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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里除了杜柏, 一个人都没有。进入后台的门也被锁上了,窗户又太高,杜柏找不到垫脚的东西。 他站到了整个礼堂的最高点,俯瞰着礼堂的全貌。在他睡觉的时候,似乎已经有人进来过,把整个礼堂布置了一遍,四周都挂满了拉花贴着装饰丝带。不过刚刚在下面的时候杜柏还没有在意这些装饰物,可是一旦站上来看到了全貌,杜柏莫名觉得这个礼堂的装饰很奇怪,不像是庆祝晚会,倒像是灵堂。 杜柏正依靠着门思考着对策,突然身后的门发出巨大的声响,门把手也在疯狂地振动。杜柏迅速退后,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大门。突然,一樽大鼎突然从他的身旁出现,猛地飞向那扇不停振动的大门,竟然开始从里面向外撞。 这是之前姬宣静交给杜柏补的那樽鼎,杜柏补好了,姬宣静却忘了把鼎拿回来。后来出了一系列的事情,就连杜柏也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一樽鼎的事。 大鼎不断用鼎身往门上撞着,让杜柏吃不准它到底是要保护自己还是要离开这里去找姬宣静。既然他被人锁在了这里,那就说明学校里肯定出了意外。鼎受姬宣静的,此时它出现,而且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莫非是,姬宣静出事了! 杜柏焦急万分,可他现在却被门口的东西给缠住了,根本不能去找姬宣静。 “咔啦。”在外面的敲击和里面青铜鼎的撞击下,木门终于不堪重负,裂开了口子变了型。杜柏已经准备好架势应战,可门开的那一瞬间,一颗小炮弹一样的温暖的身体投入了他的怀中。 姬宣静再次清醒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他整个人朝下趴着,身体都麻了,可见是在这里待了很久。吕真,哦不,是姜睺,他不在周围。姬宣静赶快爬起来,发现诸侯剑正躺在一旁。杜柏,杜柏有危险。姬宣静来不及想刚刚吕真带他进入的幻境里的画面,拿起旁边的青铜剑开始调息。姜睺似乎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也没有多走诸侯剑和周王鼎,但他还是不能大意。姬宣静又召出了所有鼎一一查看,没有什么问题。 姬宣静十分懊恼,跟在杜柏身边这么久,竟然都没有发现他身体里的荆州鼎被替换了。他狠狠地把诸侯剑插在地上,直接把坚硬的水泥地插出了裂缝。他分出灵识四处找寻杜柏的踪迹,可是一无所获。姜睺的能力在他之上,如果他要阻挠,自己是绝对找不到杜柏的。 姬宣静双眼发红,周身隐隐起风,马上处在爆发的边缘。这几千年以来他的目标只是找到杜柏,所以并没有怎么修炼。恐怕姜睺修炼了千年,他的实力不容小觑。 突然,姬宣静灵光一闪。刚刚在查看鼎的时候,他只数了有7樽。一樽荆州鼎现在在姜睺的手上,那另一樽,他交给杜柏了! 姜睺隐去了杜柏的气息,但他不知道,杜柏身上有两樽鼎。姬宣静立刻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寻找大鼎的下落。找到了!这是,礼堂。杜柏的状态很不好,陷入了昏迷之中,他必须要先唤醒杜柏。 确认了杜柏的所在,姬宣静立刻移动。他本来想直接进入礼堂,可是却被挡在了外面——姜睺在礼堂外下了一层结界。 姬宣静把功德包裹在拳头上,用力地砸着结界,希望能破坏结界。可是他的能力不够,结界虽然产生了震荡,但是还是不能被破开。 于是姬宣静又召出了杜柏身边的那樽鼎,从里面击打结界。终于,在内外的作用下,结界被破了。 姜睺站在角落的阴影中看着姬宣静,脸上的疯狂愈加明显。片刻后,角落里没了人影。 在姬宣静扑进杜柏怀里的那一刻,杜柏就从他身上特有的那股味道中认出了姬宣静。 “宝贝,你没事吧!”杜柏顾不上其他,连忙扶住他的肩膀把他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然后又紧紧地把姬宣静锁回了怀里。 平常的自持与冷静都被打破了,找不到姬宣静的时候,他害怕了。这是杜柏第一次产生如此强烈的心理波动,他第一次有了危机感,也更清楚的明白了姬宣静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有多重要。 “我没事。”看到杜柏没事,姬宣静忍不住哽咽起来,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止不住深呼吸,贪恋他身体上的气味。 是他把杜柏卷入了千年以前的恩怨,更是他的自负让杜柏陷入了危险之中。 “姜睺出现了,你有危险。”姬宣静还想继续被杜柏环着,只有在杜柏的怀里他才能够安心,可是现在不是撒娇的时候。 “他把我给你的荆州鼎拿走了,可我能感觉到你的身体里还有一樽鼎。”姬宣静拉着杜柏坐下,严肃地说道。 “我相信你,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杜柏听到姜睺把鼎换掉的时候,立刻变了脸色。他的确担心自己的身体,但更多的却是对姜睺的恨意。这是姬宣静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可以算得上是定情信物了,被别人抢走,心里很不爽。 “不要怕。”姬宣静柔声安慰了杜柏,让杜柏闭上眼睛,自己则是缓缓把手抚上了他的心口。强有力的心脏在他手下跳动,带着温暖的触感。 杜柏闭着眼睛,只感觉到姬宣静那双柔软的小手逐渐摸上了他的胸膛。 要命。 杜柏强压下心中的躁动,不想打扰到姬宣静,只不过过快的心脏却暴露了他此时的内心。 姬宣静很快就顺着经脉找到了那樽鼎,用手轻轻拖住,从它杜柏的身体里拿了出来。 杜柏觉得一瞬间自己突然变得虚弱起来,头痛欲裂,就像是以前犯病的时候。他皱着眉头死忍着,没吭一声,也没有睁开眼睛。此时就算是姬宣静杀了他,他也不会动一下。 带出来的鼎里全都是黑水,还散发着一股股的腥臭味。姬宣静能从里面闻到杜柏的味道,怪不得他感觉不到,原来是这樽鼎吸收了杜柏的血液,把血液和阴气混合在了一起。杜柏现在的身体要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孱弱,再这么下去杜柏很快就会支撑不住的,而姬宣静已经没有合适的鼎能给杜柏用了。 不过他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姬宣静抽出腰间挂着的诸侯剑,起身面对面抱住了杜柏,把自己的心口贴上了杜柏的。 “可能会有点痛。”他轻轻地在杜柏耳边说着,还安抚地亲了亲杜柏的耳廓。一只手紧紧抱着杜柏,另一只手则是举起了诸侯剑,慢慢从杜柏的背后刺进了他的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