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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水到渠成的时候,他才会向对方告白,把爱说出来。 这是他对待爱情的看法和态度。 有些人喜欢靠感觉走,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有些人也是喜欢跟着感觉走,但宁可放过,不愿错杀,宁缺勿滥。 只是选择不同。 他相信一见钟情,但更喜欢日久生情。 他的感情也许发生的慢,但却放的很深很浓。 在他前世正式拥有的两段感情里,前一段感情很好很完美只是没有好结果,后一段也很好正渐入佳境只是到他死都还没有正式开始。 事实上,可以说他的两段感情都以失败告终。 他曾想过如何才能避免再次被同一个人甩掉的命运,那种记忆一点也不让人开心,他没有想过使用什么手段收伏李翔华,他爱过他,也恨过他,但那些感情都在漫长的时间里消磨了,所以他考虑的最好结果就是他们分开,不过这次,他要先离开。 但在回来后,当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时,他不能冒然而突兀的张口就提分手,因为没有理由,他不可能说我是为了半年后会发生的某件事而有先见之明的先和你分手,那会让他看上去像个大脑不正常的幻想症患者。 在和李翔华的再一次相处过程中,他发觉前世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情,一个真相,而他毫无所知。 带着未来的眼光和人生阅历来看,他确信李翔华非常的爱他。他也提前遇见了林茂,知道他一样很爱自己的家庭,爱他的妻子和儿子。到这个时候,他才开始警觉,李翔华和林茂的私奔可能只是一个幌子、一场联手骗他的戏。 看着李翔华对他的好,他有一种身处回忆中的感觉,既迷恋、无法抗拒,又迷惑、无所适从。 他想知道真相。如果李翔华真的有苦衷和内情,他想,他为什么不试着珍惜这一次的机会呢?为他曾经的爱情,做点什么。 未来,三十年后,有很多人对爱情不屑一顾,不光是男人,女人中的情况更严重,笑贫不笑娼已经深入人们骨髓,更多的人会自动自发的选择更好的生活条件而不是爱情。爱情,成了很多男人和女人舍弃和笑话的东西。 可是在他还没有搞定他跟李翔华之间的事情,就发生了意外。 和霜的那个晚上,它出现的那么突然,柳应年有点懵,他不知道要怎么办。 遇到这种事,责任自然是双方的。 他知道他应该为自己做错的事情负责,如果霜愿意的话,是的,他们应该好好坐下来商量一下,或者两个人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或者他们可以试着交往,合就继续,不合则散。 正常情况下,应该是这样的。 但问题是,他还没有和李翔华分开,他有恋人,而且在他心里还封存着另一个他喜欢的人,一个他已经触不到的人…… 他没办法做到像霜那样勇敢的负起责任,甚至,因为他跟霜的事,他和李翔华有可能再次分手。在有恋人的情况下,ONS就是对感情的背叛,不管他们是不是被人算计,事实上是他跟霜有了关系,这是无法否认的。 柳应年束手无策,他既不能因为自己有恋人就对霜不负责任,也不能因为和霜有过关系就把李翔华给蹬了。 而且,在错误刚发生的时候,他和霜还只是陌生人。 不像现在。 现在,他们已经相处了很长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足够让他日久生情。 霜问他,为什么要装傻? 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他潜意识里不想负责任,负不起,所以只能装傻。 …… “喵~” 柳应年蹲在草地上,逗着巴掌大的小猫。小猫的眼睛在阳光下眯成一条线,懒懒的跟着柳应年嬉闹,他的手指头移到哪里,它的脑袋就摆到哪个方向。 “它叫什么?”身后传来一个清朗有磁性的声音。 柳应年的手指一跳,背上的汗毛都像要跳起来了,他稳了下表情,手指一勾,拎起小猫,抱着它站起来,转身面对着来人。 姬行远,一个差点就把他间接弄死的人,柳应年想不怕他都难。 “惜惜。”柳应年绷紧神经,戒备的盯着从屋里出来的阳光少年。 “小母猫?” “嗯。” “你看起来很怕我?”阳光大男孩的脸上挂着笑容。 “如果有一个比你强很多倍的人想杀你,还差一点成功了,你再看见他,也一定会很害怕。”柳应年尽量淡定的回答。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毕竟没成功不是吗?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蠢到在小叔面前亲自动手,在这里,你很安全。” “我该相信你的话吗?” “相不相信都随便你,我没必要说这种假话不是吗?”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为了什么?” “你每天就喂猫?和猫一起玩?你不用工作?不用做事?” “暂时是的。” “你不想离开这里吗?离开我小叔?你不是自愿留在这里的,对吗?” “你想说什么?”柳应年静静的看他。 “如果你想离开,我可以送你走。”姬行远说的诚恳。 “我为什么要走?”柳应年反问。 “你说什么?”姬行远愕然。 “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在这里住的挺好的,有人供吃供喝供住还免费陪玩陪睡陪聊,不用每天焦头烂额的忙工作,还可以休长假,有人爱有人疼有人宠,这样就足够了,我又不贪心,为什么要离开?”柳应年缓缓的说着,盯着姬行远微微变色的表情,露出清淡的笑容。 “你别得寸进尺。”姬行远毕竟还年轻,他要再年长几岁柳应年说不定真拿他没办法,但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柳应年和他比心理,还是绰绰有余。 “你猜,我现在告诉你小叔,说你要送我离开这里,他会不会很开心?”柳应年笑容加深。 “你敢威胁我?”姬行远怒意渐升。 “你不送上门来,我想威胁也威胁不了。”柳应年哂他一眼,不管他脸色变成什么样,径直说:“姬小公子应该听说过一个成语吧,自取其辱。” “柳应年,你好样的。”姬行远眯起了眼睛,眸光冷厉。 “我自然好,不然你小叔也不会跟八爪章鱼一样扒着我不放,哭着求着倒贴也要和我在一起。”柳应年越说越顺嘴,“至少我不会把他赶出去,让他落个有家不能回的地步。也不会只有在利用他的时候才想起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