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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行吧,那你等会儿,我过来接你一起回去。” “好,谢啦,”手机嗡了一声,路行安一看有些头疼,“我有电话进来,待会儿见。” 聂远爽快地挂了电话,路行安看着未接来电想了想还是回拨过去,“喂,姐,怎么了?” 路久安那边神经兮兮的,“你不回来了么,人呢?” “我跟妈说过了,工作室这边还有事,晚几天再回来。” 路久安狐疑,“你不是想跟那小子再过几天二人世界故意的吧?” “瞎说什么呢,”路行安哭笑不得,再三保证他绝对没有和聂远发生不可描述的关系,路久安才堪堪放过他,“对了,你给妈打电话的时候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啊,怎么了?”路行安一下没回过神来,片刻才后知后觉地问:“你跟她提过了?” “呸呸呸你想得美,直接跟老太太提还不得把人气死啊!”路久安不情不愿地在那咕哝,“就是稍微擦边提了些案例……” 路行安心里舒坦,毫不吝啬地夸奖道:“到底是亲jiejie没跑了,回去绝对要给路小姐买口红开心开心。” 路久安轻哼一声,“一支就想打发我呀?” “那哪能啊,必须全套,您自个儿挑,我就管付钱好吧?” “那还差不多。” 姐弟俩又拉了会儿家常,约定了回去的日子才挂了电话。聂如稚走过看他还在便问:“小路还不走啊?我要锁门了哦。” 路行安这才发现工作室人都走光了,就剩他跟聂如稚俩,忙背起包跟着她离开。电梯下行,聂如稚搓着手哈气抱怨天气冷,离了空调间路行安也觉得冷起来,大半脸躲在围巾里面取暖。 “叮——” 一楼到了,聂如稚还要往下,问路行安:“你怎么回去啊,要不要姐捎你一段?” 路行安拒绝,“不用,阿远来接我了。” “你们感情不错嘛,这个点还来接。” 路行安笑眯眯点头,“是不错。” 告别聂如稚,路行安在门口等了会儿,很快看到聂远的车缓缓驶来,稳稳停在面前。路行安拉开车门,喊着好冷啊上了车,一进去并没感到预期的温暖。车内没打空调,温度没比外面高多少。 路行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怎么不开空调?” “路有点远,我怕甜筒化了。”聂远自然地说道,将手上的甜筒递了过来,“少吃点,凉。” 路行安愣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聂远不解地看着他,“不想吃了?” “吃,怎么不吃,”路行安慌忙接过甜筒,刚从兜里拿出来的手指触到聂远的,对方指尖的冰凉和自己的温暖形成鲜明对比,冻得路行安心颤不已,“你就……这么举着过来的?” 聂远点头,笑嘻嘻道:“应该没被拍到,放心啦。” 路行安胡乱点点头,舔了口棱角犹在的雪糕,闷闷地说:“这个不方便拿,你怎么不买个圣代啊?” “你不喜欢啃这个皮么?”聂远理所当然答道,又去替他拆鸡块,“少吃点冰的,先拿鸡块垫垫。” 路行安依言拿过,吃在嘴里味同嚼蜡,心里复杂极了。 聂远的爱是空气,满满地将他裹在其中,这样的好他凭什么白白受着? 路行安扪心自问,翻来覆去地想自己到底在等什么,禁锢的情感因着这支甜筒汹涌而出,仿佛最后一颗敲门石,叩开了心房或再也收不回来。 “阿远,靠边停一下,”路行安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说着,聂远乖乖停了,没多问就坐那儿看着,像在等着自己发号施令。 扑通。 扑通。 车内气氛胶着趋于暧昧,互相角力比着谁先开口,路行安眸光一闪,大着胆子俯身靠过去贴上聂远的唇,干燥微凉,带着熟悉的味道,路行安低低道:“我想好了。” “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夸我!不要停! 第62章 第 62 章 车内一阵沉默,聂远转过头望着窗外的月亮出神良久,眨眨眼睛迟缓地啊了一声,在路行安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径自打火上路,没有做任何反应。 路行安心脏陡然一沉,短暂地陷入了慌乱,是哪里出了错吗? 不,不可能,日日相处的点滴掺不了假,虽然不明白聂远这反应是几个意思,但路行安就是有底气否定聂远会拒绝他这个可能。 路行安定下心来,聂远不说话他也就安安静静等着,空调在他上车后开了起来,暖风渐渐驱散寒意,路行安舔着雪糕时不时撇聂远两眼,心里惦记着这事儿要怎么结尾时,车前景象突然晃了起来,他顿时惊了,这车怎么走起S型来了? 路行安忙去看聂远,就看到他手心打滑一样从方向盘上掉了下来。聂远立马反应过来重新握紧方向盘去控制方向往路边停靠,侧脸绷得紧紧的,路灯在他脸上一下下打着光影,依稀能看到面部肌rou随着后槽牙磨动而微微起伏。 路行安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随着刹车顺势往前一甩又被安全带拍回来,胸口勒的一阵发紧,路行安喘了口气晃晃脑袋,“……怎么了?” 聂远趴在方向盘上,整张脸严严实实埋在臂弯里,声音低低地传出来,“没事……我就是、就是……” 他迟来的反应让路行安忍不住扬起嘴角,“就是怎么样?” 聂远顿了顿才继续回说:“就是,有点高兴。”说到最后两个字他声音不自觉轻了下来,含在嘴里失了清晰,路行安却听的真切,萦绕心头的不确定终于烟消云散,心神大稳之余起了逗弄的心思,分明心里也噼里哗啦开了花一样高兴嘴上还装着不信,作势道:“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抬起头看着我说话。“ “别了吧,”聂远的声音透着为难,“我一看你我就有点刹不住车。” 路行安的虚势随着这句散了个精光,再也没能压抑住声音笑了出来,下一秒便被纳入宽厚的怀抱,那个苦恼的家伙紧紧抱着他,下巴架在他的肩上闷闷地说:“我就说我刹不住车的。” 鼻尖充盈着聂远的气味,路行安手上一松,甜筒脱手而落,他有些结巴地说甜筒掉了,也不知道是在为掉了甜筒尴尬还是为这个怀抱紧张,方才的镇定自落散了一地,影子都没留一个。 “不管它,明天洗洗就好了,”大狗似的在路行安颈部蹭了蹭,聂远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终于……” 终于,又一次这样抱着这个人。 终于,光明正大地抱着这个人。 跨过光阴,聂远在辗转多年后重新回到路行安的身边,没有人会明白他此时内心的触动,在路行安那句喜欢说出口的一瞬,聂远的灵魂脱去前世种种枷锁,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