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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走吧!” 这会军营门口人已经全部走光,李孑沿着地上的脚印慢悠悠跟上,到了一处山溪边歇脚的时候,才把原四字军留下的原因说了出来。 “你们另有任务。” 一众人朝李孑看过来。 李孑解释道:“漠北军们的任务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挑战,所以,”在众人心头一跳的时候,她跳上一颗巨石,指了指遥远距离处的一个山头,开口,“你们的目标距离军营是六十里地,期间地形复杂多变,河流山涧悬崖一个不缺,十天之内,你们要把那个山头方圆六十里的地形,全部绘制出来。” 听到这个任务要求的众人:“······”果然是他们放松太早了! 等到剩下的三百人一走,原地就只剩下李孑和团子他们。 “累不累?” 几个小家伙犹豫了下,还是老老实实点点头。 “去溪边洗把脸,我们回去。” 陈修对着空荡荡校场愣神的时候,李孑带着团子他们回来了。 第一百零五章 漠北四部军 李孑让莫惊澜把团子他们带走,看向陈修:“陈大哥可是有话要问我?” 陈修还在看着微微晃动的营帐布帘出神,听见李孑声音下意识转头,“阿孑,刚刚那位是?” “你说莫先生?”李孑暂时还没有跟别人说她和莫惊澜关系的打算,只笑着回道,“莫先生是团子他们的西席先生,跟到这军营中来也是为了教他们,对军中没有妨碍。” 陈修听得面色一暗,“阿孑,我并非此意。” 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在脑海里转了一圈,看出李孑不愿多说,陈修也就没有再说这个话题。 只道:“我观阿孑你这一天对漠北军所训内容,皆是从未见过,所以有些好奇。不知阿孑你是否是有什么章程?” 他本已有把整个漠北军交予李孑之心,但这么一天下来,又多了几分不放心。 往常漠北军训练,练的是战场杀敌之术,训的战阵排列之道,偏偏阿孑的训练里丝毫没有这两者的存在,陈修不由疑虑,思考良久才忍不住问出口。 李孑站起身,“陈大哥,你等等。”她说着站起身,朝不远的一处书架走去,从里面抽出来一卷书册后回来递到陈修手上,“这是我的训练计划,陈大哥可一观。” 陈修看了眼扉页上‘训练流程’四个大字,抿唇掀开了第一页。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视线凝在手中书册上,许久没有抬头。 李孑悄悄出去了一回再回来,就见陈修连姿势都没怎么变过。 又过了一刻钟,李孑托腮百无聊赖的想着要不要再去旁边帐篷看一看时,陈修终于合上书卷抬起头,看过来的目光满是复杂。 这卷书里的训练内容他前所未见,但不得不承认,若成漠北军真能练成如这书卷上所说,把北周吊起来打不是不可能。 前提是,需要时间。 但北周不会给。 据他派出去的探子来报,北周正在征集粮草,一旦粮草到达,便是他们挥师南下的时间。 满打满算,给他们留下的时间不过一月。 他找李孑准备要说的也是这件事。 便说了。 李孑听了沉默了片刻,接着走回书案前,提笔。 陈修好奇之下也站起身跟了过去。 “速成训练法。” 他念了李孑刚刚写下的四个字,刚准备开口,就见李孑又在那五个字后面又加了四个分叉,随后毛笔蘸墨,在那四个分叉的后面分别添上,飞云骑,陆行军,辩策堂和刺部。 陈修眼前一亮。 李孑搁笔,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我本想在一个月后再进行这四部选拔的,现在看来要提前了。” “漠北军中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方向,我接下来要做的,是把他们的潜力挖出来,好填充在这四部之中。” “飞云骑,必擅骑射,勇于冲锋,另外御马之术一定要好。” “陆行军人数应该是最多的,我选拔的标准是耐力一定要好,除此之外,山林之中如履平地也是最基本的要求。” “辩策堂的人,是漠北军的军师营,选拔的首要条件是认得字,脑子一定要好使。” “而刺部,以刺探为主,在军中担当斥候的同时,我要求他们其他三部的人会的,他们也要精通,刺部之人就由其他三部优秀者选拔上来。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必须要有率领千军的能力。贵精不贵多。” “陈大哥,觉得我这个安排如何?” 陈修:“······” 这上面方方面面该想到的都想到了,他还还能说什么? 及至傍晚,二十支队伍陆陆续续拖着树干赶回军营。 去的路上跋山涉水倒也还顺利,但等到到了那片树林找到有朱砂做记号的树木,几乎每个人都在心里骂了李孑一遍。 这一百棵树不仅仅分散得广,而且全都是树林中树龄最高,长势最粗壮的。 也怪不得让他们两千人一队才抬五棵,均分四百人一棵了,这一棵都有十丈长,近万斤重,还要抬着它跋山涉水走三十里。 绝望归绝望,树还是要砍的,拖也是要拖下山去的。 众人相视着苦笑一声,各自取了背在背上的斧头。 一切都是为了晚上能有饭吃不饿肚子! 回去的路上更是挖空了脑子想办法,直接上手抗是最下策,也有砍了藤蔓编成绳子拖着回去的,还有一队分得的树在树林最里头,等他们把把树拖出树林的时候,哪还有其他队伍的影子。 众人心头一慌,也顾不得停下稍微喘口气了,忙加快了步子往山下奔。 路过一条小河,众人还没有看到前面队伍的影子,但也实在是撑不住了,队长只好让他们这一队人停下洗把脸喝口水。 其中一个小兵洗完脸之后蹲在河边愣住了,被旁边的人轻踹了一脚,“想啥呢,赶紧回去,要不然别说晚饭了,那帮子牲口连碗菜汤都不给咱们留。” 这小兵被这一下踹地回过神,站起身在河边顿了顿,扭头去找了他们队的队长,鼓起勇气道:“队长,属下想到一个运这木头省力些的法子。” 队长这会正焦心着,一听顿时来了几分兴趣,“说说什么法子?” “属下小时曾跟随父亲去过一趟南方扬州,当年圣上南浔,经过扬州时坐的是一座很大很大的船,那