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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三皇子府的飞擎护卫长就领着小杨大夫和丝竹公公来到永福郡主府的小花园里拜见郡主。 “什么事啊,说吧。” “郡主您能否去劝劝殿下?自昨日您走后,殿下大怒砸了许多花草和屋中摆设,奴婢们都没法劝;昨日晚间殿下突然喊要刀,拿刀砍了半夜直到今早天蒙蒙亮时才累极昏睡。” 拿刀砍? 这么激烈?傅归晚看一眼丝竹公公再看向飞擎,飞擎护卫长面无表情。 她轻咳一声:“是赵鸣轩突然得知一件很生气的事,如果不把怒火爆发出来他会气炸;不用太担心,等他自己消了火就好,小杨大夫有何事吗?” “不知郡主您有没有比昨日的事更令三皇子生气的事?” “……?”傅归晚疑惑地看向他,小杨大夫隐隐压着兴奋解释道:“是这样的,郡主,我和苗疆大夫今早给三皇子把脉,发现有重大突破——” “等等,其他人等先退下。”傅归晚打断他,只有他们二人时才叫继续,小杨大夫道:“禀郡主,三皇子目前需要一味药引。我和苗疆大夫这几日一直苦于找不到最有效的药方,今早发现这味药引找到了,只是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劳动郡主。” “什么药引,小杨大夫尽管说,天下没有圣上拿不到的药。” “是能令三皇子气得跳起来的药引。” “……”真是味特别不错的药,她无语道:“如果能有这种药,他的腿不早就好了!” “郡主误会了,我指的并非药物而是能令三皇子气得七窍生烟或是想吐血杀人的事。”小杨大夫解释道:“三皇子的骨骼已正好,经脉也已经接好。 第三步就是给他舒筋活络通经活血,只是三皇子他双腿久未活动,血脉凝固气血不畅,我和苗疆大夫这几日尝试过多种方法一直未能有见成效,没想到今早竟然能有意外收获。 既然三皇子大动肝火比针灸药物治疗都有效,这第三步的药引就是需要他自己率先全身运气疏通,调动起全身血液翻滚,否则治疗会困难很多。” 傅归晚佩服地看着他,特想说我看着就有办法能气得三皇子吐血想杀人吗?请走这位,她思来想去还是等到下个月再办,这月最后几日让那混账安稳地到皇陵拜祭母亲。 不过这混账的腿伤终于能有重大进展,贵妃在天有灵终于也能有个安慰了,她长叹声,捧过荔枝冰碗捏颗荔枝来剥。 隔壁府的人员离开,玉无瑕步入凉亭,低声禀告:“花园东角门的看门婆子和大厨房一个烧火婢子最近频频被人接触,已查到接触她们的是闵尚书府上。” “只有暗卫看见还是这俩奴婢也有主动禀告过有人想收买她们?”傅归晚当场冷脸,不是气有人想往她府里埋暗桩,而是听到这个闵家,心头控制不住的冒火。 “奴婢们禀告过。” “好,好,各赏她们一锭黄金!”傅归晚冷笑:“查到闵家哪一位的主意吗?是闵老头,还是他的夫人或者儿孙?” “是闵家大姑娘,暗卫尾随追查发现所有过来接触的眼线们最终都会汇报给闵大姑娘,但她并未有再向父母和祖父透露,看来应该是她自己所为,且这位还在病中。” “哼,了不起啊!” 郡主吩咐道:“叫那俩奴婢再周旋十天半月后假意应承,你备些泻药和易体弱的药叫暗卫给这位闵大姑娘用,省得她病中还要cao这么多心思。 哦,再找些会使得身体长红斑脸上长痘痘长脓包的药粉,有部分十三四岁到十七八岁的姑娘脸上经常会冒些痘痘和脓包,叫她好好体验,今年都安心养病吧。” “是!” 黄昏时护卫禀告傅家管家来请郡主回府,傅归晚应得爽快,带着玉无瑕和十名护卫前往,果然进府就被告知老太爷请她到书房说话。 她勾勾唇,把护卫们留在院前,领着玉无瑕往院里走,直到来到书房外;叫玉无瑕在庭院中候着,她走到廊下,推开书房大门,十分意外竟然连纨绔的四老爷都在。 “大姑娘究竟想做什么,你早把事情安排妥当却一直隐瞒不报,故意看着祖父心焦胆寒坐立难安,你这是想故意胁迫祖父吗?你对祖父还有孝心吗?!”傅宗弼大发雷霆,这孙女根本又在耍他! “我想做什么?”她自嘲:“这就是所谓的好心没好报吧。” “晚儿你的好心孝敬家里都看在眼里,可这么大的事哪怕当时不报,今年灾情又出现后总不能还隐瞒家里吧。”大老爷傅经柏抢在老父前头调解道:“你祖父生气也在情理中,你乖乖给祖父赔个罪,不得再闹了。” “好心当做驴肝肺也不外如是,二叔您还有正义是非之辩,归晚就想问问您觉得你大哥可笑吗?你们的爹贪赃枉法给这个家族招惹无数祸端,我给他给家族做补救,到头来还要我赔罪,可真了不起!” 二老爷傅经樟叹气,实在接不住这话。 “我们家根基浅,祖父贪也是无奈之举是为你争夺皇后之位是为家族的将来,你作为子孙作为将来最大的收益者,你给家族做任何贡献都是你份内之事!”傅宗弼即刻高吼,气得拍桌道:“可你呢? 拿着你应尽的本分处处邀功,为着你能给家里做点贡献尽情炫耀,因着只需要你向圣上撒撒娇动动嘴皮子的小事反复拿乔更是目无尊长目无尊卑到毫无孝悌之念,你是想骑到你爹头上还是骑到老子头上?老子还没死呢!” 永福郡主直接夺门而出,哪怕她心中有数都忍无可忍,她真怕再多留一息时间就得叫玉无瑕进来把这个老不死的干脆利索地一刀捅死,那她忍这么久就功亏一篑了。 走到书房外,走到庭院中就听到书房中暴怒声冲天吼叫,郡主脚步未停,带着护卫们赶到雅风院,再领着护卫长去见母亲。 “我就回来跟您说句几话,晚上回郡主府,让我的护卫长留着吧,免得等会儿我还没走时有人要来对我吆五喝六,您拦不住。” 傅归晚含怒冷笑:“那老不死的已经斗志重燃,您做好心理准备吧,他应该很快就会把两个庶女接回傅家来继续压榨欺辱嫡长房。” “老不……”苏望姀惊异道:“晚儿,老太爷终究是你的祖父,无论如何你也不好这么称呼,何况接两个姑奶奶回来?这,这怎么会?他可是当着全家的面做出表态。” “您太天真幼稚了,我早跟您说过他的话可比狗屁都不如,随您爱信不信吧,反正我通知到了,您愿意就和祖母还有二婶提前提一句,走啦。” 苏望姀哪能让长女就这么走,连忙拉住女儿问究竟发生何事了?问清楚前因后果,尤其老太爷这原原本本的话,实在被这股无耻的劲气得够呛:“当着他这么多儿孙的面,他都不在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