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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后,皇帝依旧未允;昌和24年,再次有朝臣请册立皇后仍旧未允。 这次, 算来是原配皇后仙逝之后第四次冒出册立新后的声音,何况今年乃昌和帝登基将满30载之际。 二皇子的生母淑妃已年近五十岁更常年吃斋念佛,二皇子成婚后就很少出现在人前, 今日立夏午宴, 一品妃子当中唯有如今的掌宫娘娘闵贵妃在座, 而论册立新后的人选, 放眼后宫之中更是舍她其谁? 至于闵贵妃能否比权皇后更胜一筹即在生前就再迈进一步? 有可能,因为后位真的已经悬空太久。 没可能,因为已故的权皇后!权皇后生前是皇帝用贵妃礼迎入后宫,更是等到她诞下三皇子的第二年才开始秀女大选。 生前荣宠,死后追封为后,尤其权皇后生前统摄后宫时代掌凤印, 如今的闵贵妃是从未触碰到过凤印的。 权皇后尚且死后追封,后宫之中还有谁能越过去? 提议册立新后的司马御史还在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太子妃端起酒杯偷瞄父皇一眼,又看了看永福,还想瞧瞧闵贵妃的脸色时身旁的太子殿下轻咳了声,她只好低头饮果酒。 三公主赵思怡捏紧拳头,心头砰砰直跳,眼中闪过快意,按捺着激动的心保持平和,等她的养母成为皇后,看永福还怎么嚣张?! 愉妃嫉恨,不停地给那个表侄女使眼色,还不快阻拦? 如今后宫中最得宠的娘娘是八皇子的生母栗昭媛,她美眸流转,淡扫殿中的暗流涌动,拿丝绢按按嘴角,给5岁的儿子挑颗葡萄。 “司马御史!” 一声娇喝打断了殿中的滔滔不绝,所有人放眼看去,很意料之中的想果然是永福郡主要开始阻拦了。 “郡主有何赐教?”司马御史已经准备好打口仗了,可永福郡主不按常理出牌啊,只见她身子半歪,捂着心房,一脸娇弱:“我喘不过气来,我觉得我可能快要死了!” 众人:“……”太假了吧! 然而真假无所谓,昌和帝在意就行了,见状连忙从龙椅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孩子身旁,连连问怎么了,忙不迭的要传太医。 赵竤基当即一个健步冲过去,太子妃连忙跟过去关怀,很快就有大批人围拢成一圈。 傅归晚娇弱的靠在大公主赵思安身上,孱弱道:“应该是新后与我犯克相冲吧,听到册立新后,我就气息短弱心绞痛,好像快要死了……” “不会不会,福儿不用怕。” 就在所有人以为皇帝陛下要安抚时,直接一道惊雷闪下,昌和帝道:“皇伯伯不会册立新后,绝对不会册立新后,必定没可能冲撞福儿了。” 其他人:“……”这个决定会不会太草率,圣上您不多考虑考虑吗? 太子妃有点傻眼,就这么简单?册立新皇后这样大的事就这么过了?这圣眷深厚得未免太打击人了吧。 好歹圣上以前从未明确否决,这回竟然……?不少以为能压压永福郡主气焰的人不约而同觉得他们才心闷气短,要喘不过气来了。 五皇子气得脖子都粗了一圈,三公主更是瞬间眼圈红了,差点被气哭。 这场立夏午宴就在永福郡主‘气息短弱’中草草结束,太子殿下与大公主更相陪着去未央宫照顾,过个把时辰初才离开。 储君兄妹俩都有意说说话,离开未央宫后,赵竤基带亲妹回东宫。 东宫的后花园中有片百合花花圃,盛开之际纯白绽放,娇柔的花瓣伸展出优美的姿态,仿若身着白衣的仙女们翩翩起舞,高贵而典雅,沐浴着阳光随风摇曳,花香四溢,蔓延至花圃前的八角凉亭中,熏得凉亭下的护花铃似也要发出些清脆悦耳的叮铃声以作回护。 赵竤基带着亲妹在亭中落在,刚问两句大妹近日可好,宫婢们捧着茶水瓜果糕点前来,本来没什么,未曾想到竟是甄良娣领着宫婢们奉茶,更一身素衣、钗环全无。 大公主赵思安眸光微闪,赵竤基皱眉,宫婢们退下后叫做甄良娣,已有质问之意。 “妾身有罪,怒得殿下动怒伤身。”恭顺地跪在太子殿下身侧,露出一截脆弱纤细的脖颈,甄良娣双臂置于身前,低婉哀转道:“您宽宥只罚妾身闭门思过半月,妾身感恩愧疚,实难敢仰仗殿下厚爱便轻狂骄奢,否则妾身真没有面目再伺候殿下了。” 这番话说的有水平,完全把所有错揽在自己身上,若非惩罚甄良娣属于迁怒之举,讨不到好处的可能就是之前致使她受罚的那位了。 赵思安察觉到了,可惜赵竤基没有,甚至太子殿下都把下令闭门思过这茬给忘记了,前两天还有过疑惑近些天怎么都没见到‘爱妾’?此刻提起才会想回来,叫她平身,淡声道:“你先回屋,今晚孤再去看你。” 叩谢过太子殿下,甄良娣身姿优美的站起来,随着她的动作,每一帧都幅令人赏心悦目的美景,她再给太子与大公主行个礼,柔顺聘婷地退下。 目送这位远走,赵思安向来温柔可亲的脸庞有些沉郁,视线落在凉亭外的百合花圃上,呢喃道:“哥,二舅告诉我,他曾对你提过甄良娣不是本分人。” “二舅他多心了。”赵竤基不以为然:“女人都会有些小心思,甄良娣有完全无可厚非,她没有错,难道叫孤因此冷落厌弃吗? 何况大哥又不是那等会宠妾灭妻之辈,二舅担心没道理。再者说这毕竟是哥后院之事,二舅还要来过问,有些过头了。” “我也过问了。”赵思安转头看向兄长,问:“大哥其实是要指责我不该吗?” “大妹!”太子殿下无奈哄道:“这又是说到哪儿去了,我们亲兄妹之间何事不能言?这世上你我是最亲的人,东宫无论任何事,大妹都能过问。” “那么大哥将来登基,会把贵妃之位给甄良娣吗?”赵思安微笑道:“哥,你这么说,我可当你说实心话;我便也跟你说句实话心,我不想再看到有谁玷污贵妃的位置。” “大半月前福儿提过此事。”赵竤基长叹一声,宣告道:“meimei,哥明白,这世上只有一位贵妃。母妃已经走了,不会再有贵妃。” “母后仙逝,我们还能有母妃;母妃一走,我们彻底没有娘亲了。”赵思安叮咛道:“哥,不是只有同母所出才是亲人。 娘亲临终前就交代我们照顾好福儿,福儿是我们的亲meimei;还有三弟,已经没有母亲,我们不能再失掉弟弟和meimei。” 每回碰到这个话题赵竤基就有些憋屈,一个个都不相信他将来能对福儿好包括三弟,他父皇不信,他外祖父也不信,就连他亲meimei都不信!他究竟做的哪点不好,才令他们一个个的都这么不信任他啊! 蓬莱殿中,五皇子赵珩斌亦是憋屈!皇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