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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赵忠祥的声音远去,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睡着了,大约睡着了一两分钟,因为舍严还保持着“放肆”的姿势。 她觉得他可以沉默不语地一直维持这种状态,他有这个能耐。 施索一动,慢吞吞地将脸转出臂弯,头上重量一轻,舍严不再压着她。 她目光瞥向上,撞进舍严眼中,离的得多近,她都失焦了。 呼吸也太近…… 她的发泄,彻底捅破了那层安全距离的隔膜。 “梨子……”施索开口。 舍严静了一秒,才松开手,转身去拿茶几上的果盘。下一刻,背后突然一动,转头,施索已经弹起,眼看就要跑,舍严放下盘子,一把拦住她的腰,把她按了回去。 施索倒回沙发,凶狠道:“干什……” “光着脚跑?”舍严瞥了她一眼,蹲着把沙发一头的球鞋拎了过来,放到施索面前。 施索把脚一挥:“哪光脚了,我穿着袜子!” 再往前,就撞到他鼻子了,舍严垂眸看了眼穿着淡灰浅口袜的脚,再看向面色通红、神情不善的施索,他淡定地拿起一只鞋,解开鞋带,再握住施索脚腕,鞋子搁自己大腿上,帮她穿。 施索对眼前的动作有印象,似乎前些天他才做过,那时大雨滂沱。 记忆窗户打开,再往前,他似乎也曾做过类似动作,好像……对,还是他们重逢的第一天,他站在她床前,帮她套上凉鞋。 施索瞬间xiele气,耷拉着眉眼,任由舍严再帮她穿另一只脚,嘴上说着:“我也会穿。” 舍严帮她穿好,对醉鬼道:“走吧。” “嗯。”施索站了起来。 舍严帮她拿上手机。 醉鬼努力走成直线,舍严握住她细小的手臂,带着她走到楼梯口。施索站在楼梯口上,小心翼翼伸脚试探,最后一脚下去,不深,她继续试探下一层台阶。 舍严嘴角弯起,等她走完半层,他问:“我背你?”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施索道:“你不早说。” 她从善如流地爬上了舍严的背。 回到二楼,从施索口袋里翻出钥匙,舍严开门将人送进去。 他抖开被子,施索站在床边脱外套,还记得自己现在不能脱裤子。 床一铺好,她就爬上去,顺便赶人:“你出去吧,我睡一会。” 舍严拿上她的钥匙说:“我待会给你送醒酒汤。” 施索说:“我没醉,不用。” 舍严替她掖好被子说:“睡吧。” 门关上了,施索困乏地思考,那她要不要脱裤子? 冰箱里有材料,十几分钟后舍严煮完醒酒汤,回到施索房间,他把汤放床头柜,弯腰观察,人还没睡实。 他轻声叫:“开开?” 施索眼皮动了动,要醒不醒的样子。 舍严把人扶起一些,施索扭扭脑袋,带出些起床气,舍严揽着人,拿起小碗抵住施索嘴唇:“喝一点。” 施索皱鼻子:“烫。” 舍严把小碗移到自己嘴边,试了试温度,不太烫,但他还是吹了几口,然后再递到施索嘴边:“好了。” 施索这才喝下,她渴了。 等她喝完,舍严没马上把人放下,怕她会胀气,他靠着床背,依旧揽着她,隔着被子替她揉了会儿肚子,直到确定她没什么问题,他才把人移到枕头上。 从施索房间出来,天已经黑透,客厅传来阵阵喧嚣,舍严没再走入人群。他回房工作,直到九点多,他才再次走出房间,客厅已经悄无声息,电视机还开着,但没什么音量。 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喝完半瓶,他拧回盖子,听见脚步声。 脚步声拐进厨房,舍严抬眸看了眼。 “喝水?” 舍严点头。 “刚才一直没见你。” “我在房里。”舍严说。 “哦……对了,施索姐之前是不是醉了?” “嗯。” “我早说了她要醉,你也不拦着她点。” 舍严没再回,他打开冰箱,又拿出一瓶矿泉水,关上门准备走。 “舍严……” 舍严停步,偏头看于娜。 于娜踟蹰着。 “有事?”舍严问。 “我之前……”于娜酝酿片刻,脱口而出,“我之前在天台,看见你对施索姐……你好像在对她……” 舍严没等她说完,他“嗯”了声。 于娜一愣,跟着不敢置信道:“施索不是你jiejie么?!” 舍严瞥她,回:“不是。” “什么?” “她不是我jiejie。” “她不是你表姐……” “不是。” 于娜傻愣住。 “还有事吗?”舍严问。 于娜慢吞吞摇头。 舍严越过她走出厨房,却没拐上楼梯,而是径直走向客厅。 他停在沙发边,拿矿泉水瓶戳了戳裹成团的毯子,问:“喝水?” 电视机里放着,施索扒拉下毯子,顶着一头乱发,瞥了眼舍严,一把拽过矿泉水。 舍严在她身边坐下,问:“酒醒了?” “没,还醉着。”施索道。 舍严点头:“醒了。” 施索郁结,她拧开瓶盖闷头喝水,舍严拿起遥控,把电视机音量调大。 远处厨房里的人慢慢离开了,施索放下矿泉水,低着头,斜眼看身边。 舍严放下遥控板,侧过头回视。 施索抱着腿,手指拧着裤脚,好半天也不知道开口第一句该怎么说。 舍严默不作声地捡起掉在沙发上的瓶盖,放到施索拿着的矿泉水瓶上,扶了一下,然后慢慢拧回。 瓶盖一圈一圈地转着,施索看着,头皮收紧,好像被上了发条。 “你考虑一下。”上着发条的人低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接下来都万字更新,然后十天就能完结了,最后我就会把医院地址贴出来了~ —— 第30章 只是当时有风吹(3) 施索觉得自己没撒谎, 她确实还醉着, 游魂野鬼似的回到房间, 她趴上床, 拿枕头闷住脑袋。 情绪太复杂, 她只能用翻滚、蹬腿、撅臀来表达,床单最后皱成一团,没法睡人, 她又面红耳赤下地铺床。 铺到一半,手机微信响, 施索找了找, 在充电小台灯后面发现了自己的手机。 点进微信一看,是条语音,发信人叫“王翔”, 是她的大学同学。 但施索平常跟他联络并不多,而且今天还这么晚了,不知道他找她有什么事。 施索坐回床上, 点开播放。 王翔:“我这两天忙, 刚发现你转给了我七千四?服了兄弟,怪我跟你提了一嘴说什么现在黄牛票前排得三千七一张, 我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