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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计划就算了,这时候随便找个数后面躲着,都比下水好啊! 石姣姣心里疯狂吐槽,这他妈的山涧清可见底,只到脚踝 ,瀑布底下倒是深一点,可水也没凶猛到坐在底下,只有水雾,看不到人的境界,连个王八都藏不住,还能藏住两个大活人吗?! 况且这水凉的彻骨,要是真的坐在瀑布下面,别说是躲不躲藏的问题,没一会儿就冻僵自己飘上来了…… 眼见着赵平慈真的把她朝着瀑布底下拉,石姣姣心里蹦跶的再欢,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万一这帮人都瞎呢? 石姣姣深吸一口气,瀑布兜头浇下来,她凉的顿时脑袋就木了,这根本藏不了! 但是没等到全身都淹在水中,赵平慈拉着她,入了瀑布未曾下沉,而是径直穿越过去。 穿山?! 石姣姣一懵,等到回神的时候,赵平慈已经拉着她,跌在了一片柔软上。 这瀑布的后面竟是个山洞! 洞里并不算黑漆,只是隔着水帘光线有些暗,石姣姣一回头,看向光亮的地方,正是潺潺不断的流水。 水帘洞。 石姣姣脑子里面想到的第一个词就是这个。 他们这样进了水帘洞,大圣爷知道吗? 她大概是被冷水激了脑袋,正胡思乱想,赵平慈不知道从哪里扯来了超大号的布巾,劈头该盖下来,给她快速擦洗。 “没事了,他们找不到这里,快擦干了,我给你……咳咳,备了……咳咳咳……干净的衣服。”赵平慈身上衣服一湿,简直惨不忍睹。 像落水之后的小奶猫,你看着毛乎乎的还有点rou,一湿了比耗子大点不多。 他闷闷咳,又被水一激,打着冷颤抖的厉害,光顾着给石姣姣擦,自己脸上还滴着水。 石姣姣顿时一阵心疼,这场梦里,她似乎体会了很多从前没有体会过的感情,这其中最多的,便是心疼。 从前家人总是会心疼她,这种感情落在石姣姣的身上,她总是尽力去感受,却始终像是隔着一层什么。 她能够感受到mama抚摸她头顶温热的手,感受哥哥和弟弟绞尽脑汁敲他门想要看她在干什么,生怕她又寻死的迫切,但是她无法真的理解,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现在她懂了,那是一种带着淡淡的酸楚,像是难过,却掺杂着喜悦的感情,似乎眼睛用力一下,眼泪便能够落下。 原来心疼,是喜爱,是欢喜的变形,石姣姣伸手,截住一滴要落到赵平慈眼中的水滴,慢慢笑起来。 扯着身上的布巾,凑近了也裹到赵平慈的头上,双手也按在赵平慈的头上,帮他擦水。 “我……”我还有一块布巾。 赵平慈想要这么说,可是话到了嘴边,看到石姣姣的笑,他的话在舌尖转了一个弯,回手把另一块布巾推到身后,轻声说,“我好想你……” 石姣姣动作顿了一下,十分坦荡的回应,“我也很想你,每天都在想,做梦都是你。” 这话确实一点不掺假,她确实每天都在想赵平慈,而穿越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梦,她的梦中,确实全都是他。 赵平慈抓着石姣姣的手臂,凑近了一些,却因为刻意憋气,咳了起来。 一咳,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病,顿时不敢亲近石姣姣了,垂头拉开了布巾,要退后。 石姣姣却不许,圈住了他的肩,对着他淡色的唇凑上去,却落在了他的侧脸上。 “会传染,”赵平慈拉着布巾堵住了嘴,满含难过的看着石姣姣。 “我可能……咳咳咳……得了痨病,”赵平慈说着眼中顿时续上了委屈的水雾,“你离得远些。” 石姣姣愣了下,顿时一阵无语。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痨病了,再说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 石姣姣没躲开,圈着赵平慈,“胡说,痨病哪那么容易就得了,再说,你不是说,我便是死,也必须死在你的手上吗?” 赵平慈后退,靠着凹凸不平的石壁,石姣姣凑近,按着他的肩膀,“你甘心吗?你若是死,我没死,我往后若是和别人在一起,你能安息吗?” 赵平慈本来委屈的要死,又害怕自己真的是痨病,石姣姣这么一说,他一想,眼泪又吧嗒吧嗒的掉。 眼睛现在又红又肿,加上消瘦的厉害,那形象真的有点惨不忍睹,石姣姣也是稀奇自己,他这幅模样,自己看着竟然也想下口,这难道就是被世人说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赵西施还用布巾堵着嘴,石姣姣觉得他还需要一点刺激。 “我若是再喜欢上谁,肯定不会是个太监了,到时候说不定还会生一两个孩……” 石姣姣嘴角笑意加深,果然说到这里,赵平慈就忍不住了,勾着她的脖子,甩掉了布巾,颤巍巍堵住了她的嘴。 “不行……”赵平慈动作用力,“不许。”不许你和别人好,更不许你给别人生孩子。 外面追兵早就冲出山洞,四散开来,却无论如何,再寻不到两人的踪迹。 水边的脚印这会儿的功夫,已然被水冲刷殆尽,外面人四处寻找,隔着一层水幕的山洞里面,两个人却正紧密的拥吻。 “再说了,”石姣姣间隙的时候,低低道,“若是你真的痨病死了,我亦绝不独活。” 赵平慈将石姣姣紧紧抱住,真心的觉得,哪怕死在这里,得到石姣姣这样的话,他亦死而无憾了。 他从前总是会怨,他若是没有遇见她,便还是正常人,会拥有正常的一生,娶妻生子,平平淡淡。 可是遇见她,因她落难,因她获罪,因她失去一切,这一切他并不能说全都是心甘情愿,此刻却再也没了怨。 若未曾爱上这样一个人,未曾体会过这样的惊心动魄,他不会知道自己也能如此的炙热,如此疯狂。 若是他必将失去一切,才能换来同她的交集,他……不悔。 赵平慈怀抱着石姣姣,闭着眼,只觉得整颗心被添的满满当当,拥抱着她,便像是拥抱着全世界。 两人相依许久,一直到外面寻人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了,身上湿漉漉的实在是不舒服,赵平慈这才松开了石姣姣,为她找了提前准备好的干衣。 自己也拿了干衣服,慢慢的换上。 两个人换好了衣服,赵平慈靠在石壁上,系着自己腰间的带子,石姣姣坐在他的不远处,突然间出生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平慈”的动作顿住,抬头看向石姣姣,视线幽幽,嘴角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你说什么?” “赵平慈身有残缺,从来不会这样坦荡的换衣服。”哪怕是她们两个人什么都做了,他却始终自卑,怕她嫌弃他,平日里换衣裳都躲避着她。 绝不会这样身也不背,便大刺刺的淡然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