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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后，闹铃声响起，提醒他要直播了。

    因为这回打算画扇面，江薪把标签从“手工”改成“绘画”。

    一如既往地，他打开直播间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公屏上介绍一下今天做什么——

    [主播]江水一去不复返：今天不做手工而是画扇面，因为中途要查资料，会有停顿。

    [蔡伦8]Ljsocxo：画画我也喜欢看。

    [墨子14]泡面来一碗：但是现在都十一月了干嘛做扇子呢？

    [沈括3]原野：难道是粉丝礼物？

    [主播]江水一去不复返：不是礼物，是帮一位前辈的忙。

    江薪解释完后，把剧本放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开始翻看记号笔标注过的文字。

    这个人物生性洒脱，寄情于山水，那一面就写杨炯的，另一面就画山水画吧。

    江薪想要动笔时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准备，他去柜子里找出墨汁、毛笔、颜彩还有调色盘，再次回到座位时，发现公屏上好多弹幕都在问他去哪儿了。

    [主播]江水一去不复返：刚刚去拿书画用具了，不好意思今天的直播有些匆忙，很多东西没准备好。

    [蔡伦8]Ljsocxo：没事哒~

    [墨子14]泡面来一碗：大大太有礼貌啦~

    [沈括3]原野：抱住一个么么哒！

    江薪将墨汁倒在调色盘最边缘的格子里，抓起毛笔蘸取适量墨汁，低头开始写，计划用小楷，在正式落笔之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一张普通白纸练了下手，感觉顺畅了之后，才敢在扇面上写。

    写完之后，感觉还算满意，因为字迹还没干透，江薪干脆将其放在一边晾干，又翻看起剧本来。

    这个人物是一个商人，但做生意屡次失败，又屡败屡战，江薪想着要不一面写两个大字“暴富”，另一面就画一个钱币好了。

    他先在白纸上写了各种字体的暴富，最后还是觉得用行书比较合适，于是拿出另一个空白扇面在上面拿毛笔一挥而就。

    写完之后，江薪发现之前写过字的扇面一面已经干了，于是开始在反面画山水画。

    公屏上的弹幕比以往密集了很多——

    [蔡伦8]Ljsocxo：大大好全能！

    [墨子14]泡面来一碗：大大好牛掰！

    [沈括3]原野：大大好厉害！

    江薪没空去看弹幕，太久没画画了，他画得很认真。

    他想：有空给肖原画幅画吧。

    ☆、微笑土豆饼

    第二天，江薪把昨晚画好的部分扇面交给徐大爷的同时，嘱咐了一声：“徐大爷，我画扇面这事别跟肖原讲。”

    “哼！我和他没什么话好讲的。”徐大爷说完后又有点好奇，“为什么不跟他讲？”

    “他在看我直播，但是不知道主播是我。”江薪和盘托出，“我不想让他知道。”

    “唉，我看你又是当助教又是开店又是直播的。”徐大爷神色犹疑，“养这么个人太不容易了，你何苦呢？”

    “这您真的误会了，他不靠我养。”江薪解释，“而且他mama还给我寄过好多衣服和吃的。”

    “那是他mama老谋深算，知道自己儿子找你这样的对象不容易。”

    江薪不想劝这个固执己见的老头子了。

    “看，他又拎着早饭过来了，你赶紧回自己店里去吧，省得他来我这儿找你。”徐大爷摇头叹气，“他请你吃个破早饭你还给他做三汁焖锅。”

    江薪只好离开。

    他有点同情肖原，莫名其妙就被徐大爷针对了。

    —

    “你为什么一大早就去他那里？”肖原见江薪是从徐大爷工作室走出来的，语气也不太好。

    江薪看着他没说话，肖原这才想起自己是来赔罪的，得端正态度。

    他把手中的早饭用双手塞到江薪的手中。

    小心翼翼地。

    和平时完全不同。

    莫非这早饭有什么玄机？

    江薪回到座位上把袋子打开，看到盒子里面是圆形的饼，每个饼上面都有镂空的微笑。

    是微笑土豆饼。

    “这是……”江薪没看到过哪个早饭店卖土豆饼，“你做的？”

    “嗯，早上借用了食堂的厨房。”肖原说得很随意，“正好食堂土豆用不完，我就拿来做着玩了。”

    但是他的眼神一点都不随意，带着紧张，还有不自信。

    肖原想起早上自己做土豆饼的过程，可谓是历经劫难。

    先是第一次蒸土豆没有完全蒸熟，根本压不成泥，于是回锅重蒸。

    第二次想用蒸夹把土豆夹出来时，不小心松了下手指，土豆连带盘子摔在了地上。

    等到第三次终于把土豆蒸熟、碾碎加入糯米粉、淀粉、盐和胡椒粉自以为调匀了之后，发现事先准备好的模具不见了。

    肖原只好直接上手，勉强搓圆后，用筷子戳出双眼，用手指压出上弯的嘴。

    后来下油锅更是惨烈，从来没下过厨房的肖原硬是靠自己反应灵活走位风sao才没被热油溅到。

    往事不可追，肖原停止回忆。

    “你不吃吗？”

    江薪拿出一个土豆饼吃起来，看肖原直愣愣坐在对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土豆饼，别的不说，味道只能算勉强入口。

    “我把炸得不太成功的土豆饼都吃了，所以已经饱了。”肖原解释。

    江薪看着里面的土豆饼，虽然形状勉强是圆的，但是大小不一，有的表情根本就不是微笑，颜色还深深浅浅的。

    在他看来，这些都是不成功的。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肖原看到江薪吃了一个就没再吃了，有些失望。

    江薪只好硬着头皮把一大盒微笑土豆饼全吃了。

    虽然有的炸过头了，有的可能调料没拌匀这边咸那边淡的，有的吃一口一嘴油的，基本上没一个好吃的。

    吃得太痛苦，他又跟昨晚一样榨了杯草莓奶昔解腻，顺便也给了肖原一杯。

    江薪看箱子里的牛奶还有大半：“你跟你mama说一下别给我寄东西了。”

    “我也劝不了她，反正她对你好你就对我好点呗！”肖原看着手里的草莓奶昔，粉粉嫩嫩的看着特别有恋爱的气息，他觉得江薪应该消气了，开始不要脸，“晚上可以过来吗？”

    “那就一起吃饭吧。”江薪答非所问，“你想吃什么？”

    “当然是想吃——”肖原差点把“你”字脱口而出，“我看到冰箱里有王饺子，吃煎饺怎么样？”

    吃了一堆油炸食品的江薪并不是很想吃煎饺，但他还是点头了。

    当他们出门去学校时，肖原有点疑惑怎么门口有一块地毯，明明进来的时候还没的，当他想踩上去感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