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偏执独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原来从一开始就在骗人!

    手里的小测被捏出褶皱,她抿了抿唇。

    这个人真是......坏透了!

    *

    “没想到寻哥你这么厉害啊!”已经深谙如何才能正确存活的方法,接下来的几天,杜威一直都在热情洋溢地吹捧贺寻,“比我足足高了六十分!你真是太牛逼了!”

    他夸起人来嗓门大得不行,全班几乎都能听见。

    “真的是......”姜琦小声对时晚说,“看不出来贺寻成绩那么好......”

    毕竟从那次对杜威下狠手来看,是个十足的校霸还差不多。

    正在便签本上记今天的家庭作业,时晚笔尖一顿。

    没有接这句话。

    明明学习这么好,还骗着她去补了好几次课,要不是后来被捏脸之后她一直躲着他,不知道要继续被骗多久。

    种种事情加在一起,她被气得都没话说,索性彻底冷处理。

    眼不见为净。

    这几天她终于找到了躲开他的方法,只要错开上学时间,两个人就没有什么单独的相处机会。总归学校里人多,贺寻不可能还那么不收敛。

    “我回家了。”今天答应陪时辰看录像带,记完作业,时晚匆匆离开。

    白天时远志夫妇都要上班,虽然托段秀娥负责时辰的午饭,其他时间总不好意思再让段秀娥看着。想来想去,时远志把一个录像机拿回家里。

    又搬回来数十盘录像带。

    VCD在这年属于比较昂贵的家电,没有彻底普及。寻常人家还是以看录像带为主。

    一个人在家无聊,时辰把大部分录像带都看完了。留下一盘贴着恐怖片标签的没动,等着时晚回家一起看。

    今天时远志夫妇值夜班,家里只有时晚和时辰两个人。

    待到吃完饭,写完作业,天已经黑了下来。

    时辰抱着豌豆,她搂着时辰,两人一猫蜷在沙发上。

    “沙——”录像带的画质有些老,一边播放一边有些许杂音。

    字幕出现,是个时晚没听过名字的日本电影,血红字幕慢慢顺着屏幕淌下,看起来确实有点儿恐怖。

    “都是假的,不用害怕。”平素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见时辰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紧张的表情,时晚安慰道。

    时辰点点头。

    电影的剧情在后世看来有些俗套,无非只是一个被爱人欺骗的女子化作鬼魂后回来朝负心人索命的故事。但气氛渲染得很好,当男主角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时,时晚也抱紧了时辰。

    “没事儿。”窗外树影摇曳,她声音有些颤,“全是演员演出来的。”

    姐弟俩继续往下看。

    录像带里,男主角实在受不了诡异的气氛,跳下床想要开灯,却怎么也打不开。

    就在他在黑暗里慢慢陷入绝望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

    “啪,啪,啪。”单调的叩门声。

    不知道门外敲门的是什么东西。

    时晚和时辰都紧张地屏住呼吸。

    “啪!”突然,一阵微小的电流爆裂。

    毫无预兆的,电视屏幕瞬间暗下来。

    灭掉的不止电视,还有原本因为害怕而特意打开的客厅大灯。

    整个房间蓦然一片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

    “......jiejie?”时晚感觉怀里的时辰已经僵住了。

    “停、停电而已。”她的心也砰砰直跳,“jiejie去找下蜡烛。”

    只不过是凑巧罢了。

    深呼吸一口气,时晚对自己说。

    这世界上哪里有鬼。

    松开时辰,她准备起身。

    “啪,啪,啪。”

    防盗门突然被敲响,同样单调的叩门声。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人看过山村老尸啊哈哈哈哈(叉腰大笑)

    第21章 

    停电前,贺寻正在给自己上药。

    跪在荷花池的最后一晚淋了雨,尽管用白酒紧急处理过,最后也逃不过伤口发炎的下场。

    那日被聂一鸣带着机车队从家属院里叫走,转头他就意识不清地进医院输了整整一周的液,这才勉强能下地。

    总算是没把命彻底丢了。

    夜深,家属院里大部分住的都是作息规律的老人和小孩,此刻已然入睡。只有荷花池里偶尔传来几声零落蛙鸣。

    同往常一样,贺寻将夏季校服一把扯下。

    近两月过去,原先交错纵横的鞭痕早已愈合,留下的是一道又一道的伤疤。

    狰狞贴在少年瘦削结实的躯体上。

    荧白灯光惨淡地亮着,将伤疤照得分毫毕现。

    无处遁藏。

    “妈的。”

    并没有打算藏,站在半身镜前扫了自己一眼,贺寻低声骂了一句。

    表情却很平静。

    镜中的少年神色也很漠然,眼尾冷冷勾出狭长的弧度,黑眸毫无情绪。

    仿佛并不在意这满身的伤痕。

    同少年静静对视一会儿,贺寻单手拧开药瓶。

    药液香味清凉。

    住院时见到一身鞭伤,医生几乎要报警,最后还是聂一鸣硬按着对方的手才拦下来。

    那时他神志不清,朦胧间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等再度清醒时,面对的是一整个病房同情而欲言又止的目光。

    大概是把他当成了无辜的家暴受害者。

    这瓶药就是同病房的大爷硬塞过来的,说是有助于疤痕愈合。

    “小伙子命真硬!”大爷前半句嗓门洪亮,后半句声音就突然小下来。

    贺寻却还是听清了那半句——

    “真可怜啊。”

    啧。

    贺寻一扬眉,半身镜里,少年也跟着露出一个有些嘲讽的笑容。

    要是大爷知道贺子安被捅了好几刀,在重症监护室躺得更久,不知道还会不会觉得他可怜。

    然而时至今日,他从未后悔过。

    可怜和可恨只有一线之隔,比起可怜,他宁愿当那个被人恨的人。

    反正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贺家上下人人都恨他。

    和白酒径直接触伤口相比,用药液擦拭伤疤显然温和得多,不一会儿,药就上完了。

    拧好瓶盖,想到几个月前用白酒消毒的场景,贺寻垂眸。

    嘴角多了几分笑意。

    那时候小姑娘还肯乖乖帮他消毒,如今却是铆足了劲儿想尽一切办法来躲他,早晨换着时间去上学,周末也不和弟弟在院子里玩,直接把两人单独相处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显然还是在恼火。

    “寻哥你牛逼。”之前还能出出主意,这次聂一鸣也没辙,“送一百盘磁带都不管用,早点死心吧。”

    死心吗?

    从浴室出来,贺寻随便找了件衬衫套上。

    领口无所谓地散着,露出分明的锁骨。

    懒散抓了把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