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墨水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和一个女孩儿在梧桐树下同撑着一把伞。不等车靠过去,谷霜降已经眼尖地瞧见了,低头说了几句话,把伞给了女孩儿就跑过来。

    任延州问:“怎么了?”

    “她得自己走回家,还没伞。”

    任延州就把他赶到后排,掉头贴到对面:“跟她说我们顺路送她。”

    路上任延州还盛情邀请她一同在外面下馆子,女孩儿坚持说家里有大人等她,下车时候谢了又谢。

    “真要在外面吃吗?”谷霜降也坐回副驾,之前说好的是他自己去任延州爸妈家,“不去叔叔阿姨那里?”

    “我来的时候让他们别等了。”

    “那弟弟又见不到你了?”

    “见了,我从那边来的,”任延州在红灯的间隙里看餐厅评分,“他本来也不回来住,说今晚要和3号楼那个小孩一块玩儿,这么小就疯死了。”

    “那不是个大他一岁的女孩子?”

    “是吧,反正都是小孩儿。”

    谷霜降拾起他扔下的手机继续刷餐厅,过了会儿问:“哥,你高中有喜欢的人吗?”

    闻言,任延州也沉默了会儿,等到下一个路口时才说:“有啊,谈恋爱来着。”

    谷霜降不意外,据他所知他哥有过好几个女朋友,他还从那个碎屏手机的云端里看过几张合照,那些人说不上哪一种类型,但都算得上漂亮,最后他也不得不承认,叶柔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在元旦前后,张之衡从北京回来过一次,喝酒吃饭的时候谷霜降得知叶柔一直在英国,前年与她相恋八年、破镜重圆的初恋结了婚,在她的故事里,任延州才是不该出现的角色。三年过去,任延州蘸着烧烤酱说:“任世铭跟我一条心,一点儿都记不得她。”@困難選手小謝

    “那可是,你儿子都没见过她!”张之衡有点喝多了,揽上谷霜降的肩膀对任延州说,“你这脾气,他的性子只敢撒给咱弟弟吧?快找个对象!”

    “哪个后妈对孩子好?”任延州搁下啤酒,“反正这俩小孩儿谁也不嫌弃谁,随他们弄吧。”

    俩人一直没说话,实现了真正的安全驾驶,直到车停在一个大酒店门口,任延州才开口:“刚那个女孩儿……”

    谷霜降抢着说:“我觉得她都害羞了。”

    人家女孩儿害羞了,谷霜降着急了。奇了怪了,任延州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无澜平静,尽管他一直都准备着,他说:“坏了你的好事了?”

    “什么,我什么……”

    谷霜降扭头看他,他却下了车,从后排拎了伞去接谷霜降。揽着肩膀,他带他往酒店旁边的一家小门店走,找回了态度说:“就要高考了,先搞学习。”

    其实他现在与谷霜降的相处时间很少,半个月一次假,还得赶着时间去补小课,谷霜降也很累,有时候晚上接他他都能在车上睡一觉,到了家再继续学。为了不给他压力,他基本不过问谷霜降的事情,一两个月之后他俩好像有点脱开了。本来嘛,本来,这一天就是在计划里的,任延州想,不过确实不是时候,自己的发言还是理智占上风。

    伞下谷霜降走得格外慢,近乎被拥着才能走,眼看还有几步就进店了,只有几张桌子的小店,进去了就不能说那些话。他停下了,在大黑伞的遮蔽下捏上任延州的腕子,很苦恼的,委屈着说:“你不能……不能我去学习,不陪你,你就去找别人。”

    以他现在的身高,不怎么抬脸就能对上任延州的眼睛,任延州看了他几秒,是称得上如年的几秒,因为他在向任延州索求感情。没有答案之前,谷霜降连雨声都听不见,他们这儿的春天鲜有这样的大雨,短时间里他俩小腿都被溅湿了,里面的秋裤也裹得人难受。就在他快要逃避掉这样亲密的姿势的时候,任延州解开眉头笑起来,还骂了句。

    他说:“你是觉得我在,我……”说看上也不是,泡妞也不是,他卡在那儿,“对你同学有意思?”

    任延州的反应让谷霜降意识到自己有点荒唐,他说:“那你让别人对你有意思也不行……”

    “你同班同学才多大?十七岁?”

    谷霜降不说话,任延州又带着他走起来,拐了个弯,拐向酒店高高台阶的一侧。任延州觉得这误会搞笑:“我还以为你喜欢她,跟我取经呢!”

    “什,什么啊!”

    谷霜降大有要表一番真情的架势,抢在开口前,任延州把他挤到楼梯旁的夹角里,歪了伞,两人湿着半边肩膀接吻。

    谷霜降不敢抱他,因为伞只能遮到他们胸膛,他便垂着手微微扬起了脸,任延州习惯这样压着他亲,强势一点的,或者带着强迫的意味。他们很少在zuoai之外的时间亲吻,不管是嘴还是脸,在外面还是在家里,一律没有,最多就是揽着、搭肩膀,张之衡或者同学朋友也会对谷霜降做的那样。

    可这回不仅亲了嘴,还是在外面,谷霜降甚至觉到了他哥的舌尖在舔他嘴唇。

    “你已经在我的底线上了,一个难碰又难丢的位置,”任延州放开他说,“安心读书。”

    谷霜降好像觉到了全身的血液流动,也觉到了左肩膀的湿冷和滑过手背的雨水,他静静地消化着这些细敏的感觉,一同把他哥突入其来的剖白,或者说告白,吃进肚子里。

    雨幕里没人经过,也或许是有人看出来他们在做些羞人的勾当,刻意避开了,但是不管怎样说话总是没人听到的。他们端正地并肩走,谷霜降说:“哥,今晚能不能弄一次……”

    “明天不是补课吗?”

    之前各方得到的消息,有个特别有名的老师每周会从省会来这边,偷着上两节提高课,十个人的小班,两小时六百上四周,为了不浪费钱,谷霜降今晚得写老师新布置的题目。

    “那等我写完行不行?”他最近考得好,敢跟任延州在这事儿上讨价还价。

    任延州开玩笑:“不吃饭了,现在就回去做。”

    “行吗,行吗?”谷霜降却问,都是男人这时候不会不想的,他说,“买个披萨回去吃。”

    他俩确实买了披萨回去,不过等谷霜降啃完了题任延州已经睡着了,他还是一个有规律作息的人,只不过这几年为了接送谷霜降睡的少了。谷霜降轻轻爬到他床上,和他对着头弓成了一只虾米样儿睡了。任延州夜里会抱他的。

    任延州也长大了,是个配得上原耽的攻了

    还有欢迎去隔壁看我搞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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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二二年 清明

    谷霜降往锁眼里插钥匙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他笑着拨了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