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一朝恶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儿出来太久了,我也该回府了,免得父王和母后担心。”

        随后,四人结了账,步出了酒楼。

        出了酒楼后,四人就各走各的了,月余煦和月淮回了书院,陈郡主在暗处的人也上了前,拥着人回府,这头,月桥便带着绿芽去了芦苇街。

        月家的猪rou摊在芦苇街上也算是奇特的了,芦苇街是一条胭脂水粉街,香气浓郁,本是金陵城的姑娘和各位纨绔最爱逛的地方,直到月家猪rou铺开张,街坊邻里才惊诧莫名,本还是暗自嘀咕这姓月的这户人家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吧,猪rou铺不去那集里卖,偏生开在这种地方,能时常在这芦苇街逛的,谁身上没几个银子啊,怎也不可能买了胭脂还买块猪rou回去啊,这也不搭不是?

        不料,这月家猪rou铺开张后,竟然买卖一日强过一日,甚至比周边胭脂铺的买卖好上不少,好些大户人家竟然绕过那集里专门跑到芦苇街来买月家的猪rou,惹的周围的店铺东家门四处打听,这一打听,一下就把月家猪rou铺的来历给探得一清二楚了,连那原本想仗势欺人的几家也一下熄了风。

        如今莫说大户人家,便是普通老百姓也图个热闹专门跑到芦苇街上买月家猪rou了。

        月桥和绿芽到的时候,月家猪rou铺前头排了不短的队伍,在那案前,月老大一手拿着刀,叮叮咚咚的剁个不停,在他身旁,月小弟板着小脸手脚麻利的收着银钱。

        主仆两个一直等到猪rou铺前的rou卖完,排队的老百姓没买成的嘀咕了几句离开才上前,只见月小弟跟个财迷似的,扒着手上的箱子使劲摇着,听着里头传来的声响笑成了一朵花。

        月老大拍了拍他的头,教训了两句:“财不露白知道吗?”

        月小弟嘟了嘟嘴,眼前一黑,他顿时抬起了头,脸上一下笑开了话:“姐!”

        月老大也看到了她们主仆,忙招呼起来:“快些进来,你们怎么出门了,还这个时候跑到这儿了?”说完,月老大顿然回头,脸沉了下来:“莫非那月家又给你委屈了?”

        “那倒是没有,”月桥绕过他,进了里头的铺子,见里头稀稀拉拉的堆放着东西,不由弯下腰整理了起来,边整理边道:“陈郡主邀我陪她一同看那里国商队带来的东西,然后还碰到了二哥他们,便在酒楼里多坐了会。”

        月老大跟在她身后,这才脸色好了几分,见她忙个不停,不由道:“你先放着,这些东西都脏得很,待会我好生洗洗才是。”

        月桥便听话的不整理那些脏的,只把那些乱放的东西归置了下,“哒哒哒”,月小弟端着一盆水过来放在她脚边,仰着头:“姐,你洗手。”

        这样乖巧懂事的月小弟,还是月桥头一回见,她感叹道:“小弟懂事了。”

        顿时,被夸的月小弟就翘起了尾巴。

        月桥洗了手,摸了他一把,把人拉到身边细细的问了起来:“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些什么,怎想着跑来帮大哥守摊子了?”

        月小弟瞥了她一眼,骄傲的挺起了胸膛:“我可是励志要把猪rou铺开到大都各个角落的,自然要从小的做起,等我长大了......”

        月小弟的梦想实在是太过伟大,月桥不得不打断他:“既然你不爱读书,那去学武如何?”

        每年科举后,总是有些武馆弟子往上走,需要填上新的血脉补上,依着月小弟对书本的厌弃程度,学武正适合好动的他。

        谁料月小弟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什么也不肯去,最后月桥只得无功而返。

        在月家猪rou铺待了一二时辰,月桥主仆回宁家时,正是夕阳西落之时,到了莺歌院里,绿芽正要伺候月桥回房更衣,却被她抬手打断:“你先去歇息下吧,我去主屋看看。”

        说完,她抬脚便走向宁衡的屋子。

        推门而入的时候,恰逢宁衡转过头,还有些有气无力的抬着手指着进门的人:“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把我饿死了你也逃不掉的。”

     

    54.终看懂

        月桥的行为这叫什么?

        这叫目无尊卑, 这叫以下犯上, 想他大都建朝三百余年, 从未听闻过有妇人殴打自家夫君的事儿, 自古男女有别, 男重女轻, 夫唱妇随,事事以夫君为先, 便是在那民间, 再是泼辣的女子在自家当家的面前也不敢放肆。

        而月桥不仅仅放肆了, 还无视了三从四德, 这样的女子应被休弃才对, 最初躺在床上时, 宁小候满心的怒火,想着等人回来就扔给她一封休书, 让她回月家去, 自家是供不起这样的大佛, 他身上的那些伤就算看在一场夫妻情面儿上绕过她。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宁小侯又痛又饿,心里的怒火反倒是冲散了不少, 从咬牙切齿在心里痛骂到饿得一字都吐不出来。

        原本昨儿他就喝多了, 到了半夜便是饿极,这会子又过了一日, 宁衡都觉得下一刻他就要倒下一般, 所以现在见得月桥走了进来, 竟然再也没用早前的那些愤怒,眼巴巴的红着眼眶倒更像是委屈一般。

        宁衡本就生得好样貌,身姿挺拔,衣裳是淡蓝色的上等绸缎绣着雅致繁复的翠竹滚边,头上梳得一丝不苟的胭脂玉冠被打落,如今松松散散着乌发摊在那床上,面容英朗还带着点少年人的模样,尤其散在那露出些的雪白里衣上,端的是秀色可餐,与月桥这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相比也毫不逊色。

        月桥脚步顿了顿,眼眸深处微微动了动,抬腿走了过去,及至床边,她淡粉色的衣裳和宁衡淡蓝色的绸缎触碰在一起,竟异常的和谐。

        从她的角度,居高临下的盯着人,黑瞳瞳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身下的人,出尘的脸庞嘴角没有一丝笑意,凛然冷艳,宁小侯微微有些不自在,瞥开了头:“怎,怎么了,莫非我说得不对?”

        她...她不会是想趁着他现在毫无反抗能力之时,再,再揍他一顿吧?

        月桥这才移开了眼,眉眼一勾,眼角斜长得有些魅惑,她淡淡的勾起嘴角:“没什么,我还以为你要在屋里咒骂或者闹得各位长辈都过来。”

        宁衡哑然。

        他不是没想过让人把他娘叫过来,然后好好包扎一下,好生睡一觉,再把这个泼妇给休出门去,可一想到自己身上的伤,他顿时就有些迟疑了。

        他一个堂堂大男人,被新妇给揍成这样,若是还让别人看见,传扬了出去,那以后他宁小候在金陵城不是要沦为别人的笑柄?

        男人的颜面和忍一时风平浪静之间他最终选择了保全自己男子汉的颜面为重,再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