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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杜辛 内容简介: 万字?短文,风sao脑缺攻x懵里懵懂受 的衍生文 食用顺序是大逆??孟浪 壹. 我没有名字,是个乞丐。 去年冬天这个地方下了一场薄雪,真的很薄,落到地上的不过须臾,就化成了一滩水。 跟我挤在一条破巷子里的老乞丐说,这是他在这里三十几年来,见过的第一场雪。 我不明白三十几年是个什么概念,我粗略地回想了一下,想不起来我活了多少年了,老乞丐摸了摸我超出衣袖裤腿一截儿的、脏兮兮的手腕脚腕,两眼一翻,神棍一样的口气,“不过几月就长了这么多,你顶天了也就十六七岁罢。” 我点点头,其实没怎么听进去。 暮色渐起,破巷子前面那栋花里胡哨的楼就要开门做生意了,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看见那个男人。 前几天我跪在街边,老乞丐睡在一张破旧的竹席上,脸上蒙着一块发黄的白布,我在脖子上挂了一块发了霉的木板,上面用煤灰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求钱葬父。 一上午没有得到几个铜板,我擦擦额头上的汗,从怀里掏出半个冷硬的馒头一点一点掰着吃,我不敢下嘴啃,因为我怕忍不住两口就吃完了。老乞丐悄悄地唤我,“嗳、嗳!给我老人家也吃一口!” 我表情悲痛地把他吹起来的白布盖好,弯腰地时候趁机小声说:“不给,要不是你睡着了还打呼,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讨够把你埋了的钱。” 老乞丐自知理亏,不再搭理我,我吃了两口就把馒头收了起来,这时,一个铜板被丢到豁了几个口子的碗里,我还没来得及磕头致谢,那枚孔方兄又叮当弹了起来,一路滚开。我连忙追赶,跪了半天的腿针刺一样的发麻,我在抓住它的同时,整个人朝前一扑,觉得我的牙可能保不住了,完蛋,莫不是以后只能像老乞丐一样用雨水泡着馒头吃。 可是我不但没有感觉到剧痛,反而觉得嘴啃在了一块柔软的布料上。 很快就有人把我双手架起拖了起来,我在午时炫目的烈日底下,看见了一张雍容闲雅的脸。 这是我和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他眼里有些惊诧,因为我方才啃了他的鞋。 他似是忍不住笑,伸手用折扇敲了一下我的额前,声音温润如夏夜凉风,“你就这么饿啊?” 我被夹着动弹不得,只觉得我的眼睛像是黏在他身上一样撕不下来,他用折扇顶着下巴,全然不顾方才这个东西碰过我,我有点不好意思,老实说,我已经十来天没洗澡了。 老乞丐说,我们这个行业,脏一些才有竞争力。 “楼主。”跟在他身边的一个雌雄难辨的人捏着嗓子叫了他一声,男人嗯了一声,弯腰从我啃过的那只靴子上抠下一块碧绿碧绿的玉递过来,“拿着吧。”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眼前有点发虚。 “拿了就快滚!”架着我的其中一人凶狠地说道,我有些无力地动了动手臂,你倒是放开我再开嗓啊壮士。 对面的男人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有些糟心地命令道,“放开他,蠢货。” 我被松开之后,他毫不介意地把玉块塞进我的手心里,“我走啦,好好把你父亲安葬。” 看着他翩然而去的背影,我突然才反应过来,我的脖子上还挂着要葬父的木牌,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有些羞耻,这个人被我骗了啊。 纵使老乞丐每隔个把月就要“死一次”,被我们骗的人也不计其数,可是我突然就觉得手里的玉有些拿不住。 定了定心,我咬牙往回跑,这几个人脚程很快,我跑出了一条街才遥遥地看到了他们的背影,还没等我追上去,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拐进了一栋金光闪闪的三层木楼。 站在楼外,我被这栋楼毫不掩饰的财气逼得不敢上前,只能仰头看镶了金边的匾额。 我不太识字,但是我觉得这三个字我是认得的。 这个地方,看起来相当危险啊,不然它怎么会起名叫“猛狼楼”呢? 贰. 老乞丐说那所谓的“猛狼楼”其实不怎么凶险,却是个极大地是非之地。 我问他何为是非。 “是非是人心里的一杆秤,偏向哪边,哪边便是是,另一边自然就是非了。”他浑浊的眼睛里是我看不透的沉淀。 十几年浑噩的偷生,我自认为老天从未把他心里的那杆秤偏向我,我一直以来都被高高挑起在“非”的那一段,受尽风吹日晒和寒冬酷暑。 在遇到那个男人以前,我从未感觉到不公,世人嫌恶又或怜悯的目光无法撼动我一丝一毫,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我才惊觉,如若身上不是肮脏的褴褛,而是随便一身整洁的布衣该多好,这样就不会脏了那双不染纤尘的眼睛。 我白日里不敢在楼前乞讨,只敢趁着夜色躲在楼旁的小巷子里,听楼里传来靡靡的乐音,有时从没关紧的窗缝里泄出来的粗喘娇吟就能让我面红耳赤,而第二次见面,正好就是在我把自己羞得缩在墙角,堵住耳朵的时候。 “哎。”感觉额头被点了一下,我迷茫地抬起头来就看到这个男人敞着衣领蹲在我面前,大片精干的胸膛被月光照得发亮,他散着一头如墨的黑发,眼角的情`欲还没有彻底退却,水漾漾地看着我。 我怔怔地看了他片刻,突然鼻间一热。 又丢脸了。 正当我把头往膝盖里埋的时候,他抻着雪白的衣袖在我鼻子下面一抹,笑的坏坏的,“你这个小孩儿,怎么看男人也能兴奋成这样啊?” “……”我用双手捂住脸,恨不得能原地消失,但是又有一丝舍不得,毕竟我在这儿偷偷摸摸躲了这么多天,就是为了看他一眼。 现在我看到了,而且看到的还不少。我埋了一会又偷偷抬头,打算再看一眼就跑。 他在我抬头的瞬间钳住我的下巴,手指一用力,迫使我的嘴巴张开,歪头打量了一会儿,“舌头还在啊,我还以为你不说话是被人贩子割了去呢。” 我蠕动了一下嘟起来的嘴唇,不知道说什么。 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是否婚娶,这些对我一个伶仃漂流的要饭的来说,没有意义。 他好像也不是非得想听我说话,手指在我发酸的脸颊上揉了揉便放开了我,然后做了一个我意料之外的举动。 “让让。”他伸手把我拨开一些,起身和我一起挤在这个狭窄的墙角,他的衣裤皆白,却毫不犹豫地坐在湿冷的地面上,背靠着砖墙,两腿一蜷一伸,坐得怡然自得。 我僵直着不敢动,能感觉到他紧挨在我身侧的温度,我心跳极快,感觉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