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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做什么?” 随后又觉得自己气势不够足,立刻警告地瞪他,“好好说话,不许靠我那么近。” “嗯,”沈时冕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好听的嗓音吐出的话让玄赢开始发晕,“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十几岁的时候,有一天,我看到一个师姐给你递书信。” 玄赢艰难地从记忆里找出好几年前有谁给自己递过书信,不确定地说,“是洛云云师姐?” 沈时冕向来波澜不惊的面孔沉了沉,不满地咬了一口玄赢的手指,“不许提她。” 玄赢哭笑不得,“不是你提的吗?”怎么还倒打一耙。 醋缸沈时冕有理有据,“我记得她是因为她喜欢你,你记得她难道也是因为她喜欢你?” 这是一道送命题,玄赢极有危机感地转移话题,“当然不是,她递书信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时冕深深地凝视他,“因为我发现她喜欢你,所以嫉妒了。” 玄赢下意识去想洛云云递书信是哪一年,惊讶地得出结论,当时沈时冕才十四岁。 竟然这么早,玄赢又懵了,他恍惚道,“你那么小就知道什么是喜欢了?” 相比较而言,在鸳鸯线的阴错阳差帮助下才初次明白什么叫喜欢的玄赢,简直输的体无完肤。 沈时冕又逼近他一步,平日淡漠的目光透出了危险的光彩,“哥哥是在怀疑我的感情吗?” 玄赢被他灼热的目光逼的无路可退,不知不觉,后背竟又碰到了粗糙的池壁,招架不住地撇开脸,咕哝道,“也许是你的错觉呢,只是因为我从小都对你很差劲,你不甘心?” 沈时冕表情还是冷冷的,弧度优美的薄唇中吐出的话却让玄赢从头顶到脚趾都快冒烟了,“看来也是错觉让我想亲你抱你,做梦都全是哥哥,还想在床上弄哭你?” 玄赢简直不敢抬头和沈时冕的目光对视,垂着脑袋怒斥,“我没问你这个。” 沈时冕微微勾唇,“我喜欢哥哥,所以想吻你,想和哥哥双修,其他人都不会让我有这种冲动,这不算喜欢了吗?” 玄赢问出了个让自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答案,只能承认沈时冕就是那么早熟,十四岁就知道自己喜欢谁。 但他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你到底为什么喜欢对你那么差劲的我,被虐狂吗?” 沈时冕说的洛云云给他递信的时候,正是沈时冕又一次锲而不舍与玄赢战斗,想让玄赢履行赢了做朋友的承诺结果又被打得一身伤的时候。 他被打成那样,却懵懂地发觉了自己的感情,玄赢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心里有点甜,更多的却是酸涩与心疼。 沈时冕察觉到了玄赢的口是心非,低声道,“哥哥心疼我了?” 玄赢说不出不是,却又不想让他得意,便不肯回答。 不知不觉,两人的姿态再度暧昧起来,不久之前玄赢还被沈时冕压在同样的位置吻的喘不过气,难免有点影响玄赢的发挥,他艰难地保持着自己的气势,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还借着鸳鸯线骗我,害我白白担心那么久?” 说到这个,玄赢再度找回了自己愤怒的感觉,明亮的双眸瞪着沈时冕,坚决不被他蒙混过关。 沈时冕这回倒是痛快认错,“是我太贪心了。” 不等玄赢反驳,沈时冕便直接解释道,“我以为哥哥讨厌我,骤然因为鸳鸯线的缘故才与我亲近些,哪怕知道这种方式不正当,也希望能借此机会感受到一点你对我的在乎。” 玄赢生气地反驳,“万一我只是因为神器,像羽画那样,你怎么办?” 他是推己及人,自己担忧的事情,也替沈时冕担忧着。 偷来的虚假的爱,终有泡沫破碎的时候,厉霄与羽画的前车之鉴始终让玄赢心有余悸。 虽然语气很糟糕,但沈时冕品味到了玄赢语气中的在乎,心软得像要化开,他的阿赢、他的哥哥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本能地爱上了玄赢,单方面地承受着爱而不得的酸楚与对方冷漠的拒绝,许多年也舍不得放手。 事实证明,他的本能是对的,剥开玄赢外层那个冷漠的表象,内里的甜美与柔软让他疯狂。 沈时冕便勾起一抹浅淡的笑,“那也值得。” 一句简单的那也值得,猛然就把玄赢的怒火扑灭了大半,就剩一点小小的火苗,一旦知道沈时冕默默地喜欢他这么多年,就实在难以生气。 自己只是喜欢沈时冕几个月,一个月不见沈时冕也不确定对方的心意就这么坐立难安,神思不属,在自己对沈时冕不假辞色的这么多年,沈时冕又是怎么过来的? 只是心软归心软,要给沈时冕一个教训的念头还是根深蒂固,不然沈时冕这个黑到骨子里的家伙,不知收敛,还不知要怎么把他啃的骨头都不剩呢,玄赢又不傻,明白了沈时冕的心意后,先前那些沈时冕用言语陷阱给他下的套自然都回味过来了。 好你个沈时冕,在小世界幻境里还假惺惺说让自己拒绝他,后面还有什么诱导自己说是不是也爱他之类的言语陷阱显然也都是早有预谋的。 玄赢越想越气,扑灭的火苗又窜了起来,猛地将沈时冕的手拍掉,斜睨他,“你还想在床上弄哭我?” 沈时冕用眼神回答了这个问题,玄赢却冷哼,“很好,从现在开始你都不要上床了。” 我看你还怎么弄哭我。 正文 第 105 章 玄赢这回是铁了心, 暗下决定无论沈时冕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心软,势必要给他一个警告, 不然按沈时冕的性子, 一定会得寸进尺,一步步压榨更多的福利。 ——和沈时冕斗了这么几年,有些事情玄赢还是摸清楚了的。 他也确实没冤枉沈时冕,沈时冕对他从来不知餍足, 不加抑制和打压的话,玄赢觉得自己可能很快就招架不住了,虽然现在招架起来也很艰难就是。 玄赢放完了狠话,满意地看着沈时冕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间,但很快又古怪并迟疑地确认,“只是不让睡床吗?” 还只是?玄赢狠狠皱了皱眉头,检讨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过于仁慈了,但还没等他检讨出结果, 非常善于观察他的沈时冕立刻转换口风, “那么总该有个期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