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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个胎,简直不知廉耻!” 延英殿中寂静无声,太子一脸铁青,二皇子脸黑如锅底,三皇子目光阴冷地能冻死人,五皇子开始浑身冒冷汗。 “福儿继续说。”半响,皇帝道。 “三皇子曾言现如今把对方当做知己好友,他对谢玉颜可毫无防备,所以我必须派人过去提前布置,可怎么都没想到——” 傅归晚笑起来,异常讽刺地开口:“我的护卫竟然在慈修庵看到了出门游学的五皇子,更可笑的是这二人竟然以表姐弟相称,入夜后甚至行房了。” 偌大的大殿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唯有永福郡主尖锐刺耳的高昂之声在继续,而她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把钢刀刺扎在心脏之上! 五皇子赵珩斌背后冷汗淋漓,昌和帝难以置信的问:“福儿说什么?” “圣上,护卫报这二人以表姐弟相称还行房了。”郡主气狠难抑:“这种情景难不成是谢玉颜想与五皇子怀个胎,然后分别栽给二皇子、三皇子吗? 永福忍无可忍,哪怕对您是件天大的丑闻也得揭穿。所以才有今日,我找东宫合作,来个捉jian拿双,免得将来谢姨娘的胎弄出三个皇子爹来,要害得您气病了。” 赵珩斌如坠冰窖,刚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脸上毫无血色,哆嗦着跪下来喊:“父皇——” “你才15岁啊还是个半大的少年,怎么就养成这么副寡廉鲜耻的性子?”昌和帝疾步上前抬脚就冲这儿子踹过去,气得差点把畜生都骂出来了! “求父皇做主!”二皇子赵珩博当即跪下。 “我们在竹屋外间听了会儿墙角,虽然是些腌臜话,永福也认为应该禀告给圣上。”傅归晚在心底吐槽这铁公鸡没眼色,没看见她还没禀告完吗?轻咳道:“哪位有愿意主动站出来和本郡主唱个双簧,把我们听到的话原原本本在圣上面前陈述一遍。” 涂绍昉立即自告奋勇,速度快得郡主又想瞪他,提醒道:“我要扮演男的说辞。” “没问题。”涂少爷很爽快。 “……行吧。”傅归晚再咳了声,开始扮演:“时辰差不多,三哥应该快醒了……” 涂绍昉接得没压力,哪怕‘冤家’‘讨厌’这俩词都被他说得字正腔圆身条板正,表演结束乖乖退回到人群当中还和振威侯家的长孙对视了眼,得了人家一个赞赏的眼神。 殿中实则已风声鹤唳风雪欲来,皇帝龙颜低沉的厉害,盯着五皇子的目光凝成冰渣,五皇子赵珩斌怕得冷汗直流却连求饶都发不出声音,二皇子想拼命踩死对方都没敢说话。 永福郡主再在心底吐槽这铁公鸡没眼色,夫妇俩都没眼色,这种时候还不诉苦诉冤还要等到何时?只能给他们使眼色。 二皇子妃收到信号,心里有底气,连忙跪到二皇子身侧向圣上哭诉,哭得声泪俱下,她这哭求声即刻把她丈夫感染唤醒了,夫妻俩惨惨兮兮地求着皇帝老父亲做主。 “父、父皇——”赵珩斌心都跳到嗓子眼,终于能找回理智和意识,要反驳辩解时就实实在在挨了一记重踹,踢得他直接趴下了。 “你个畜生啊!” 若说前一脚,皇帝只用三分力,这回可真真实实用了八分力道,昌和帝气得浑身发抖,可真是把畜生都骂出来了:“你还算是人吗?谁碍着你的前路就要除掉,那是不是有一天,朕碍着你了,你还欲弑父篡位啊?!” 赵珩斌再也顾不得身体疼痛,爬起来爬到父皇身边辩解哭求乃至把这一切都推给闵家,只求能把自己给摘干净。 昌和帝气狠地叫大统领把这逆子拖开,欲处置时衣袖一沉,永福郡主扯着圣上的衣角,展颜劝道:“您先消消气,气坏龙体可不值当的,永福来帮您处置吧。” “好!”皇帝喘着气说。 “永福以为谢氏与五皇子这奇怪的表姐弟关系该请大统领好生清查,毕竟我们也分不清楚他现在的话能有几分真几分假。” “好!” “五皇子不小了,该把亲事定下,就定闵尚书的大孙女闵仙瑶为五皇子妃。不过以闵郅恺的品性难再任二品大员;这桩丑闻不能外扬,又未免两个皇子的面上太难看,赐婚圣旨降下三个月内,调任闵郅恺为鸿胪寺卿,其两子皆调任翰林院为从七品检讨。” 昌和帝再应了声好,目光死死盯着那个逆子,赵珩斌哆嗦得实在不敢多说个字。 “圣上当年为全闵昭仪想要儿女双全之心,特意将三公主给予抚养;现在看来闵氏实在有负皇恩,才把五皇子给养歪了。只是慈修庵这桩丑闻太损皇家颜面,追究责任也不好cao之过急免得被人窥测出端倪。 二公主出嫁后柳妃膝下空虚,就将三公主给柳妃教养;良妃是宫中最年长和蔼的老人了,年底时就以闵氏病重为由将六皇子给良妃养育;至于闵氏,明年病逝吧。” “父皇——”赵珩斌大惊要阻拦可哪有他说话的余地哪怕是求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帝应声定下他母妃的死期。 “二皇子夫妇是有些可怜了。”郡主再建议道:“让五皇子拿出五万两送给皇兄再拿三万两银票给皇嫂,当做赔罪和买断谢氏的费用,今后谢氏就给五皇子做姨娘。” “福儿,谢氏该死。”还要让其活着,皇帝是真不同意。 “福儿明白,可即刻处死,二皇子和三皇子这满腔怒火今后望哪里发泄?总不能全部冲五皇子乃至迁怒六皇子,闹得兄弟结成死仇?” 傅归晚劝道:“还是让她再活个一年半载,待两位殿下的怒火消得差不多再赐死。知道二皇子府的谢姨娘到庵堂清修的人家不少,突然没了还是得有个说辞。 就请二皇子夫妇委屈些等到深秋时让家丑外扬对外宣称派奴婢到城外探望之,不想竟撞见她在庵堂偷情,谢姨娘已羞愧自尽,再顺势将其兄谢鹏远贬职罢官。” “福儿考虑的有道理,好!” “圣上消消气,五皇子还小呢,都是他生母和外祖家的错才害他走入歧途,他知错以后会悔改的。”傅归晚劝谏道:“您想必也累了,不如让大哥哥陪您去歇息,叫珩颖送三哥哥回府,请相爷给权尚书和靖国公开解开解。 至于五皇子,罚他跪两个时辰再打20鞭小惩大诫。哦对了,他身上若是没有足够的银票还得派人去取来给二皇子夫妇,今天就把这笔账结掉。永福来监督他罚跪,免得他作假,其他人,各忙各的去吧。” 昌和帝再一次赞同。 宗亲朝臣们也是再度领略了把永福郡主圣眷之浓厚,完全是她想要怎样圣上就应下,这短短半日的功夫,曾经被不少大臣们看好的五皇子算是彻底废掉了。 三五成群往宫外走,有几位还走在宫道上已经议论纷纷:“闵家行事也太不择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