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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在那自作多情,就你这小身板,我是怕一拳下去打残了还得赔医药费,多不值当,你知道现在住院花钱多厉害吗?” 阮恬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赵东笙越想越气,“你他妈就知道一个钥匙扣卖五百块!” 这还没完没了了。 阮恬想了想,说:“要不,我请你吃饭吧。”顿了顿,又补一句,“我真的缺钱用,所以只能将卖钥匙扣的钱拿出来一半。” 赵东笙手疼得不行,太阳xue跟着一抽一抽地疼,脑子转得慢,过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阮恬那话的意思。 敢情这傻逼玩意儿是真以为他小气,以为他见不得卖钥匙扣所得的五百块全落入了他口袋。 赵东笙咬着牙深吸一口气,将烟头插入灭烟孔:“好,老子今天就吃你个二百五!” 赵东笙说吃二百五就吃二百五,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吃不完还打包带走。 阴着一张脸回家,将打包的东西全倒盆里,给了那只他捡来养了几年的流浪狗,见它摇头晃脑吃得老开心 ,赵东笙恨铁不成钢地戳它脑袋:“你就是个二百五!” 第4章 阮恬从请赵东笙吃饭的那家饭店离开,匆匆跑过三条街,赶到他上班的那家小餐馆。 挨了一顿训扣了半天工资,好在生意忙,老板两口子炒菜都来不及,哪有时间炒他鱿鱼。 择菜洗菜擦桌上菜收拾碗筷,中间还送了几趟外卖,几乎脚不沾地忙到下午六点,整个人饿得都快晕了。 拖着疲累的身躯从餐馆离开,到公交站等车,阮恬坐在不锈钢长椅上,半闭着眼,突然想念那个落在赵东笙车里的面包。 那是上礼拜他常去的那家面包店店庆活动买的,买一送一,他带回去十六个,那是最后一个了。 虽然已经过期,但吃起来与未过期的也没什么差别。 但天气越来越热了,如果有个冰箱……阮恬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行,太费电了。 这时公交车进站,阮恬上车投币,找个位子坐下,闭目休息。七点半还要到云庭上班,他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为了保证接下去的工作质量,他必须好好睡一觉。 然而回到租房里的阮恬,却极其奢侈地将这一小时拿来想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一直到临出门前他才终于做了决定,拿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从布衣柜里翻出一个方形铁盒子,打开,从零钱堆里翻出一张银行卡。 晚上十点,阮恬收到一条信息。 他收起手机,悄悄从后门出去。 小清见到阮恬,从包里拿出钥匙扣,递给他。 阮恬接过钥匙扣,翻来覆去仔细看,小清笑:“不用看了,就是你给我的那个,我总不能为了你这一千二花两千多到专柜买个新的吧。” 阮恬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啊,实在是这个东西对我……对我朋友来说很重要,我一开始不知道,所以才……” “我明白。”小清摆摆手,“要说不好意思也是我,你卖给我五百块却要花一千二买回去,但你也知道我信誉很好的,这还是头一回给人退定金……” “我懂,谢谢你。”阮恬从兜里掏出钱给她。 小清接过数了下,一千二,她看看阮恬瘦得凹陷的脸,暗叹了口气,抽出两百还他:“再怎么缺钱也要好好吃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谢谢。”阮恬推开她的手,“你已经帮了我大忙,这钱我不能收,我回去工作了。” 阮恬凌晨两点下班,出了会所大门,又看见赵东笙那辆惹眼的路虎揽胜。 车还是那辆车,不同的是,早上看时是静态,这会儿再看却是动态。 还晃得挺厉害。 阮恬也就盯着看了二十几秒,然后扭头走了。 打车太贵,若无特殊情况,他晚上下班都是走路回去。 深夜的街道,车少,人更少,阮恬沿着人行道慢慢走,走出两百米,却怎么也走不动了。今天有特殊情况,他太累了。 阮恬原地站了一分钟,扭头往回跑。 会所门口好打车,他决定打车回家好好睡上一觉,明天才有足够的精力应付一整天的高强度工作。 我真的累了。 阮恬这样告诉自己。 “郑荀你他妈看清楚老子是谁!”赵东笙卡在座椅和方向盘之间,手被抓着,大腿被压着,整个人动弹不得,别提有多焦躁了,“你再这样我动手了啊!” 郑荀两杯“料酒”下去,早分不清谁是谁了,他这会儿只想着发泄:“宝贝儿别急,你荀哥这就满足你。” 赵东笙瞪眼一看,好家伙,还真掏上枪了。 再顾不上其他,直接一拳过去。 “我.cao!”赵东笙甩甩右手,疼得脸色发青,郑荀那家伙挨了一拳,更加兴奋,胡乱扯着皮带,又往赵东笙身上扑,赵东笙实在没了耐心,也不管何胜知道后会怎么报复他,按着郑荀脑袋往中控台上狠狠一砸,趁他短暂昏迷的间隙逃离驾驶室,关门落锁。 给何胜打电话:“快来把你家种马接回去,老子要被他搞死了!”一转身,看见阮恬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赵东笙愣了愣,收起手机,“你怎么在这?” 阮恬低头抿唇,没说话。 “问你话呢!”赵东笙大步上前,戳他额头,“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干什么?” 阮恬后退小半步,摸摸额头:“我刚下班。” “刚下班?”赵东笙抬腕看时间,皱眉,“怎么这么晚才下班。” 阮恬低头踢开脚边一颗小石子:“那得问老板了。” 问老板,他就是老板…… 赵东笙轻咳一声:“下班不回家在这瞎转悠啥?” 阮恬抬头盯着赵东笙的车:“随便看看。” 赵东笙扭头一看,他的爱车在晃动,但里面那个绝对不是他爱人。唔,似乎有必要解释一下,但转念一想,去他妈的解释,他为什么要解释? “看什么看赶紧滚!”赵东笙凶完才发现阮恬已经没在看他车了,他在看他的手。 赵东笙低头看自己右手,绷带散开,血又流了出来,可真他妈麻烦。赵东笙皱眉啧一声,粗鲁扯掉染血的绷带往地上一甩,又凶阮恬:“没你事,赶紧滚回家去!” 阮恬转身跑了。 赵东笙一支烟抽完,何胜才赶到。 西装革履的清瘦男人下地甩上车门,大跨步走到赵东笙跟前:“人呢?” 赵东笙拿车钥匙解锁,朝右后方抬了抬下巴。 何胜大步过去打开后座车门,见郑荀衣衫凌乱额上带血,单膝跪在副驾座椅上狠砸车门。何胜心疼得不行,弯腰坐进车里,边脱裤子边叫他:“郑荀,过来。” 郑荀早就神志不清了,猛地在封闭的车厢里听到何胜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