉坐在后面看着这一出课堂闹剧,越来越不明白了。 这些学生似乎根本不懂尊敬,而且对待老师像是对待仇人,根本不像是对待一个长辈的态度。 杜征南喜欢写字,杜柏也从小跟着杜征南学书法。他能看得出来,黎勋的字独有自己的风格和风骨,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只不过每一处顿笔他都会有犹豫,这使得本来坚毅的字变得不伦不类起来。 “同学们,坐在教室后面的几位老师想问你们几个问题。”黎勋用纸把自己墨迹斑斑的袖口擦干之后,拍拍手拉回教室里学生的注意。 这样的做法在幼儿园很常见,因为小孩子注意力不集中,很有可能听不见老师说话。可这样的场景在市一高这样一所名校高中里出现,未免太过滑稽和讽刺。 教室里的学生动作一顿,而后齐刷刷地转头过来看着杜柏他们,怪吓人的。 姬宣静被吓了一跳,手不自主地拉住了杜柏的衣服。他刚刚感觉到了一股很强烈的鬼气从这间教室里爆发出来,但是他还是找不到鬼气的源头在哪里。 这样强烈的鬼气,堪比几十年恶鬼的功力,难道说这里的学生? 恶鬼隐匿在市一高的阴气之中,就能变得和普通人一样。而普通人独有的生气也在这么浓郁的阴气之中被压抑住。 这里可以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人鬼共存”的地方。 “杜老师戚老师,你们可以开始问了。”黎勋站在讲台上俯视着最后排的4个人,脸上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最近你们身边有同学生病请假,或者很久没来吗?”杜柏临场不惧,首先发问。 所有的学生都跟机器一样同时摇头,连频率都是一致的,过于整齐划一了。 “有人退学吗?”杜柏继续问道。 “哈哈。”突然从教室的某处传来一声短促的笑声。 “哈哈哈。”紧接着,又有小声传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整间教室里的学生都笑了起来,可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僵滞的,甚至带了一丝怨毒。 “没有人会退学。”一个女生突然从教室前排站起来,一字一句大声说道。 过于诡异的场面让戚平文和丰飞翼都有些招架不住,只有见过鬼和常年见鬼的杜柏和姬宣静还能保持冷静。 “后山……”姬宣静想问关于养尸地的事,可他刚刚开口就被黎勋拦住了。 “姬老师,不要说多余的话吓到学生。”他依旧站在讲台上,慢条斯理地说。 “后山死人了。” “后山死人了。” “后山死了很多人。”但是姬宣静已经提到了“后山”这个词,立刻,一些学生窃窃私语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黎勋突然走过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今天的走访就到这里吧,我带你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客气而又疏离的语气中透露出的是强硬的态度。 “下一节课大家自习。”黎勋离开前还不忘嘱咐教室内的学生,虽然依旧是无人应声。 关上门后,刚刚黎勋身上的气势一下就xiele个干净。 “唉警官们,你们也看见了。我们想要尽力在学生内封锁消息,不想产生不必要的恐慌,但他们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了一些。” “对不起。”姬宣静发觉可能是自己的话给大家添麻烦了,还没等黎勋继续说下去就先道了歉。 “不是你的问题。”杜柏拉住姬宣静的手,质问黎勋:“你不觉得你们的学生有些异常吗?” “异常?哪里异常了?大家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就是调皮了一点。”黎勋又摆出了“呵呵”笑的脸。 市一高现在不像是一所监/狱了,反而像是一间精/神/病/院。 “后山那边我们一定会协助你们办案的,学校的领导也都做好了准备。”黎勋带着杜柏他们下楼。 “之后我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警官们是自己再转转,还是?” “不了。”杜柏思绪有些乱,想要梳理一下。 “那我就不送了,期待警官们明天莅临。”黎勋乐呵呵地托着自己的肚子走回了主教楼。 “老杜,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这么玄乎呢?”戚平文感觉到一丝凉意从背后升起,冷不丁打了个冷战。 杜柏突然醒悟,这次的案子很可能又是恶鬼所为。如果让戚平文他们这些普通人参与进来,可能会有危险。 “兵分两路吧,明天你去查死者身份,我跟宣静再过来一趟。” 戚平文一愣,急忙要开口拒绝,却被丰飞翼拉住:“我听老大的。”他的直觉很准,他隐隐约约觉得这次的事件不想平常那样可以轻松地解决。 “行吧。”戚平文松口了。 突然,一条短信发到了杜柏和戚平文的手机上。 “尸检有重大发现,请立刻返回。” 第112章、吕真 四个人回到警局, 还没来得及去换上衣服就碰到了张局。 “杜柏丰飞翼,先不管别的, 跟我来法医室。”张局不同于平常的严肃的表情让杜柏和戚平文不由对视了一眼, 点头跟上了张局的脚步。 还没走到法医室, 杜柏就听见前面一阵喧闹的声音,还夹杂着一阵阵的惊呼。 “这是怎么了?”杜柏拨开围在门口的人群, 走进了法医室。刚刚门口围着的很多人他都不认识,不是警局里的警员。 “杜队。”上午在现场的一个法医走过来, 一边跟杜柏说话一边还在用眼睛往解剖台那边瞟,在提防那个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