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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在场的所有人均是一愣,在看到盒子上明晃晃的“超薄、无感”后,都瞬间张大了瞳孔。 “你他妈……”秦桉的每个字节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憋出来的。 他的眼睛像是上了膛的火枪,仿佛下一秒烧出火的眼珠子就要从炮筒里发射出来一样。而白陶却笑得如同一朵在火舌下盛放的烟花,耀眼而美丽。 “送你,不谢!” 见多了世面的收银员意味深长的扫他一眼,拿起小盒子娴熟果断的扫了码,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小票打印了出来。最后秦桉盯着账单上醒目而刺眼的“安全套”三个字,又气又臊,心里咬牙切齿的骂了一路街。 另一边的郁楠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又和大家一起吃了顶级日料,最后惬意的泡进温泉里的那一刻,简直舒服的差点昏睡过去。 温泉池虽是露天的,却隐匿在长势茂密的植物中,泉水从精致的兽嘴形雕饰中流泻下来,潺潺的水声四溢,蒸腾上来的雾气合着朦胧的月色袅袅升起,将一方狭小舒适的空间笼罩在一片烟雾缭绕的温热之中。 水面上浮着盛着冰块的小木桶和放着果盘的小木盘,静静地飘在几个人当中。夏星燃举着高脚杯,把小木桶顺着水流推到每个人面前招呼着。 “这是我从我朋友家的酒庄里带来的红酒,你们快都尝尝。” 盛着红酒的木桶经过每个人面前,童瑞和祁非各自斟上红酒道了谢,郁楠盯着最后飘到自己眼前的红酒,连连摆手。 “我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感觉有点头晕。” 他皮肤比常人白上很多,此时靠在一片奶白色的雾气中,却像一只被蒸熟的红虾,白嫩的肩膀和脸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看上去粉嫩得像一颗鲜嫩多汁的水蜜桃,仿佛咬一口下去就汁水四溢似的。 祁非坐在他旁边笑着调侃他:“你喝那么一点清酒都能头晕?看来酒量还是要练啊。” “清酒已经很难为他了,开机宴的时候他喝香槟都能醉,”童瑞对祁非笑笑,把手边的果盘推给郁楠,嗓音低沉温柔:“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有点缺氧?不然你上去吃点水果休息一下吧。” “我没事,”郁楠想到开机宴那晚躲在浴室那么长时间其实并不是因为醉酒,面颊不禁一阵燥热,他拿了颗冰镇过的青葡萄放进嘴里降温,咕哝着:“我就是有点热,不碍事,我想多坚持一会儿,缓缓腿。” 他今天刚上了舞蹈课,不仅肌rou紧绷,就连被撕拉的韧带和胯根都在隐隐作痛,此时此刻的温泉就像是把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救星,让他瘫倒在里面舒服得不愿意出来。 “你的心情我太能理解了,”夏星燃捏捏眉心,仿佛回忆起那些让人痛心疾首的过往一般皱起了眉:“我当练习生那会儿最怕的也是舞蹈课,那些老师摆弄我的腿就像摆弄机器人一样,我感觉她们就是想玩儿死我。” 祁非感同身受:“还有每次放松肌rou的时候也很酸爽,那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夏星燃两眼放空:“我们能活到现在,说明大家命不该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感慨,郁楠和童瑞就在旁边安静地听着,突然夏星燃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兴奋地提议:“不然我们喊服务生预约一个精油按摩吧,上完舞蹈课放松一下肌rou很舒服的。” 郁楠在昏昏欲睡中突然睁大了双眼,他刚想伸手摸出手机看一眼时间,祁非就提起神儿附和:“他家的香薰SPA好像很出名,我们约一个试试吧。” 事已至此,他一个毫无名气的晚辈也不好拒绝什么,只能朝童瑞投去求救的眼神。 他的瞳仁很亮,浸泡在夜幕里倒映着水面的波光,缭绕的雾气蒸红了他的眼尾,将原本清澈的眸子镀上了一层氤氲的水雾。 就像只慵懒又委屈的狐狸似的。 童瑞接收到他的信号,笑了笑,唇角的弧度依然是那副温柔又从容、却隐隐透着几分狡黠的样子。 “我觉得挺好,人在极度疲累的时候就该对自己好一点,好好放松、好好享受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到眼巴巴盯着自己的人从一脸委屈变得一脸生无可恋,笑着给了他更致命的一击。 “至于那些眼巴巴等着你的人,那就让他慢慢等吧。” 第97章 星空 眼巴巴等他的人顺着阁楼翻进了他家,提前把准备好的生日礼物藏进了他的房间里,然后在客厅的沙发上大马金刀的一坐,静静地盼着他回来。 结果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影,直到快凌晨了才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听到楼下开关车门的声音。 秦桉揉揉惺忪的睡眼,摸着黑透过阳台的窗户向外看,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郁楠立在车门边,童瑞正从副驾驶上追出来递给他一瓶牛奶。 “你喝酒了,一会儿上楼把这瓶牛奶喝了再睡。” 低脂的玻璃瓶牛奶还挂着几分温热,在深秋时分把掌心都烘暖了。 郁楠接过温牛奶,不禁有些好笑:“你车上怎么什么都有?又是热咖啡又是菠萝包,现在还多了温牛奶,你是有哆啦A梦的百宝箱吗?” “快别贫嘴了,天气冷,你早点上去吧,”夜里气温低,童瑞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笑着赶他走。 “好,那你路上小心,”郁楠没再多言,道了谢转身就走。 走到楼道口的时候,童瑞突然在身后喊住了他,他回头,看到身形高挑的少年站在路灯下,灯下的身影笔挺颀长,他冷峻的面容如笼罩了一层温润的春水,正眉目含笑的看过来。 “郁楠,生日快乐。” “嗯?”郁楠立刻从醉意中清醒了几分,有些惊讶的反问:“已经到时间了?” 他说着,有些慌乱的去摸手机。 童瑞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摆摆手笑他:“还没有,你快上去吧。” 郁楠这才松了口气,笑着说:“那我上去了?” “嗯。” 童瑞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才转身上了车。 郁楠跑上楼的时候,楼下已经响起了油门发动的声音,他摸出钥匙,手有些不太听使唤的把钥匙插进钥匙孔,还没等转动钥匙,门锁就咔哒一声从里面被拉开! 他瞳孔张大的同时倒抽一口冷气,还没等尖叫出声,就被一只大手硬生生的捂住了嘴,接着就连人带钥匙的被一把拖进屋里。 电光石火间郁楠仿佛经历了一场天旋地转,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被死死抵在门上,屋里一片漆黑,唯有眼前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借着月色闪烁着清明而精锐的光。 “跟谁说话呢?笑这么开心?” 低哑而危险的声线带着一股醋劲儿扑面而来,郁楠“唔唔唔”叫着,胸腔里的心脏如一只惊魂未定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