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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说不准就误打误撞进去了,咱们先去附近看看也好。” 孟如归往后山方向看了看,他这个小弟子运气一直不是怎么很好,说不定误打误撞进了阵中被困,这也很有可能。 他为难道:“我这弟子,平时实在是不靠谱,若是真能去找一找,说不定他就真在里面。” 苏澈贴身弟子听孟如归这样说,他抢者道:“门主交代过,后山阵法修改过,不允许除他之外有人进入。” “孟仙君不如等等,我们门主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就能够赶回来,他正在跟阮岛主商量要事。” “什么要事能比上人命重要?”李庭安怒道:“再等一个时辰,若是孟仙君小徒弟在里面有了个三长两短,传了出去,怕不是要让人家笑话死。” “你们可要知道,门主这人平日里最注重面子。” 话说的在理,但是孟如归总觉得李庭安神情有些怪异,两只眼睛看向后山时异常明亮。 莫非,李庭安在怀疑苏澈将言幸藏在后山? 这么吵吵闹闹,在屋子里面睡觉的都醒了大半,陆陆续续穿衣出门来看热闹。 柒十里长长打了个哈欠:“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人老了要多睡觉。再说那么大个人了,肯定丢不了,又不是三岁小儿。” 孟如归点头。 李庭安脚步匆匆,带着孟如归一行人往后山走去。那弟子见状不对,急忙给苏澈传音。 翻过付玉山,刚到阵门处,看到阵前已经站了一个人。 苏澈挡在入口处,右手中提着一个白灯笼,身上披着一件墨青色衣服,有风吹起他长发。 听到后面有脚步声时,苏澈缓缓回头,盯着那一群人。 他腰间佩剑灵力未散,看来是刚刚使用过。 孟如归看着苏澈眼睛,其中隐隐带了些血色。 阵门改变,确实有人进去过了。 苏澈强笑道:“如归,你来了。” 孟如归上前:“我这个徒弟实在是顽皮,不知道他是不是误打误撞进去了,阿澈,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 李庭安抢着上前:“这生死阵实在是危险,咱们还是多进去几个人的好。” 苏澈侧头:“我自己布的阵,有没有危险我自己心里还没数吗?这次我跟孟仙君进去就好。” “你们在外面等着就好,如归,你跟我来。” 李庭安梗着脖子:“当年言长老布阵尚且会把自己困在阵中,门主四日后还要大婚,不如让我进去吧。” 苏澈还在笑,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道:“庭安长老想的可真是周到,若只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那大可不必。” “你我都是言幸亲传,谁进都是一样。” 其他门派弟子看着这两位贴的越来越近还在好奇,本派弟子已经躲得远远的了。 谁不知道这两位每隔半月就要打一架,两个伤筋动骨鼻青脸肿不说,有时候还要连累他人。 只希望这次李长老不要打门主的脸,不然大婚时实在是无法向众人交代。 孟如归尴尬道:“要不就我跟苏门主进去吧,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相信……” 李庭安两道细眉倒竖:“门主再三阻拦,怕不是里面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苏澈收起笑意:“见不得人的东西?我看这里竹山最见不得人的东西就是你。” 孟如归站在他们两个中间,听着这两个不顾及面子吵架,实在是尴尬。 “这里面确实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一个孩童从众人身后走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老者,老者身体健壮,白发白须,跟在孩童身后。 那个孩子正是几年未见的苏一,苏一走到众人前面,先将两个正在吵架的人拉开,继而朗声道:“这里面当然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我师尊言幸的尸体就在这里面。” 这话一出,四下无声。 孟如归恨不得揪下自己耳朵来表示自己没有听到这话。 老者上前,抓住苏澈手腕:“你上次跟我说言幸因为愧疚自裁,我找遍这天地之间都没有找到他的魂魄,你是不是把他藏在这里了?” “是不是?” 这位老者是半月山门主莫熔瑛,也是苏澈母亲和言幸的师父,他一手将言幸带大,如今知道了言幸下落,自然是急忙赶来询问。 他这样一开口,苏澈没有再狡辩,他低下头一言不发。 老者从腰间抽出佩剑,佩剑打在苏澈腿上,将苏澈打了一个踉跄。 他道:“你带我进去,我要看看你到底搞了什么幺蛾子。” “能够这么见不得人。” …… “生死百年,人间仙界,不过同样而已。” 施清睁开眼睛,眼前白茫茫一片浓雾。这浓雾好像蚕丝一般,将他紧紧包裹在其中。 他抱着自己剑坐在地上,这雾总不能永远不散,他就这样等着,看看这镜中有什么幺蛾子。 这镜中除了他之外,还有另一人坐在他对面。那人微微垂着头,一头长发铺了满身,看不清面容。 尽管看不清面容,施清仍然知道那人就是言幸。 施清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等了多少年,也许只是一天也许是一百年。言幸终于醒了,他将头发拢在身后,他起身拍了拍施清肩膀:“来,你跟我来吧。” “我带你去前面看看。” 施清怕他丢下自己,一步一步紧紧跟着,他开口问道:“仙君,您可是里竹苏式言幸言长老?” 言幸回首,微微一笑,使人如沐春风:“正是在下,小仙君是何人?” 施清作揖:“在下西黄之山施清,师承孟如归。” 言幸点点头:“十数年犹如白驹过隙,转眼间,连孟如归的弟子都这么大了。” 施清跟着他,周围不再是浓雾,而是一幅一幅的画面,他跟着言幸走了好久好久,终于到了一扇竹门前,言幸拉开门。 一道强光刺进来,一瞬间,施清险些被这道强光刺瞎狗眼。 等他再度睁开眼睛,没了,面前什么人都没了,只有他自己站在原地。 流水直下,风响树动,施清站在一块布满青苔的石头上,身后是一帘飞瀑。 有只新学飞的麻雀冲着他飞来,施清下意识一躲,麻雀从他的胸口处穿过。 施清看了看自己的手,他蹲下用手接水,只见水面毫无波动。他又看了看,水面上没有照出自己身影。 自己是虚无的?那是不是可以裸、奔了? 有个穿着白衣,腰间佩玉的白衣少年从石头上踩过,施清本来就无事,便一路跟着那个白衣少年往前走。 分花拂柳,这里竹山的花可真多。 那个孩子站在一间屋子下面喊道:“言长老,我还是想拜你为师。” 里面出来一人,施清看了一眼,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