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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襄侯差点就要反骂过去了,你还真是一点交代没有啊!侯爷算理解苏望略的怒火了,咬牙赔笑道:“世伯,你也知道我那meimei从小被爹娘宠坏了。 您家前两天刚闹出内贼,她火还没消呢,母亲又陪着瞎起哄,我是真没办法劝。您看您两个女儿在娘家住得也不短了,没多大妨碍,下月,下个月我帮您劝啊。” “什么内贼,这是阴谋诬陷!”必须是被陷害,否则傅家的名声就完了,他如此认定时是真从没想过永福郡主姓傅,未嫁;也或者他是想过才有此决定,只要把所有脏污的不好的一边推倒便能两厢切割,于家族名声无碍。 “殷老弟和贤侄有所不知,我那个大孙女是愈发忤逆放肆了,她竟然为着和姑母的一点小过节就这般栽赃诬——” “傅相!”殷尚书打断道:“无论真实情况是什么,这场风波到底还没过去,等事态恢复平静以后吧;很晚了,街上很快要宵禁,我和侯爷该告辞了。” 走出傅家,登马车前,临襄侯拉住殷尚书悄悄问:“您孙女险些被害死,有得交代吗?” “当天答应会给,我带着孙女和曾外孙回殷家之后便再也没有过任何表示了。”殷尚书乐呵呵道:“或许傅副相认为已经两相抵消了吧。” “他真是不要脸的啊真是。”临襄侯骂道:“归晟亲自捉的,我meimei嫁妆都差点被抢了,非但没半点交代,铁板钉钉的事他居然还能护着庶女再诬赖给大孙女,他有病吧他!” “我家孙女又何尝不是?郡主恐怕是彻底寒心了。”殷尚书抬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夜深了,咱们该回府了。” 距离他们几丈外的四皇子也正要登马车,刚才傅经樟兄弟送他们出府,傅经茂又暂留着四皇子说了好些为家族挽回的好话和给自己刷了波好感,四皇子赵珩颖脾性好也耐心听了。 刚进到马车里,见到车里的情景赵珩颖差点叫起来幸好被傅归晚及时用团扇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冷静才收回团扇,他惊诧道:“归晚你怎么在我的马车里?” 这辆富丽的马车启动,车轱辘声在这寂静的夜晚尤为响亮,归晚扬笑道:“我等你呀,我刚见过表姑母,请表姑母帮忙劝你别掺和傅家那些事。” 拿同意她出面提改成让淳于雪做四皇子侧妃而且今年进门来换的,愉妃还想得寸进尺地要代掌后宫的权利,差点谈崩了。 “……啊?”赵珩颖又是一惊:“归晚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傅家出什么事了吗?这种时候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 “我已决心和傅家分道扬镳,你想帮忙就找你母妃商量,别找我。也希望表哥看在我们表兄妹的情分上,别提前把这个秘密泄露给傅家知道。” “……”赵珩颖震惊:“归晚你在说什么呀,傅家是你的本家怎么可能分开?” “我只是来通知表哥我的决定,有意见表哥明早和你母妃谈吧。”郡主从车厢内的八宝攒盒从拿颗梅子送给他吃,劝他止住这个话题,又提了她要返回隆中的事。 赵珩颖被这连串的打击弄得心慌又乱,送她回到永福郡主府,再回到自己府里,一夜辗转难眠,清晨起来眼底还有黑眼圈了,到含元殿上早朝,今早不仅苏望略继续弹劾傅副相,又增加两名御史参奏都顾不得,早朝结束就跑到后宫找他母妃。 “舍弃傅家,今后由苏家取代傅家的位置?”四皇子赵珩颖惊得从座椅里站起来。 “本来母妃也觉得太草率没同意,可郡主她铁心不愿意再管,傅副相又已经成为朝堂第一大贪官,没人保就得死;若是叫我们母子去保他,皇儿你的名声就全完了。” 昨晚聊得愉妃的怒火蹭蹭蹭涨,助力还没提供多少呢,祸事倒先惹出一大堆,哪怕保住后还能有些用处她也不想要,换成苏家来取代,她可懒得再理会傅家那些糟心事。 “母妃知道皇儿你的心底好心肠软,可眼下真不是心软的时候;如郡主所言那些人连同傅副相在内全部是跗骨之疽,是我们的灾难。 最可恶的就是傅副相,没出事的时候大把大把收手底下人的孝敬半分没献上来过,一旦出事就想要皇儿你和郡主把祸事挡住,再对着那些人夸海口反倒成他的本事了。 世上哪有这种便宜事?如今舍掉傅家对我们非但没损失还是挖掉了四皇子一派中最大的毒瘤,皇儿可不能心软了,否则咱们母子都要被拖垮的。” 四皇子走出烟绯宫的正殿还有些怔愣,抬头望向一净如洗的湛蓝天空,出神许久。 涂绍昉收到蜀地来信,信中三个字:小混蛋!还真是他老师的笔迹,好端端来信骂他?稍微一想就猜到是为之前他在师妹和池丞相还有盛家面前放的豪言壮语。 那您老人家就是老混蛋,没大没小的小徒弟腹诽,拿着信跑去找师妹吐槽,没想到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已经傍晚了还能去哪? 永福郡主此刻正在傅家,准确来说是堵人。 傅家,管家服侍好老太爷喝完药后入睡,悄悄走到假山石后,望着坐在假山上的那位,赔笑道:“这位护卫长,我已经把安神药给加到汤药当中了,我的小孙子?” “行,今晚就给你送回去。”飞鹰警告道:“要是被老子发现那老头哪天又活蹦乱跳的,那老子只能再把你小孙子借去玩玩了。” “嗳您放心放心,只要那些药粉对老太爷没伤害,我都照办,照办。” “滚吧。”把人打发走,飞鹰跳下假山,走一步就看到不远处的主人,郁闷道:“安神药,会让傅老头白日里多睡俩时辰。 没骗你,我想要他的命能这么曲折吗?何况我能因为他而被你卸掉胳膊送去养老吗?就算我是个大老粗,这笔账我还会算。” “我刚警告过你啊,身后的鞭伤还没结痂呢,你在屋里养伤就这么待不住吗?安神药难道太医会查不出来吗?骤然昏沉,傅副相自己会没疑心吗? 既然要做那你有给医治他的太医打过招呼吗?你想过要怎么打招呼吗?对太医还能是绑架人家小孙子的事吗?你把名号报上去,太医来找我核实,最后还不是得要我来给你收尾,你就不能先禀告一声吗?” 飞鹰郁闷地闭嘴。 “这份安神药最多给他用两旬,别以为我回隆中后你阳奉阴违我就拿你没辙,你试试,我就送你到樊城书院上学堂。”归晚警告,看他一眼吃到屎的苦逼样,没好气道:“真无聊跑五皇子府去挥鞭再把谢鹏远盯住,别在你眼皮底下出现漏网之鱼。” “知道了。”飞鹰应得爽快,上学堂这种酷刑他宁可死都不愿意受,问问这位主人还有事吗?没吩咐后痛快地跟着她离开傅家。 把在京都的所有事项安排妥当后,七月十八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