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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狐疑地看向自己的小儿子,一脸“你是不是把人家给骗了”的表情。然后又渐渐露出,不愧是我儿子的骄傲自豪感。 “小川啊,干得不错。” 季森得意洋洋地拍了拍季琰川的肩膀,满脸都写着老爸懂你。 这句话我怎么听着这么不舒服呢。季琰川腹诽。 快到饭点的时候,季琰川的二哥季圻嘉才姗姗来迟,他身边还站着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那人和季森的模样有些相似。季琰川对冷昕咬耳朵说,那是他的二叔,季林。 季圻嘉和季琰川打了声招呼后又看向冷昕,目光凉凉的。 在冷昕以为季圻嘉不欢迎自己的时候,季圻嘉才缓缓开口,对冷昕淡淡地说道: “我弟弟给你添麻烦了。” 冷昕愣了一下,他们季家一个一个的接受度都很高啊。 “没有的事。” 季圻嘉嗯了声,然后便去里屋的洗手间洗手准备吃饭。 季家的饭桌氛围很轻松融洽,主要是季琰川很会插科打诨,季钤玉也都喜欢接他的招,季森稳稳当当地坐镇,不时还会调侃两句。虽然二哥季圻嘉寡言少语,但却和这个家意外的融合,对于同样不太爱说笑的冷昕,季圻嘉接受度尤其之高,仿佛找到了他在季家的知音。 “小昕,听小川说你爸爸是医生?”季钤玉好奇地问道。 冷昕点点头:“三院的骨科医生。” 季圻嘉忽然问道:“是叫冷正?” 冷昕点头看他。 季琰川问:“二哥你怎么知道的?你又学会算命了?哇。” “哇你个大头鬼。”季钤玉隔着餐桌作势要拿筷子抽季琰川,“别成天打趣你二哥,让你二哥把话说完。” 季琰川吐了吐舌头,朝冷昕贼兮兮地笑了一下。 季圻嘉也不甚在意,淡淡道:“温雯的mama去年晨练的时候不小心骨折,就是冷医生给治的,很厉害的一位医生。” 冷昕头一次听别人谈起自己的父亲,还是从季琰川的家人口中,这让冷昕心头有种奇妙的情绪,既像是骄傲又像是愧疚。 其实自己也没能好好了解过父亲。 “我会转达给他。”冷昕淡淡地笑了一下。 整顿晚餐气氛都很和谐,唯有季林一顿饭都板着一张脸。 在晚餐的最后,季林忽然开口沉声说道: “我不同意。” 季森正夹了一块红烧牛rou要送进嘴里,他有点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自己这位二哥。 “你不同意什么?” 季林:“我不同意小川和这个人在一起。” 几人均是一愣,然后又很懵地看他。 季钤玉奇怪地看他一眼:“二叔,有你什么事儿啊?你过来蹭饭就蹭饭,闭嘴吃饭就好。” 季圻嘉也难得地开口附和:“二叔,你是不是喝高了?要是二婶知道,你怕是今年到过年都没好日子过了。” 季琰川大惊:“二叔,你居然还知道我是小川?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季森嚼了嚼牛rou,又喝了口酒,“季林,孩子们的事情就随他们。咱们都这把年纪了,还管那么宽干嘛,我还指望能活到一百岁呢。” 冷昕默默地吃了片笋,扒饭。 季林刚过来,季琰川就偷偷跟他说过,这个二叔平日里游手好闲,最嗜好喝酒,大家也都不怎么待见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跑过来蹭饭了。 季林:“……” 季钤玉也不理他,继续和季森说些有意思的事情。很显然,她把季林这个无聊的小插曲当做屁一样放掉了。 季圻嘉咬了口烧鹅rou,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声音里有些惊讶。 “咱们家,好像,金木水火土,全齐了。” 几人面面相觑,又不禁失声笑了起来。 第33章 季琰川的母亲当年和那个家仆偷情被发现后,终日抑郁,在季琰川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季琰川后来才知道,他的父亲和母亲原本并不是相互爱慕的恋人,而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好朋友。那时候同性恋还没有得到大众的理解,季琰川的母亲一直害怕袒露自己双性恋的性向。而季森一直都默默喜欢着季琰川的母亲,于是提议和她协议结婚,但不阻止她与同性恋爱。 季森只想默默地守护这个女人。 奈何两人在一次酒醉后无意之中发生了关系,也因此有了季钤玉。 经过那次,季森与她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在夫妻模式的相处中也渐渐产生了感情。 原本季森以为他们会这样幸福地过下去,直到那个家仆的出现。 事情暴露后,不仅因为伤害到了季琰川,对季森的不忠,使得愧疚感终日折磨着她原本就脆弱的神经,没过多久,她患上了重度抑郁,在家里人的疏忽之下,季琰川的母亲选择了自杀。 遗书中,她写道: 我这辈子快乐与痛苦对半分,所以我无比地希望,你们在今后的人生中都能找到各自的阳光,星辰,火焰,一切温暖又充满希望的事或人,一辈子安然喜悦。 这些都是季琰川在回家的路上和冷昕说的。 他说这些的时候,心绪平静,已不再有低迷消沉的神色。 “我很高兴,能在人生的三分之一之前,找到自己的星辰。我很幸运。” 季琰川的唇角含笑,眼睛亮晶晶的。 车窗外是A市华丽绚烂的夜景,冷昕却觉得季琰川比夜景还好看。 冷昕握住季琰川的手,淡淡地笑。 “同样,我也找到了自己的火光。” 季琰川摩挲着冷昕的面颊,望着冷昕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丢了魂,他闭上眼睛,慢慢地凑过去。 然而在他还没亲到冷昕的时候,车里便响起一声猝不及防尴尬的干咳声。 “季先生,快到家了。” 季琰川撇了撇嘴,哼了声。 “赵宽,你的声音还是那么难听。” 两人回到家后,季琰川催促冷昕去洗澡,还嘱咐他洗的仔细一点,冷昕对此嗤之以鼻,任由季琰川没皮没脸地笑着,把自己连哄带骗地推进浴室。 冷昕不知道的是,在他洗澡的这段时间里,季琰川鬼鬼祟祟地在三楼阁楼和二楼之间跑上跑下,然后估摸着冷昕快洗好的时间,这人飞速地洗了一个五分钟的战斗澡。 冷昕洗完澡出来,四处找不到季琰川,直到他绕着一楼找了一圈,才看到这只大型犬蹲在冰箱前,对着最下层的各种酒类发愁。 “你在干什么?” 冷昕的声音显然吓了季琰川一跳,他摸了摸还没干透的头发,随口说道: “没什么,找酒喝。” 冷昕狐疑地看他,又蹲下身来帮他:“你要找什么类型的?” 季琰川想了想:“喝了就上头,好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