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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众人面前卫冕失礼。 被贺兰舟低喝,只好躲在贺兰敏身后不敢造次。 梅千岭倒是谦谦君子,转身向贺兰芷微微应礼:“贺兰meimei也来了。” 贺兰芷这才将连日来的沮丧一扫而空,一张俏脸更比海棠娇艳,目向只定在梅千岭一人身上。 “大哥已在梅堂等着大家了,这就随我而来吧。” 说着转身走在先,引众人出风凉亭沿一九曲长廊向内府走去。 待人都走后,花丛下偷窥的三人为要潜入内堂窃听,还是去后山寻找白曼陀罗起了点争执。 萤火和山樱想趁着夜色掩护去后山找花,但小仙不赞成,白曼陀并不引人注目,又是白色花蕊,夜色下很难分辨。再有,若后山真有毒虫出没毒草伤人,三人身上都没备解药,如何解毒。 于是后山寻花的计划暂时搁下,改成萤火去海岸找来时的海船取装备,装备里有各人武器细软,还有小仙的草药白玉匣,以后在寻个白间去后山也不怕那些毒物。山樱就负责在外围放风,小仙则潜入府内探查。 本来因梅千岭见过小仙,由小仙潜入是很冒风险的,但与山樱结伴日久,习惯养成,小仙为感念山樱船上的照顾之情,只让她在外围接应,避免以身犯险,以山樱聪敏,怎不知他苦心?心中当然是感动,或许也生了一两分不自觉的柔情。 来不及多想,三人兵分三路,萤火去找来时海船取装备,山樱留下,小仙顺着风凉亭潜入。 刚到风凉亭,正思忖着要换一身夜行衣才方便,就这么一停留的当,就被来巡视茶饮收拾的铃兰发现了。 “十六?你来这里作甚?”铃兰发现他独自一人,心中顿生疑窦。 “jiejie…”小仙急中生智,同时向山樱藏匿的方向做手势,示意她别轻举妄动,“我想上茅厕,但府内路线实在复杂,走着走着就迷了路,还请jiejie指点一二。” “这样啊,那你跟我来吧。”铃兰这才解疑,真引小仙进了内府,指引到一处偏角说,“那就是茅房了,你快去吧,我在这里候着。去完了就来,正巧膳房一个女役被热汤烫伤了手臂,伤势严重,我正愁没人代替上菜呢,正巧撞上你——今来的都是贵客,一刻不能耽误,你方便好了,就跟我去换衣服,去上菜吧。” 小仙一脸黑线。 本想趁机溜走,没料到撞枪口上,想走也走不了了。 只得假装如了厕,出来跟她去膳房净手换衣端菜,幸好混在一队婢女中,脸上又有易容在,自忖只要自己小心,当不会露出破绽来。 一进宴堂大门,一张十五人座的雕花大圆桌摆在正中央,堂内玉器玲珑,摆设极为豪华。兰竹菊三位老掌门作为长辈端坐主座,从左手边轮次是竹清茅、菊重阳、菊重怜、贺兰舟、贺兰敏、贺兰芷、梅千岭、梅霜寒共十二人入座。 独缺了岛主乔景天。 相必这种非正式会晤的场合,乔景天也不必出席吧。小仙想。 正跟着上第五道菜,一旁唱菜名的堂倌高声叫道:“桂花鲈鱼——” 恰从梅千岭与贺兰芷相邻的缝隙间穿递,贺兰芷正与梅千岭纠缠,好容易得了片刻逃脱,梅千岭感激地抬头看了下小仙: “是你?”正是今日晨起相识的女役,他略有惊讶。 贺兰芷马上问:“她是谁?你认识她?” 与此同时,正对坐的菊重阳见了也一怔:“是你?” 他旁的菊重怜小声询问:“哥哥?” 被两人认出,小仙惊出一身冷汗,迅速退下, 只听梅千岭问菊重阳:“你怎认识她?” 菊重阳说:“船上相识的,据本人说叫石榴。” 第二道菜再上,梅千岭提前就盯死了小仙。 小仙尽量让自己稳住。 晚宴伺候,没菜上,小仙和一众女婢在大堂里随时侯着为主子添饭加菜。 只听得席间众人商议的无非围绕着花会的各项流程和分工、职责,并无十分重要的事宜,便觉这趟来的十分亏损。 “石榴——” 席过一半,菊重阳冲他招了招手,小仙只好硬着头皮过,听他柔声说: “帮我温一温这酒,冷了。” 菊重阳明显故意找茬。 除了江临风,还没人能差动小仙端茶倒水。 他强忍着不发作,去取酒壶,一眼瞥见梅千岭的脸,三九的天,挂了几层寒霜。 “慢着——”他叫停,“重阳,温酒不及,先让这奴婢帮我添碗饭吧。” 神情中颇有挑衅。 菊重阳一皱眉,以为他因自己使唤他府上女婢而感恼怒,可又觉不至于,尽管 “她”姿容出色,毕竟是仆役,不至于与自己公开泼醋吧。 身为客,他不愿在人家地盘上争锋,便极为有涵养地说: “那,还是先为千岭添饭吧。” 小仙握着酒壶,不知该听谁。 铃兰及时出现与小仙解围,要给梅千岭盛饭:“少主,还是奴婢来吧。” “不要。”梅千岭任性杠上了。 一时众人也均尴尬,不知他闹得哪出,更不知这叫“石榴”的婢女与梅、菊二人有和瓜葛。 小仙白着脸,将酒壶递给铃兰,上前捞起梅千岭的碗不客气地说: “少主要全满还是半满?” 梅千岭不着恼,笑说:“我胃口不好,要半满。” “那请少主稍等片刻,奴去添来。” 再回转时,半碗米饭晶莹透亮, 小仙笑意吟吟将它双手奉上:“少主,饭来了,请用。” 那饭里,拌了巴豆汁,泻一夜的量。 梅千岭满意地接过碗:“甚好。” 贺兰芷不知情,向他醋道:“梅二哥,为了碗饭,值嘛?” “嗯,今这饭好吃。” 梅千岭不理她,埋首吃饭。 贺兰芷向身边的贺兰舟求助:“大哥,你看他!” 贺兰舟亦不语,全程面如冰雕雪塑。 贺兰敏凑她耳畔说:“小妹,你是大家小姐,别与奴婢攀低呀。” 梅霜寒跟着狠狠瞪了梅千岭一眼:“小弟,你也收敛些!” 台上小辈们暗下闹得欢,三家掌门却坐怀不乱,端着酒杯凑在一起说花品草,评规则,访客安排,节目表演,比武大会等大小事宜,间或夹杂着各人的武功修为,江湖的大事,甚至包括抗金的国家大事,对鼻子底下乱来的小辈们直接无视。 只有竹清茅一人冷眼观世界。 小仙更觉无聊,筛选了些有用的信息,就想找时机开溜。 梅千岭在跑第一趟厕所前,越来越觉这叫十六的女婢像极了一个人: 江小仙。 没错,让人又爱又恨的江小仙。 性别不同,那眉眼间的冷漠狠色却像极了三分,难道这世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