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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所以我得救她,我在帮你承担。’只是无论他自己还是永福郡主都没察觉出来。 “嗳,你这么睁眼说瞎话合适吗?”傅归晚无语,提醒道:“真孝顺,不想把你三个至亲气死,我这个主意千万别阻拦。” “先把你的馊主意说来听听。” 傅归晚冲他冷哼一声,笑逐颜开:“等谢玉颜醒过来,病养得七七八八,夺去她的侧妃封号,缘由嘛——”她眼咕噜一转,欢声道:“就说圣上体恤特意让大统领彻查此事,却未曾想到此乃谢氏自行为之,意在污蔑正室妄想图谋皇子正妃之位,此等——” “不行!”未等说完,赵鸣轩就急急打断:“你这么构陷她,让她还怎么活?” “这不正好,她在二皇子府过不下去,你就收了她嘛。”傅归晚话音刚落,赵鸣轩抄起手边的果盘冲她砸去:“有完没完? 我是那种阴暗污秽的人吗?跟你说过多少遍我只把她当做知己好友,再敢没完没了的污蔑我,你等着天天给我暖床吧。” “行,你最高尚,你最光明正大。可你既然能保证谢玉颜不慕名利不爱富贵不是正好?当年你闹着要娶她把贵妃气病了,你外祖母就已经生气;接着你坠马落残,她没有守着你好起来而是入二皇子府为妾,老夫人就不看上她了。 等到你们再纠缠不清——对,你可以说你主动要送银票补品给她,但她该收吗?能收吗?她用什么立场来收你这给的大笔银票补品?” 傅归晚嗤笑道:“朋友、知己?按你们所谓知己好友的说法何必瞒着二皇子偷偷摸摸?三哥哥你要知道,她多收你一两银子,你外祖母就多涨一分怒火。 等到老夫人的怒火累积到需要爆发时那条命也就完了,你算算你给她送了多少?加上今晚的千年人参,你觉得在你外祖母心里你这位知己能值吗?如果老夫人决心要取那条命,你还真打算为个兄长的小妾气得年迈的外祖母吐血身亡吗?” 赵鸣轩抬眼看向她,神情莫辩。 “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还能有个安稳。”傅归晚温声劝道:“这道夺去侧妃封号的旨意必须降下,我会以你的名义安抚她对她解释清楚,并且所有信笺给你过目,你认为那么写合适再派人递过去。 等到她在二皇子府过不下去,我们给她安排假死,让她兄长送她到老家去,她将来出嫁需要多少嫁妆以及没嫁前的花销翻一倍送给她,算作你给她的补偿。” 傅归晚话锋一转,冷然道:“如果这个条件你还不能接受,等到她养好病,我就送条白绫给她,理由是现成的。” 赵鸣轩握拳,咬牙道:“明天我再给你答复。” “走了,早点休息。”傅归晚爽快地走人,翌日三皇子的答复更在意料之中,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台风终于结束了, 第100章 五月十九, 夏至。 艳阳当空照, 亮晃晃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今日格外炫目, 却没能阻挠绿茵草地上年幼的皇子龙孙们嬉闹玩耍的热情。 夏至这日历来不容忽视, 皇宫冰窖中冬藏夏启的冰块正式启用,皇帝陛下若要避暑亦要就此准备起来。后宫中会准备夏至宴,出嫁的公主与长公主们携儿带女回宫欢聚,女眷彼此间还会在这日里互赠香囊团扇。 上林苑的琼花园内, 广阔的绿茵清清嫩草见证着孩童玩耍的痕迹, 间或有两三瓣白的粉的樱花瓣飘落期间, 成群上百宫婢们环绕四周, 紧紧看护着这些尊贵的小主子们;不远处,九曲长廊不见尾, 承载着光彩亮丽的娘娘们和宗亲们欢声笑语未歇。 拐角位置摆着棋盘, 竟是绿松石制成, 以缠丝玛瑙雕成南瓜形状的棋盒盛放着分别用墨玉与和田白玉制成的黑白棋子,棋面上并未摆放棋子, 而是在一端摆放着两枚香囊, 底案为红色的香囊做工精细绣样栩栩如生, 而粉蓝色的香囊恰恰相反, 做工粗糙, 针脚紊乱,简直有点不堪入目。 “选哪个?”一身贡缎素雪娟纱裙的重惠县主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的永福郡主问。 傅归晚青丝绾做倭堕髻,白玉流光步摇斜插在发髻间, 串串流苏迎着光折射出焕彩缤纷,一袭浅黄色牡丹薄烟长裙衬得她明艳照人,美丽不可方物。 做工精美的香囊当然是绣娘做的,粗制滥造的香囊才是重惠本人所制,她伸手探去,在两只香囊上空犹豫几许后全抓了,说句风凉话:“你真可以挪点时间提升下你的女工,就这水平怪不得连朝霞都嘲笑你啊。” “我若女工好,还要绣娘何用?”重惠伸手探向南瓜棋盒取出一枚黑子,在星位落下。 归晚执白,她们对弈时新开局她一贯执白,其实她无所谓,是对方棋艺上从未赢过她,对弈时高手执白后下,故而重惠面与永福郡主对弈时从来执黑。 三刻钟后黑子被杀得片甲不留,重惠县主面无表情地说:“再来。” “我让你三子?”归晚端起瓷蛊喝口杏仁花茶,吩咐摇扇的宫婢大点力,放下瓷蛊后捏颗荔枝剥皮,露出莹白鲜嫩的果rou,连吃两颗荔枝后对她说:“荔枝不错,吃两颗?” 重惠睨她一眼,也剥颗荔枝尝了尝,问:“离京这几年又拜哪位名家学棋艺了?”她本想洗雪前耻,没想到对方的棋艺水平也提高了许多,又碾压她。 想当年傅归晚接任毓馨社社长后,收服重惠就是在对方钟爱且打遍同龄人无敌手的棋艺上彻底将之击溃,连续下了一天一夜16盘没让其赢过一盘,逼得重惠亲自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服字。 “虽然老人家挺有名的但他不以棋艺出名,就是年纪大了闲云野鹤就琢磨琢磨棋艺,然后就便宜我啦,真是可惜重惠jiejie你这些年废寝忘食地努力想洗雪当年的耻辱。” 傅归晚幸灾乐祸:“今年应该不行了,明年再接再厉;当然了,这可能还是天赋之故,jiejie你的天赋比我差之远矣。” 忒会打击人了!重惠伸手抓起只橘子扔给她,傅归晚扬手接住,还没调侃她,栗昭媛的娇笑声传来:“怪道怎么没看到郡主和县主,原来你们躲在这里下棋,可叫我好找。” 栗昭媛身着轻薄的雪纱宫装,走动间宫装上的金银丝线晃动似有银光浮动,她摇着团扇款款走近前,打过招呼便在一侧的鹅颈椅中落座。 “娘娘不和其他娘娘还有宗亲们闲话家常,怎么跑来找我们俩?这里很枯燥,看朝霞和四公主她们都不乐意跟我们玩。” “郡主和县主下棋有一会儿了吧,我虽不懂棋艺也知道这是项耗费精力的事,咱们缓缓再接着下不迟,何况再过半个时辰就该开席了。” “娘娘找我们有啥事,直说吧。”傅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