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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自己先忘了我们在一起的理由是什么,有一句话叫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说的就是那时候的我。 他进门后先喝了一杯我放在餐桌的水,听见我的话后才放下水杯走到我面前。 他不惊讶于我的话,握着我的手蹲在我身前,抬着头看着已然内里丑陋的我。 他说:“炎焱,你不要误会,我去那里不代表和你分开。” 我看着他的眼神真挚而肯定,可我偏偏不相信。 这样缺失的安全感是从何而来? 是从他劝诫我不要在与海哥那群人相处,还是从他在芸芸众生中都出挑的光芒,或是他与朋友之间露出的我从未见过的笑容。 我脑海里猛然想起一个画面,过年时的地下车场,他字里行间的敷衍与淡漠,也只有那时候的我才听不出来。 一旦开了个头,就再也收不住。 破碎的画面从四面八方波涛汹地涌席卷而来,我与他不得不相处时的勉为其难,他一开始见我时的居高临下不屑鄙夷,种种种种,都在我脑海中闪回般地跳动。 我受不了他离开。 再说,我承认,我本身就没有安全感。 即将分离的人不会开口说要分离,谁不会撒谎,谁不会哄人。我父母就是最好的例子,我被骗过一次,就必须得长记性。 我说:“我不想你走,你能不能别走。” 我好不容易能够俯视他,可嘴里说的竟然还是这般低姿态的恳求。 杨齐霄神色冷了下来:“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突然想要自暴自弃,想把自己全盘托出,想要告诉他我的担心,我的自卑,我因为他要离开我的不安,但我并没有。 这些如果依然不能够挽留他,那我应该怎么办。 我只得尖酸刻薄,实际上如鲠在喉:“杨齐霄,你好像搞错了,是你对不起我在先,如果你要走,也得要我同意。” 杨齐霄皱着眉,他还穿着校服,显得挺拔且光彩照人。 反观我,邋里邋遢,萎靡不振,行尸走rou。 他生气了,我能一秒钟辨认出他是否生气,我不经意地瑟缩了一下,像是某种与生俱来的自然反应:“炎焱,你还把我们在一起的事情认为是强迫性的么?” 不是我认为,明明是他认为。 我回击道:“杨齐霄,你试问自己,如果不是你的愧疚,你会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杨齐霄无语轻笑,眼底深邃到一片墨黑,他似乎不想再与我这般无理之人纠缠,背起包便要转身离开,我惊慌地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你不许走!”我跪在地上拖拽着他,如同一个疯子撒泼,他的包被我拽掉,他惊讶于我反应如此之大,可我顾不了那么多,那一瞬间我觉得他真的要走了,而且不可能再回来,我死命地拉着他,他被我拉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对我还是有一丝心疼的,他没有用力和我较劲,如果他真的用力,像我现在的情况一定敌不过他,他蹲下来抱住我,安抚着我已然失控的情绪。 他说:“炎焱,这是我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你知道的。” 是啊,我知道啊,我还祝福过你呢,但这并不代表我就能笑着让你走。 “可是你不会回来的,你不会回来的。” 他的未来一望无垠,辽阔无边,当他再结识别的人,进到新的环境,那我们的距离势必越来越远,他怎么还会回来。 正因为我和他不是一类人,所以前期他可能还会被吸引,但一旦时间久了,这份吸引就会消失的,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反应过来,那我就真的来不及了。 “炎焱!”他捧起我的脸,我这才发现他的手掌都是湿的,我哭得厉害,把他的手掌心都哭湿了。 我怎么老是哭呀,他怎么老是惹我哭呀。 “你能不能别任性了?” “我怎么任性了!”我不理智地用力推开他,站起身用手指着他,“杨齐霄!你从来没有为我想过!” 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可我停不下来,什么办法什么尊严,我只想让他留下来。 “炎焱,你闹够了没有!我一定会走,而且非走不可!”杨齐霄被我推的一个趔趄。 看吧,他对我的耐心已经耗尽! 之前的安抚也只不过是谎言! 我的哭喊在他面前毫无用处,他一向都比我狠心! 他倒下的时候我迈出一步接住了他,那杯水里我放了药,很久以前海哥给我的,我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在杨齐霄身上。 我看着他在闭上眼前最后一刻的惊愕与愤恨,低下头亲亲他的嘴唇:“我也没有办法。” 他闭上眼,我抱着他哭的更厉害。 谁让我无计可施,只得让他恨我。 第27章 那时候的我连一刻都等不起,但现在我和杨齐霄已经分开十多年。 世事难料,如果过去我能按捺住心中的不安,让自己变得不那么糟糕,不让自卑感前来作祟,不那么偏执,我对杨齐霄的执着也许也会少一点。 没人规定人一生只能爱一个人,也没人规定爱这个人的时间是长还是短,那时候的我以为只要牢牢在一起就不会分开,终究是我太天真。 或许久而久之先觉得厌烦的人会是我。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我又在MIKE家里休息了一天,直到看见工作群里他们约定聚会的消息时才起身打算过去。 这次收购大获全胜,我这个关键人物怎么能不去。 临走之前MIKE还担心我的伤势,我不加掩饰地对他说,当然还是疼的。 MIKE向来心疼我,他语重心长对我说我不应该为了一个人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 我耸耸肩没有回话,摸着HONEY的头,向MIKE一家告别。 这是我欠杨齐霄的,我得还,既然我这么多年都忘不了他,那我也不想自己骗自己。 那次杨齐霄昏倒后我并没有把他做一些囚禁之类的事情,我心里并不希望我和他的关系会变到这层地步。 这太过病态,当然那时候的我已经病了。 导致我出国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要通过心理医生进行治疗。 这些都是后话,杨齐霄醒来的时候,我就坐在他的边上。 我看着他安稳的睡颜,在等着他醒来的期间接到了海哥的电话。 我已经许久没有理过他,我就算不清楚也略知一二他最近在做什么生意,现在他打来无疑是让我找到迁怒对象。 我痛恨他之前给我的药,就像我痛恨自己会用这个办法对付杨齐霄一样。 杨齐霄先前还让我不要把他和我混为一谈,可现在作践我的还是自己。 有些泥潭不是你能走就走的,就算离开,你也沾染着一身污泥,洗不干净的。 我对海哥说:“你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不怕遭报应么。” “炎焱,我白拿你当兄弟了。”海哥的语气没有之前的殷勤,甚至带着狠厉,我无心去管,挂了电话,继续注视着杨齐霄。 明明房间里有两个人,却觉得自己孤零零的。 我没有将窗帘拉开,房内很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